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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連我父親自己都自愧不如。這邊我父親和老歪叔炸開峰頂,要讓瀑布改道,她那邊卻拿出我父親帶進來的水壺,掰開昏迷不醒的葛教授的嘴吧,用清水滋潤老教授那烏黑乾裂的嘴唇。
我父親搖了搖頭,在內心中,他一直認為我母親丁思梵革命鬥志不夠堅定,特別容易被王莽蚩尤等上古的剝削階級所利用,他在考慮回去後是不是提個建議,把全國的學生們全都帶出城市來搞個野營拉練,每天八百里急行軍,凡是還沒累死的,鐵定都是革命意志堅定的……
地下巖峰的頂部被炸開,瀑布被迫改了道,流向了黑暗中不知什麼方向。老歪叔興奮起來,拍拍我父親的肩膀,意思是還得再接再厲,火箭筒再次架在肩上,對準了那水潭邊緣一個較低的角度,連珠炮也似的連續打出四發。
夠了,這四發火箭彈,其威力足夠再造出這麼一個同等大小的水潭的了。
水潭中的水開始嘩嘩的向外流淌,雖然那奪人心志的水波依舊,但眼見得水波越來越小,越來越弱,而從潭中流出來的水,仔細看看,只是清澈的地下水,並不見其中有什麼怪東西。
那潭水極深,但是我父親和老歪叔在炸開水潭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有意的把著彈點選擇的靠下一點,確保開啟的缺口足以讓潭中的全部積水流光,也免得再浪費火藥。
水潭裡的水位越來越低,終於浮上來一個碩大的魚頭殘骸,順著水潭的缺口飄了出去。老歪叔納悶的搔了搔頭:“怪事,這魚的身體呢?它嘴吧這麼大,那身體還不得象一座山峰啊。”
“犯糊塗了是吧?”我父親嘲笑老歪叔:“就你這腦子還玩尋寶呢,我呸,你也不說想一想,在這種孤絕環境下進化的生物,普遍的特徵是嘴吧比腦袋大,腦袋比身體大,只有這樣的大嘴吧才能確保讓落入水潭中的食物進到它自己的肚子裡去,否則的話,先不要說這鬼地方八百年也衝不進來一點食物,就算是有,還有那一團顏色烏黑的怪東西跟它搶呢,這魚能搶得過嗎?”
說話間,就見那魚的身子泛了起來,果然是小到了與其嘴吧嚴重不成比例。
老歪叔被我父親損了一通,沒得話說,只能翻著白眼,等找機會再扳回這一局。
怪魚順著水潭的缺口飄走之後,那團顏色烏黑的怪東西終於浮了上來,老歪叔定睛一看,頓時樂了:“我操,我以為什麼玩藝兒,原來是一堆蝌蚪。”眼看我父親又要損他,老歪叔嘴吧飛快的把話說下去:“確切的說,這不能叫蝌蚪,只是一堆青蛙卵……這青蛙卵也太他媽的大了吧?”
老歪叔說得不錯,那堆東西的原始形態應該是青蛙的卵,但現在,這些東西早已跟青蛙沒半點關係了。
這堆東西,應該是那地下極峰的澗水帶來的一隻正在產卵的青蛙,又或是直接帶來的一些青蛙卵,但到了這個怪異的水潭裡,由於環境發生了變化,那堆青蛙卵被這水潭裡的不知什麼東西寄生了,所以這看似青蛙卵的東西不斷的在膨脹,並於這暗黑的世界中等待著新的寄生宿主。
葛教授的四名學生,以及嚮導陳南皮,就是那可怕東西的新的寄生宿主。
(10)神秘之腦
那一堆蟾卵狀的東西擱淺在了水潭的缺口處,並慢慢的蠕動起來。
老歪叔拿肩膀撞了我父親一下:“瞧見了沒有,等不及了。”
“全體注意,準備戰鬥!”我父親吼了一嗓子,把葛教授和丁思梵嚇了一大跳。
有什麼東西從蟾卵中爬了起來,感覺那蟾卵就象是一塊布,遮蓋著這些怪東西,現在,這些東西離開了它們溫暖的寄生巢穴,開始尋求新的寄生宿主。
看著那竹節一樣怪異的東西爬過來,我父親失望的叫了一聲:“怎麼會是這玩藝兒,嚇了老子一大跳。”
“可別小看這玩藝兒,”老歪叔陰沉沉的道:“死在這東西之手的冤魂,多了去了,稍不留神就讓你著了它們的道……”
關於我父親和老歪叔他們在蚩尤秘寶的巖洞中所看到的東西,直到最近幾年才引起世界性的關注。澳大利亞有幾家鹽業公司就是因為這東西的存在被迫關閉,因為這東西生活在以石灰石為表怔的喀斯特地貌一帶,學術界覺得這小東西不可思議,就替它們起了“冥蟲”這樣一個名字。但我父親和老歪叔卻更直接的管這東西叫鬼蟲子,因為這種物種基本上都是在孤絕的環境下獨立進化,現代化的採鹽業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鬼蟲子賴以生存的自然環境,所以澳大利亞的生物保護組織就採用各種辦法阻撓當地的採鹽工業,迫使企業被迫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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