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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覺挺身立了起來,看著齊天嶽道:“齊施主當真不是白長虹?”
齊天嶽肅容道:“在下雖與白長虹相識,但是卻不敢自僭為忘情劍客白長虹。”
慧覺老尼垂首道:“阿彌陀佛,施主心腸之硬,足可與白長虹同齊,唉!忘情劍客、無情劍客都是無情之人,世人豈又知道他們內心深處?”
魯賓暴喝一聲道:“呸!老尼姑,你嚕囌什麼?”
慧覺老尼默然不吭,垂首呼了聲佛號,低聲道:“自古多情空惹恨,你又何必為此多情?
唉,多情女子負心漢,世間有多少恨事!”
她俯腰抱起夏馥萍,憐愛地抱著她走向牆邊,然後盤膝坐了下。
洪鼎怒道:“我看到老尼姑這樣子就討厭,他XX的,竟敢說我們男人不是!”
魯賓彎腰拾起赤銅棍,道:“慧覺,還不俯首挨我一棍?”
齊天嶽伸手一攔,道:“魯兄請慢來!”
魯賓微怒道:“我師父被她和慈雲禿驢設計陷於方圓不足四尺之石室裡,遭受數十條毒蛇咬噬,以致滿身傷痕沒有完膚,像鬼魅一樣無法見人,此仇豈能不報?”
齊天嶽聽得毛骨悚然,忖道:“我若是他,早就將慧覺斬為兩段,還會說這麼多話?”
慧覺老尼悽然笑道:“令師既遭數十條毒蛇之毒,那麼當場就將死去,豈能活到傳給你武功?”
魯賓一楞,怒道:“他老人家逃離你們毒手後,立即醫治,豈會當場死去?”
慧覺老尼苦笑道:“當年令師得以不死,正是貧尼施以放血,並給他服下藥物所致。”
魯賓不相信地道:“放屁,家師臨終前叮囑我一定要報此大仇,並沒說出是你們所救冶……”他指了頭上長髮,道:“你知道我為何不剃渡?因為我師父太痛心了,他認為佛門弟子還能做出此種無恥之事,那麼剃渡為僧又有何用?所以我也無需除去此三千煩惱之絲。”
齊天嶽藉著掛在簷下的燈籠裡那微弱的光芒,可看清慧覺老尼枯瘦的雙頰上肌肉抽搐。
他忖思片刻道:“慧覺師太,如果魯兄所言之事確實,那麼……”洪鼎大吼一聲接上去道:“那麼老大我一銅人將這破廟子搗個粉碎。”
慧覺老尼雙眉一揚,眼中射出兩道冷芒,可是剎那間,鋒芒斂去,兩道灰眉又垂了下來。
她呼了聲佛號道:“齊施主請聽貧尼將中其因果說清,再決定是否該將本廟化為塵土。”
齊天嶽咳了一聲沉聲道:“兩位兄臺請暫息怒,且聽老師太將往事說出,再作定奪。”
慧覺老尼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此事已過十八年,我本來不願再提起,就拿它當成一個惡夢,隨著歲月消逝而影過無痕,誰知天道迴圈,因果不爽,非要貧尼在十八年後的今日重新提及!”
她的眼睛裡射出慈靄的目光,凝注在夏馥萍的臉上,緩緩道:“那是十八年前的事,我當時才二十五歲,卻已蒙家師一塵師太收為徒兒,剃渡為尼!”
齊天嶽心中一震,看著慧覺老尼那滿是皺紋的臉龐,不相信她竟然只有四十餘歲。
慧覺老尼苦笑一聲道:“施主莫非不信貧尼僅是四十餘歲之人?唉!心蛇噬人,不能驅除,又怎能不蒼老呢?”
齊天嶽可是第二次聽得心蛇噬人這句話,他記得自己當年進入青城古洞遇見坐化了的天龍大喇嘛時,曾看到他胸前有一蛇形痕印,在桌上留的遺書也就是因心蛇糾結,無法遏止而死。
他雖然不曉得心蛇噬人這話出自佛籍何典,但是卻曉得佛家對於慾念的解說也就是心蛇,他曉得慧覺老尼一定有一段非常難以剋制的慾念在煎熬著她的心靈,以致使她變成如此蒼老。
慧覺老尼抬頭望著自疏落林蔭間灑下的閃爍星光,沉聲道:“因為那時我年輕美貌又練得一身武功,所以初出江湖便已博得一個白玉觀音的綽號,有一次,家師叔自甘肅涼州返回峨嵋,曾言及涼州風光,並與本門師兄慈雲提及涼州天安寺之情形,於是貧尼就偕同師兄慈雲赴涼州一行。”
她話聲一頓,悽然笑道:“我那時年雖二十有五,可是卻似頑童,沒有一點出家人的風度,是以一路上與慈雲師兄打打鬧鬧,倒也頗不寂寞,這一日剛踏進甘肅境內,我們便見到一個身高八尺、光頭赤足,卻身穿錦袍的大漢……”齊天嶽暗自嘆息一聲,詫異地忖道:“怎麼又是一個光頭赤足的大漢,這人莫非是……”慧覺繼續道:“當時我因為好奇,就多看了那錦衣大漢兩眼,誰知前世孽緣,當晚他便追蹤我們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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