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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過,葛教授深悔此次冒險之行。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只能給孩子們打氣:“別擔心,既然火把就在這裡,那出口肯定不會遠,我們再往回找找看。”
大家再掉頭往回走,可是每走一步,大家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們並非是走在剛才來過的路上。
雖然巖洞裡的石徑千迴百轉,錯亂交織,但此時眼中所見到的怪異岩石形狀,卻是一路上來時所沒有見到的。越走下去,大家越是心神不安,就好象他們在走向地獄的深處,走向那沉積在世界最陰暗的盡頭之處的幽冥血曹。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花妤雲嚇得不由得哭了起來,任丁思梵怎麼安慰她,都無濟於事。丁思梵只好攙扶著她,一邊勸慰一邊往前走,慢慢的,花妤雲止住了哭聲,丁思梵剛剛鬆了口氣,卻突然又緊張了起來。
又有一個哭聲幽幽傳來,那哭聲陰森怖異,悽惻森冷,彷彿夜鬼於漫漫的寒夜之中無助的悽嗥之聲,於這冰冷冷的石窟中響起,尤為驚魂喪膽。
(5)上古魔符
是誰在哭?
丁思梵驚心不定的看看四周,她身邊的花妤雲已經被那哭聲嚇得慘白了一張臉,而葛教授和另外三個學生,卻似乎對這哭聲置若罔聞,無動於衷的繼續往前邊走著。
直到花妤雲發出了一聲恐怖的尖叫,那幾個人才猛然醒悟過來:“怎麼了……花妤雲,這哭聲……不是你發出來的嗎?”
感情前邊那幾位,還以為是後面的兩個女孩子在哭。
等到發現哭聲不對,大家害怕起來,躡手躡腳的向哭聲尋找過去。轉過一座高大的石壁,走在最前面的陸思賢嚇得叫了一聲,急忙退回來:“是……剛才搶我們的那個嚮導……他在裡邊……”
聽說只是一個人,大家的膽氣居然莫名其妙的壯了起來,葛教授帶著幾個孩子走過去,果然就看到那嚮導陳南皮正跪在地上,衝著前面磕著頭,一邊磕頭還一邊嗚哩踢嚕的哭,他的脖子上,還滑稽的圍著花妤雲留在入口處做標誌的那條米黃色圍巾。
果然是這個傢伙搞的鬼!
大家憤怒的向著陳南皮湧了過去,這傢伙再厲害,也耐不得這邊人多,男女老少加在一起六個人,人多膽壯,更何況大家越湧越近前,那陳南皮卻連頭也不回,只管發出女人的啜泣聲,不停的衝著前面磕頭。走到他的身後,陸思賢拿腳踢了他屁股一下。
陳南皮扭過了臉。
那張臉,說哭不是哭,說笑不是笑,說不出的怪異,就好似他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表達某種人類所陌生的情感,因為用力過度,每一塊肌肉都脫離了原位,看上去讓人心裡隱隱發毛。
“你……你要幹什麼?”陳南皮的那張怪臉,把陸思賢嚇壞了,他忙不迭的後退一步,失聲問道。
陳南皮沒有吭聲,只是拿手指了指前面的石壁上。
大家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只見陳南皮的對面,是一堵高大的石英石壁,石壁上刻著一圈圈的螺旋狀條紋,這條紋分明不是自然形成的,但即使是人類所為,那也應該是幾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螺旋條紋雖然簡單,但是細密而複雜,形成了無計其數的溝回與褶皺,最奇怪的是這些條紋還似乎在蠕動,帶給人一種心神不安的感覺。
我母親丁思梵在她的秘密日記上記載說,當她站在那上古的神秘圖案之前的時候,霎時之間就回想起來許多往事。
回想往事是人類再正常不過的一種思維活動,但是我母親丁思梵所想起來的這些往事有所不同。
那些往事,是她所從未經歷過的。
她想起來的是上古時代鬱郁蒼茫的無垠大地,想起來的是她腰扎樹葉手拿石斧的古老記憶,她在自己的回憶中看到數不清的驚恐表情,那一張張因為進化的不徹底還殘留著斑斑毛髮的怪臉,無數怪臉於驚恐之間逃向森林的深處。那森林高大無比,直聳雲天。但是這些驚慌失措的亡命者卻只是逃向了他們最終的命運歸宿。早已埋伏在森林之中的獸形人手持長矛蜂擁而出,肆意的戮擊著這些落入圈套的可憐蟲,那飛濺的殷紅鮮血,迷濛了她的雙眼,她呻吟了一聲,無力的跪倒在那神秘的圖騰之下。
(6)遠古往事
那溝紋縱橫的神秘而古老的圖騰,有著一種可怕的力量。
它讓人們產生幻覺。
不止是幻覺,事實上,那感覺是如此的清晰如歷,使得我母親丁思梵確信,那絕對不是自己所幻想出來的場景,而是曾經在上古時期不知何年何月所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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