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我說的那些話……全是真的,不是胡話,我沒要小瞧你,我只是……只是好喜愛你,心裡有你,想和你在一起,我當然感激你,可那是不一樣的,我分辨得出,那是全然不同的東西,我、我沒想要小瞧你,我沒有……我真的……對不起……”
那高大魁梧的身軀陡地調轉過來,男人如遭電擊,愣在原地動也難動。
她適才說了什麼?
她說……她說……
她喜愛他!
好喜愛他!
不是因為感激。
她心裡有他!
姑娘像是傷心無比,雖然僅是靜靜落淚、不住地落淚,偶爾會難以自制地抽噎,但那眉眼神傷,臉容通紅,真是好生難受的模樣。
老天……老天……原來姑娘真是在對他表白情意,他傻呼呼、呆愣愣,全然沒能意會,卻只會黑著臉兇她,粗著嗓子指責她,他笨啊、笨啊!簡直笨到姥姥家!
“守餘……”他重重嘆氣,懊惱得不得了。
兩個大跨步又倏地折回床榻邊,他想抱住她,想安慰她,想對她說出好多好多心裡話,卻是站在那兒搔頭抓耳,不知該如何是好。
也不懂為何,見他靠近,聽得他一聲啞喚,辛守餘眼淚落得更急、更兇,勇氣盡洩,只覺委屈難堪。
“你別哭啊,守餘,你別哭,我我我……”男人在旁邊急得跳腳。
“對不起……”她忽地捂住嘴,一手還壓住胸前被子,長髮遮掩著雙肩和裸背大部分的春光。
“是我對不起你!”他抱額一吼,房門突然“咿呀”一聲被人由外推開。
“小阿叔,你對不起誰呀?這麼晚還在跟那個冷臉男……哇啊~~”迎面飛近一物,來勢凌厲。
“滾出去!”裡邊傳來暴吼。
年永昌遇險,逃命用的太極四象步立即使上,堪堪避過,竟是一隻黑靴。
他雖然被迫“滾”了出去,眼力可好得不得了,隨意一瞥,房中情景已瞧得一清二楚,也不管是否會擾人清夢,立在迴廊上笑聲朗朗——
“小阿叔,出招不手軟,果然了得。哈哈哈,原來你早想答應辛爺所求,娶人家閨女兒過門啦!”
經年永昌這一攪和,疑點頓出。
辛守餘對阿爹先前寫下、囑咐她由京師帶出的那封信,原就心存疑慮,原以為便如年宗騰先前所說,除將情勢說明外,就是請他代為照看她和倚安兩個,未料及阿爹所指的“照看”,早有將她許給年宗騰之意。
雖人定勝天,可偶爾有時,亦是人算不如天算。
對那姑娘已隱瞞了好些時候,年宗騰原沒打算教她知情,但“事蹟敗露”,紙包不住火了,他和她之間尚有誤會待解,又有滿肚子的話急著要對她道出,如今卻再添此一件,頓時攪得他一個頭兩個大,即便出聲,也是不知所謂。
更何況當晚,年永昌被一隻黑靴暗器趕出廂房外後,像要存心把事鬧騰開來,半夜扯嗓鬼叫,把行會里半數以上的人全給吵醒,好幾個連鞋也不及穿,忙衝出來瞧著自家主爺半裸身軀,把人家姑娘裹在被裡,從自個兒房裡抱出。
試問如此情境,天、地、人沒一方和合,他心裡再有話,也只能硬往肚腹裡吞。
事情演變至此,姑娘是非嫁他不可了。
她說,她心裡有他,是真心喜愛他,因那份真情真愛,所以想跟在他身旁,一直在一塊兒。
唉唉唉……唉唉唉……聽得這話,他歡喜得幾要發瘋、發狂、發痴、發癲,顆心像被灌飽元氣,想扯嗓高歌,想仰天豪笑,想伸長臂膀,鎖擁她一身溫軟。
可他為何會蠢笨如斯?怎惹得她委屈落淚,哭得那樣傷心?
他笨啊!一句好聽話也不會說,全然沒將姑娘的表白當作一回事。他該明白,依她那害羞、矜持的性子,要她主動來到他面前,做出那些大膽的、驚世駭俗又教人驚心動魄的事,該要鼓起多大的勇氣。
他對不起她。
他喜愛著她。
他可恥!情在心中,早該表達,一個大男人竟然拖拖拉拉、忸忸怩�,想愛不敢愛,想抱不敢抱,想親吻竟也由姑娘主動!他的確可恥。
四、五日過去,心緒沉澱而下,手邊大大小小的事全教他丟到一旁。今日,他打算提早回行會,找到那個教他縈懷在心的姑娘,將兩人之間的事做個全盤通解。
反正她是非嫁他不可。
米已成炊,他壞了她的名節,姑娘不嫁他,還能嫁誰?
更何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