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滯。
心中雖覺奇怪,但是他卻不敢再停留在附近,趕緊掩起耳朵,迅速走入樹林之中。
穿入密林,他放開兩手,卻聽到細膩的琴聲依然響在耳邊,那琴音才一入耳,他頓時覺得一陣心跳,竟然好似有個絕色的女子依偎在他身邊,綿綿絮語一樣。
他心裡漾起一絲綺念,幾乎不能抑制,連忙大叫一聲掩住耳朵,沒命飛奔起來。
林中幽暗無比,僅藉著微弱的斑駁光影,奔行於厚厚的積葉之上,跑著跑著,他的心脈一痛,幾乎跌倒於地。
渾身激動奔流的血液似是開始凝結,使得他急驟地喘息起來,汗水如潮,自面板表面滲了出來。
他的腳步漸漸緩慢,甚至有點踉蹌的踏著步子,心裡的陣陣隱痛使得他不得不放下掩在耳朵上的一雙手。
他捧著心口,沉重的喘息起來,只得靠在一株樹幹上歇息,好一會後他方始覺得舒暢起來。
四周靜寂,只有他的喘息聲陣陣,望著自葉縫裡灑下的點點光影,他不由得苦笑了下。
寂靜中,他暗忖道:“我這是剛才被那聲箏音所傷的,他是可以用聲音來殺人的。”
這個念頭還未想完,樹梢一陣輕響,一條人影飛躍而過,帶走一陣熟悉的氣息。
“這是老煙蟲身上的煙味!”
遠遠傳來歐陽空狂叫的聲音:“王八羔子的,你跑到那裡去了!”
白長虹大叫一聲道:“歐陽空,老煙蟲!”
他循著遠去的聲音追去,也不管渾身急速奔流的氣血與隱隱作痛的心脈。
奔出森林,眼前一片平崖,斜斜的插入雲天,孤峰峭立,險峻至極。
他茫然行了過去,四下一看,也沒見到歐陽空的影子,只見峰巒疊起,在昏暗的月光下,朦朧隱約,好似霧裡看畫一樣。
夜深似水,高處不勝寒,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待要轉身下山。
但是就在他轉身之際,他的眼光凝聚在爬滿蔓藤的崖壁之上。
在距離他不足一丈之處,一柄長劍插入壁間,只露出半截劍刃,那劍柄上的長穗仍自隨風飄動。
這柄劍對他真是熟悉極了,因為那就是他父親生平最喜愛也就是攜上青城的長劍。
他記得當他趕到現場時,親耳聽見他父親大叫一聲,將長劍擲了出去,沒想到竟會插在這邊的崖壁上。
他情緒激動地奔了過去,果然看到那柄深插入土的長劍是從左下方的場地擲上來的。
他握著劍柄,心頭泛上一股哀痛,眼前好像又可見到父親白長虹手持長劍,迎拒一批批圍攻他的人,終至力竭戰死!
他悲憤地長嘯一聲,用力一拔,只聽“咯登!”一聲,劍刃齊著沒土之處而斷,倒削斷不少蔓藤,他手持著劍柄,幾乎立時栽倒於地。
劍刃一閃,泛起一層淡淡的寒光,在缺裂斷口的劍刃上,一條細長的布條飄著。
白長虹眼前一亮,他只見那條布層是暗紅色的,上面還有著細細的花紋,顯然是自某些人穿的衣服上割下來的。
他心頭劇震,忖道:“爹爹受到那麼多人的圍攻,將劍刃都砍得缺裂不平,顯然是經過多麼艱苦的一番大戰,但他在最後力竭之時,卻依然將劍擲出,看來他一定是生恐我不曉得誰是仇人,所以在劍上留下了仇人衣襟上割下的碎布片。”
他咬了咬牙握緊手中斷劍,喃喃道:“我要對那些人一一報復,絕不能稍為放鬆,我要讓他們在面對我時恐懼無比,而結果我卻使用他們自己的招式將他們殺死。”
他的腦海之中泛過一個意念:“我不但要學得天下第一的武功,我還要將天下所有的武功都學會,無論各門各派……”思緒如電,流轉奔騰,他突地自瞑想中驚醒過來,因為他的耳邊清晰地聽到沙沙的聲音,好似什麼東西在墜落一樣。
他側首一看,只見剛才劍刃插入之處,泥土崩裂開來,土石正自不停滾落下去,一會兒在崖壁上便出現一個洞窟。
顯然這個斜斜的崖壁上本來就有這個洞窟,後來因為長滿了蔓藤,泥沙都堆積起來,以致將洞口堵住,而現在因白長虹在無意間將蔓藤割掉,又攪動了泥土,所以才會使得積土滾落,露出洞口。
白長虹詫異地一探首,一股陰寒腥臭之氣撲了上來。
但是就在這一瞥之間,他已看到洞裡閃爍著幾點金光,竟然好似是兵刃一般。
那股腥臭之氣使得他的頭腦一昏,幾乎栽倒崖壁之下。
他趕忙立身而起,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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