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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槍打蚊子,都是他們最愛乾的營生。
而且這夥土匪都是山民出身,翻山越嶺如走平地,來去如風捉摸不定,起初一支部隊奉命進剿,不料部隊前腳進了山,這夥土匪卻繞過幾座山,從後面冒了出來,殘忍的殺害了十幾名隨軍眷屬,還擄走了一個名叫丁思梵的漂亮女學生。想那夥土匪一個個無不是心狠手毒,年輕的姑娘落入他們的手中豈會落得一個好?所以上面給我爹下了一道死命令:夏鳳孜,或者你給我提著花疙瘩的腦袋回來,或不然,乾脆你也別給我回來了。
上面之所以這麼急切點了當時已是師級幹部的我父親的將,那是因為被擄走的女學生丁思梵的母親是一位名氣極大的進步人士,戰爭年代中曾給了我黨許多幫助,與中共的高層人士交往甚密,如果她要是出了事,那後果就太嚴重了,只怕當地駐軍從上到下,都脫不了干係。所以上面才命令我老爹親自出馬,那意思是說,如果連夏瘋子都不能夠把人救出來的話,那大家趁早認命好了。
我好端端的一個爹,出去混了十幾年,竟落了個夏瘋子的綽號,那是因為他這人特別喜愛打架,一聽槍聲就興奮得嗷嗷怪叫,要是一天沒仗可打的話,他就急得抓耳搔腮,或是脫下鞋來搓腳丫子,說是腳心癢癢。總之,我爹不是一個有品味的人,但是他也不象別人所想象的那樣憨,他的心眼只比別人多不比別人少,想一想一個連續十幾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心眼能少得了嗎?他至少知道怎麼活著從死人堆裡爬出來。
所以我爹接到命令之後,琢磨著丁思梵那漂亮姑娘多半已經救不回來了,想她一個城裡的年輕學生,哪來的那麼多心眼鬥得過花疙瘩一夥?更何況,她又是那麼漂亮,花疙瘩那夥有今天沒明天的山匪們會放過她才怪!
我爹琢磨他唯一能夠做的事,就是想辦法把花疙瘩的腦袋提回來,這事對於別人來說不容易,對於我爹來說,卻實在是再也簡單不過的了。
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各方面蒐集的情報,我爹將目光盯住了九華山太子溝一帶。
那太子溝在安徽九華山西北一帶,相傳明朝時朱三太子曾於溝中嘯聚點兵。山高林密,溝壑縱橫,溝中佈滿了人和動物的累累白骨,即使是在大白天,那裡也總是籠罩著一層濃濃的山嵐,風起之處,遠處的人時時能夠聽到隨風而來的吶喊聲與兵刃撞擊聲。當地人傳說太子溝是一片陰地,是冥府中的鬼兵與妖兵爭戰的地方,進入太子溝的活人從來都是有去無回。
我爹斷定,花疙瘩一夥的巢穴多半就在太子溝,因為那裡地形複雜,當地人畏懼神鬼傳說不敢入內,外地人進入有死無生,所以只要摸入太子溝,就能夠徹底的解決問題。
於是,我爹只帶了八個人,經過一番翻山越嶺,長途跋涉,秘密潛入了太子溝附近。到得近前一看,果不其然,只見溝中瀰漫著終年不散的瘴氣,風起處,隱隱可見地面上的白骨磷磷冒光,更有那怪異的聲音,彷彿是幽冥鬼域中的冤靈的悽呼,時不時的突兀而起,又猝然而止。
當時我爹心裡就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不對頭,這麼古怪的一個地方,他好象在什麼時候聽說過,可是究竟是什麼時候,聽誰說起過呢?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只是他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太子溝,恐怕不會象他想象的那樣易於奪取。
(3)動物公墓
早年我爹有許多戰友犧牲在戰場上,但是我爹記憶中最深刻的,卻是那八個隨他潛入太子溝的戰士,多少年以來,這八個人的名字我爹他一直是記憶猶新,因為他們不是死在敵人的炮火之下,而是因為一種未明來源的神秘力量,奪走了他們年輕的生命。
這八個戰士的名字分別叫婁智廣、王有才、馬天縱、魏新村、李天喜、孫波茹、楊集和馮永安,他們都是為了這次行動,父親從各個團部抽調來的最精銳的戰鬥人員,人人身經百戰,個個身手不凡,都是受到過多次嘉獎的戰鬥英雄。
當時父親帶著他們八人潛入了太子溝,甫一進去,大家就被所看到的怪異景色驚呆了。
只見溝中寸草不生,迷霧縈繞,滿地都是厚厚的人類和動物屍骨,那屍骨在這裡堆積了至少幾百年,都已經風乾脆裂,一腳踏上去,吱吱有聲,頓時化為一團灰白色的塵粉。再看那動物骨骼,每一隻都奇大無比,父親說,他在裡邊看到的僅一隻頭骨,就和一輛美式軍用吉普車大小差不多,他根本無法想象這隻動物活著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但看那動物的森森利齒,估計會是非常的兇猛可怕。
就在這些龐大的動物骨骼之中,填充著數不盡的人類骨殖,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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