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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不捨的放開她的唇，東方煜書雙瞳沉暗，聲音粗嘎。

顏如玉輕輕搖頭。“黑燈瞎火的，你看得見嗎？”

“摸得見就行。”眼中沁著一抹笑，東方煜書說著，便又要過來吻住她。

這傢伙！

顏如玉都被這句話給嚇到了。

趕緊又抓住他。“不行！”

“為什麼？”東方煜書眉頭皺起了，看情形不大高興。

“孩子醒了。”

顏如玉小聲回答。

側耳傾聽，果然聽見搖籃那邊傳來了嬰兒細細的啼哭聲這些天，為了方便照顧孩子，時時關注孩子的情況，顏如玉堅持要將他的搖籃放在自己房間。既然拗不過，東方煜書也便答應了。而現在，他也嚐到了這樣做的苦果。

立即便停下了動作，東方煜書眉頭緊擰，聲音也十分低沉。“那你還撩撥朕！”

拜託，分明是你自己彷彿三個月沒吃肉似的，看見跟前有個女人就纏上來了好不好？

撇撇嘴，顏如玉將眉頭一揚。“誰教我叫你半天你都不醒的。”

一副你活該的表情，欠扁至極。

東方煜書不悅別開頭，乾脆起身。

“來人！”對著外頭大叫。

“皇上！”

立即，三姑娘她們出現了。

“掌燈。”

“是。”

不出一分鐘，上百根紅燭便在室內燃起，將各處都照得亮堂堂的。

顏如玉卻早就起身，一把便抱起了襁褓裡的小娃兒。立刻，哭聲停止，小娃兒小爪子抓抓，在抓住母親的一縷長髮之後才安寧下來。

顏如玉也趕緊摸摸他的頭。“真的不燒了！”再摸摸全身各處，“也不燒了！太好了！”

“朕早說過，有朕在，肯定沒事。”小臉早在三姑娘她們進來之前便板起了，東方煜書沉聲道。

“是啊，你最厲害了！”趕緊點頭，顏如玉抱著襁褓往回走。

東方煜書馬上又眉頭緊擰，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你抱他過來幹什麼？他醒了，該去找奶孃才對！”

都是這小子壞了他的好事，現在他沒心情理會他！

“他都三個月大了，你以為現在他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沒別的事情可幹了嗎？人家現在每天還得玩一會呢！”撇嘴，顏如玉鄙夷看他一眼。

是嗎？

東方煜書又眉梢一挑。

“當然了！”

趕緊點頭，顏如玉將娃兒遞到他跟前。“你看！他到現在都還沒哭鬧著要吃奶呢！”

見到這個驟然出現在眼前的小傢伙，東方煜書第一眼便注意到了那雙大睜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和他的一模一樣。

再看見那雙眸子裡倒影出來的自己的影像，許多感受一下子湧上心頭，東方煜書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而小娃兒，他也看到他了。於是，下一刻，他的嘴巴一咧，竟然對他笑了！

東方煜書愣住了。

笑……他的兒子，在對他笑嗎？

連忙睜大了眼，再定睛一看！

真的！孩子真的在對他笑！小小的嘴巴盡力咧開，露出裡面粉嫩的小舌頭。

平心而論，他還笑得挺好看，一如他照鏡子的時候！

心中一下子激動起來，東方煜書張張嘴：“他笑了？”

“是嗎？”

抱著孩子的人一頓，忙不迭將手收回。

只可惜，就在將孩子轉向自己的時候，小娃兒的笑容中止了，小臉上又看不出半分表情，只是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睜著，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顏如玉臉上滿滿的期待也石化。連忙瞪向東方煜書。“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他笑了的嗎？”

“剛才，的確笑了。”東方煜書小聲道。馬上又眼睛一瞪，“難道說，你以前還沒見他笑過？”

如果見過了，她至於這麼激動嗎？

咬咬牙，顏如玉再瞪他一眼。“剛才，你是真看見他笑了？”

東方煜書點頭。

“真的？”不死心，再問一遍。

“千真萬確。他剛一睡醒，看見朕就笑了。而且，笑得十分開心。”

靠！還刺激她！他就不能搖個頭，說他只是一時眼花嗎？

顏如玉心頭酸液翻滾。“你確信你不是看花眼了？”一定是的！她的兒子怎麼會不把他的第一個笑留給她這個做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