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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忖道:“三代之下未有不好名者,連這邊陲小國也沒有例外,他身為皇帝卻也不能免於標榜自己雕刻手法為天下第一的虛名。不過這種蠅頭小字也虧得他能刻得如此工整,的確不愧是天下第一雕刻師……”他凝神仔細地瞧著那三個人像,只見上面有著許多虛線和細紋,標明瞭如何運氣凝聚真火,以及發掌運功之法。
在這寒冷逾冰的湖底,他的思維格外清晰,只看了幾眼便已將那三個圖式記憶起來。
他懷抱長劍僵硬地坐著,腦海中的三個圖式反覆迴轉,盡在思索著那人像上線路的執行,一經深思,他才發現烈陽神功的練法深奧無北,愈是深入,愈是難以瞭解,到後來根本就與理不合,無法可練。
他頹然閉上眼睛,忖道:“若是像這樣一口真氣時而連衝三個穴道,時而逆反回聚于丹田,豈不是要使人經脈破裂、氣血散盡而死?”
但是就在這時,他渾身的經脈俱已硬化,僅有丹田一口微弱的真氣,還凝聚一起。
他苦笑一下,曉得只要再過半個時辰,這口真氣一竭,自己便得死去。
面對著死亡的魔影,他抱著那柄射日神劍,緊緊的不敢釋手,柄上寶珠抵住小腹,讓那一絲溫暖之氣透進丹田,遏止寒氣的侵蝕。
輕撫著平滑的劍鋒,他那麻木的五指有了些微的感覺,在這剎那間,他感概地忖道:“人生就是如此,對於世上的東西有著太多的留戀,卻總是不能抓緊……。”
他淒涼地笑了笑,忖道:“面對著死亡的挑戰,誰又能夠超越命運的算計,而戰勝死亡?
誰能夠將他自己的生命活著帶走?”
望了望頭上緩緩流動的暗潮,他那悲觀的情緒陡然一震,忖道:“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像我這樣,身懷絕世珍寶,復能在這湖底之中親見這等奇景?而且我還獲有罕世奇學,得有絕代利劍,我豈可就此於向死亡低頭?命運待我既然如此,我尚有一絲生機,豈能就此放棄?”
剎那之間一股豪氣充塞心頭,他作個決定:“無論如何,在我死前一定要將這三個圖式練成,不管這太陽三式是否能提煉體內真火驅除侵入的嚴寒,我也要一試,絕不放棄生存的權利。”
於是他閉上眼睛,開始照著第一個圖式練習。
要知人的情緒是每每隨著周遭的環境而改變的,有似潮汐似的起伏下定,翻滾下停,時而悲傷,時而歡樂,時而頹喪,時而振作,因而所表現於外的行為也就不同了。
有那大智大慧之人,每能在憂鬱頹喪的時候,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受環境的影響,而找尋歡樂,振奮精神,藉著情緒上的高潮,而成就偉大的事業。
所以說偉大的人能夠以自己的智慧來改變環境,創造環境,克服前途的艱難,而那些終日受著環境支配的人,只能接受環境的擺佈,而平平庸庸忙忙碌碌的渡過一生,終其老也不能做出一番大事。
反抗命運撥弄的人,在命運之神的手掌裡掙扎,每每能夠脫出死亡的困囚,由於這份勇氣,使得他能夠嚐到跟隨死亡威脅之後而來的甘果。
湖水靜靜的,被闢水珠撐得開開的,不知何時已由暗綠變為翠綠,有如一層碧蘿天蓋將他罩在裡面。
過了好久好久,白長虹睜開眼睛,重重的吁了口氣,臉上一片失望之色。
他抬起頭來,望著碧綠的湖水,懊喪地低聲自語道:“唉!天亮了,這個時辰又是白白過去。”
那圖式上的心法,完全與中原內功心法路徑不同,更與他所習的點蒼心法迥異,所以他練了一個時辰,根本都不能運氣循著那怪異的路子衝越經脈。
他默然望著清綠的湖水,忖道:“想不到湖底如此平靜,如此美麗,直像是夢幻中的世界,像是用琉璃碧玉嵌成的……”他的思緒一頓,突地想到一個問題,不由疑惑地忖道:“咦!為什麼這湖底沒有一條魚?”
但是他這個念頭還未釋去時,眼前就掠過一群銀白色的小魚。
那些小魚有著白銀似的鱗片,尖銳的頭部,狹長的身軀,細柔的鰭尾,像是一條條的玉帶在水中飄拂。
白長虹驚奇地忖道:“想不到在這嚴寒似冰、暗潮洶湧的湖裡,也能夠產有魚類,看這些小魚狹長如帶,擺動著細尾,竟能穿行波潮之中,而不致破壞水中的均衡被擠壓死去,真是奇妙;若不是它們有著狹長如帶的身軀,怎能適應水波的激盪……”他的腦海之中突然有著一個意念像電光閃過,他渾身一顫,脫口呼道:“忘卻自己,任憑水波逐流!”
他曉得自己領悟到學習太陽三式的訣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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