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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天下任何毒物毒藥都是互克互化,這種寸心毒草因為是產於極北的星宿海里,秉性陰寒至極。
可是這種毒草一旦遇上至重的冷凝水時,卻會改變秉性而變化成為一種強烈的催春劑。
衛瓊霜吸入的毒氣較多,是以她的靈智都已被矇蔽,已經陷入昏迷之中,而白長虹此刻,正依靠著尚存在心裡的微薄理智,在抗拒這種焚心的情慾之火。
他緊咬牙關,鼻息粗重的發出咻咻之聲,眼中射出烈焰似的熊熊目光,似是要將她活活燒死一樣……如果她睜開眼來,必然可以看到他有如火焰的目光,也必然會被這熾熱的目光灼傷。
“嗯!”衛瓊霜那濃濃密密的睫毛一陣眨動,緩緩睜開眼來。
她眉含春色,目露輕霧,嘴角帶著一絲沉醉的微笑,眼睛半睜半眯的扭動一下頭。
似是有意又是無意的,她提起修長的玉腿,擺動了一下,雙手在空中亂抓,好似要攫住什麼似的,嘴裡含糊不清的叫著:“長虹,來嘛……”低柔而沙啞的呼喚回蕩在屋裡,卻有似洶湧不停的潮水衝擊著白長虹的心房。
他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情慾,低吼一聲,撲上床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銳的聲音呼喚著:“瓊霜,衛瓊霜!”
白長虹正將自己的臉孔埋在衛瓊霜的酥胸上,聽到這連續的呼喚聲,那粗野的動作不由得緩了一緩。
室外響起了門扉開動的聲音,隨著便是華百陀那低沉的喝聲:“筠音,你怎麼不相信為父之言?”
白長虹神情一呆,滿臉迷惘的抬起頭來,在他的腦海裡,筠音這兩個字像是一條繩索牽動著他的理智。
“筠音,筠音?”他依聲喃喃念道,雙眉緊緊皺在一起,自言自語道:“怎麼我記不起筠音是誰?”
一股處子的芬香自衛瓊霜那微被汗水沁溼的肌膚上滲出,頓時他又一陣迷糊,伏首在她的酥胸之上,吮吸著那兩朵粉紅的蓓蕾……“砰!”的一聲,室外大廳的門被推了開來,腳步之聲急響而起。
華百陀沉聲道:“筠音,我跟你說過這裡面沒有你所要找的人!”
這話聲低沉而宏亮,彷彿在他耳邊響起一樣,白長虹神色一顫,神智立即又清晰起來。
他一眼瞥見衛瓊霜胸前那兩朵玫瑰蓓蕾,臉上一紅,慌忙轉開臉去。
門外響起了尖銳的聲音:“義父,我眼見那人將我徒兒帶來莊裡,怎會到處都不見人影呢?”
華百陀道:“沒有任何人能夠闖入本莊而不被發現,那人怎會到這裡來?你且說說那劫持你徒兒的是誰?”
白長虹驚愕地忖道:“剛才這尖細的女人聲音怎會如此熟悉?好像是金筠音前輩的聲音!”
金筠音在大廳裡道:“那人年輕的很,聽他自己說好似最近在江湖上成名的忘情劍客白長虹!”
白長虹悚然大驚,忖道:“我何時將她的徒兒劫持來此莊裡?”
他這個意念未了,衛瓊霜嚶嚀一聲,雙臂有似蔓藤纏住他了。
他全身劇震,忖道:“我怎麼忘了衛瓊霜正是金前輩的徒兒?啊呀,怎麼會做出這等事來?”
當他看到被自己壓在底下的衛瓊霜全身赤裸,不由得急出一身冷汗,趕忙將她纏上頸子的雙臂解開,好似碰到蛇蠍般的躍下床去。
他腳沒落地,已聽到華百陀的怒吼之聲:“胡說!那白長虹在昨晚便已進入本莊,現在已經死在困龍道里,怎會又跑去劫持你徒兒來此?”
白長虹身形一挪,已如一片落葉,飄落在門邊,他驚懼無比的自門隙向外望去。
只見大廳之中,華百陀站在一張紫檀木桌旁,在他面前立著一個全身黑裳、頭披黑紗的女人。
從吊燈的淡淡珠光映照下,那女人臉色蒼白,依輪廓分別,正是他曾在青城之頂見到的金筠音。
別後兩年以來,金筠音的容顏絲毫未變,只見那清麗的臉上已堆積了更多的憂鬱與煩愁。
她囁嚅道:“可是我親眼見她進入本莊……”華百陀怒道:“五十多年來我從未對任何人發過一次脾氣,可是,筠音……”他咳了一聲道:“你也曉得我一生精力都花在醫學、陣法之上,我對任何事都要先推斷其原因,判斷其真正的道理為何,你也不必對我隱瞞什麼,你派你的徒兒來困龍道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你想與我作對?”
白長虹驚忖道:“華百陀真個厲害,竟然曉得衛瓊霜是到湖底的秘道去,只不知道金前輩派她找千幻郎君做什麼?”
金筠音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