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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能夠責怪他幾句他還會好受一些,可偏偏沒有,她不止不責怪,還一直對他有說有笑。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極細緻的對她關心了。
昨天說要給她做飯吃,雖然話說過後有些心生後悔,可在說的那一剎那,他還是情真意切的。或許他自己不覺得,但潛意識裡對陳玉芙的內疚,已經深入骨髓溶進血液。
“快吃吧。”沒管陳玉芙臉色的不自然,蘇真將那裸露一半的獼猴桃果肉又前進了幾分,湊到她嘴前,看著她笑道,“不會這麼不給我面子吧?我剝得很辛苦的。”
陳玉芙再沒辦法拒絕了,櫻唇微張貝齒輕啟,小小地咬下一口,眨眼時和蘇真關切的目光相撞又趕緊錯開,尚未開嚼便感覺到一股酸甜交融的味道在嘴裡盪漾開來,漂亮的臉蛋上微微發熱,瞬時浮起一片動人的緋紅。
這緋紅陳玉芙自己看不見,可她卻很明白的知道自己已經臉紅了,心中鬱悶又惱火,怎麼就這麼薄臉皮呢?吃個獼猴桃也臉紅,這下出醜了,讓別人看笑話了。她沒有覺得現在這情況有多曖昧,只是不習慣這樣,只是對自己面對事情時倉促的表現很是不滿,只是將嘴裡酸酸甜甜的果肉狠狠嚼著,如同嚼著自己那臉皮薄的毛病,那不太活潑的性格。
蘇真也注意到了陳玉芙的臉紅,這時候的他反應過來這麼喂她吃東西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但既然已經餵了一口,卻也沒法馬上就停下來不餵了,那樣子就會更加尷尬。
於是,這一幕就只能繼續下去,只不過都沒說話了,默默地將半個獼猴桃吃完,蘇真縮回手準備再剝剩下那一半的時候,陳玉芙輕聲阻止:“真哥,不要剝了,我吃好了,不想吃了。”
聽到這話,蘇真剝皮的動作一停,點點頭說:“哦,那行,那就不吃了。”說著,他扯了張紙墊在床頭的小抽屜臺上,將半個獼猴桃放在上面。眼光一掃,發現陳玉芙嘴邊尚沾了些許果肉,心頭稍稍猶豫,馬上做了決定,扯出紙來,先將自己的手擦乾淨,然後再扯紙去幫她擦嘴唇。
這一回,陳玉芙心裡還是想說不用了的,可嘴裡硬是一個字沒說,任由著蘇真溫柔細緻小心謹慎地擦拭著。一下下輕柔的觸碰,她在心慌之餘,也很是感動。跟姐姐離婚了還對自己這麼好,這樣的好男人,為什麼姐姐就不知道珍惜呢?
真哥,你跟姐姐還能和好嗎?我以後的男朋友,會有你這麼好嗎?
心緒不寧胡思亂想著的陳玉芙看著蘇真聚精會神的模樣,覺得很溫暖,哪怕心頭愁雲密佈,也擋不住這溫暖的照耀。
等我長大後,一定要找一個像真哥這麼好的男人,好好珍惜不離不棄。
這正常而為家長所恐懼的想法如同一顆種子在這個每天被各類試題包圍直到受傷住院後才稍許喘了口氣的高三女生心中悄然埋下,尚未發芽便已透出勃勃生機,只待時機成熟便會破土而出茁壯成長。
這種子,與愛情無關,與愛情有關。
………
(六月一日,想起兒時。節日快樂,都要使勁開心哈,嗯嗯。)
時來運轉
兩隻手都不方便,陳玉芙在打針的時候連擦嘴的動作都不容易做到,以至於享受了一次蘇真細緻的服務。這麼一個時間不長也沒有肌膚相接的動作過後,陳玉芙竟然覺得有種和蘇真之間瞭解更深關係更近的感覺,等他再喂東西吃的時候,雖然還有一點點的不習慣,可已經能夠平靜接受,不再產生任何怪異的不安。
然而人畢竟不能無止境的吃東西,她也不是一個很能吃的人,所以更多的時間,二人都在聊天,互有問答,時不時便會輕笑出聲。這輕鬆的心情很容易讓人忘記時間悄然無聲地流逝,在不知不覺肚子漸漸有飢餓襲來的時候,誰都沒有提起陳淑寧什麼時候會回來的話。
十一點五十的時候,五瓶陳玉芙到現在還記不住叫不出名字的藥水吊完,她活動了一下手腕,第一件事情便是下床去衛生間,憋了一上午,終於可以釋放一下了。蘇真有些擔心她一隻手怎麼去上廁所,但他幫不上忙,而且這個問題他也不方便去問,只能悶在心裡。
“今天中午沒法做東西給你吃了,我們出去吃,呃,吃魚,小鯽魚。”等陳玉芙從衛生間出來後,蘇真笑著詢問道。
陳玉芙聽到這個提議眼中透出一絲激動的喜悅,但馬上又神色黯淡了,輕聲道:“醫生說在撤線前不能出去的。”
蘇真剛準備說只是出去吃個飯馬上回來沒什麼的,可又想到以她的性子,恐怕在自己話說出口後又要天人交戰掙扎猶豫半天。他不想她在身體受傷後還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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