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的凝注,當那溫軟觸感夾帶馨香襲來時,年宗騰只覺喉頭一弛,幾要逸出嘆息。
他雙目眨也未眨,定定俯視。她的手先是在他額上探究,然後順著眼窩遊走,在兩邊顴骨停留了會兒,又揉捏著他的眉心和鼻樑,跟著來到人中,她避開他的唇,直撫他的下顎,教他心中滑過古怪的失落感……
唉唉,他太齷齪、太卑鄙,腦子裡轉著啥兒念頭,他其實清楚得很,只怕她再不撒手,他喉間滾出的粗嗄呻吟恐怕要嚇著她。
男子淡泛胡青的下巴摸起來確實粗糙,微扎著辛守餘的柔軟掌心,那感覺好生奇異,竟教她流連難走。
然後,她啟唇低語,像是在對自己說話,“額骨寬高,髮鬢多且清,兼之雙眉濃長,而左眉裡還藏著一顆小小黑痣,這般面相常是心腸仁厚之人;再有,目長而深,眉間清朗,鼻骨挺俊而顴骨圓潤,顎骨中心一捺,作雙顎之相……”她緩緩望住他的眼,道:“這般模樣的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重感情。”
靜了片刻,他似在笑,低嗄道:“這便是相由心生吧?內心有情,貌必隨之。在我瞧來,重感情並無不好,人對感情的牽掛,往往比什麼都要厲害,人對於周遭一切的人事物,久而久之都會生情、會留戀,這是本性。”
她像在瞬間被點住了周身穴位,定止不動地注視著他,霧瞳卻湧起薄光。
年宗騰濃眉低斂,嘆道:“這是辛爺曾與我說過的話,我只是原封不動地道出。”
辛守餘陡地意會過來,輕籲出口氣,低語出聲:“是的……這些話,阿爹也曾對我說過,人對感情的牽掛,往往最厲害。世間萬物皆有情,靈藝五術亦有情,因為情是現實的東西,不管是善情還是惡情,都是最最真實的,而人便是受心中情所左右,成就自身的命運……”
所以,命運操之在手、操之在情,情在心中波動,分開正反,有了陰與陽,所以陰陽不死,相交相感,相反柑成,相合柑惡,相剋相生,又所以,對中有對錯,錯中也有對錯,都不是絕對的,只有情是真。
她似是若有所悟,腦中思緒多而模糊,仍待細思。
年宗騰微微一笑,尚不清楚是否已幫她釐清了什麼,但見她眉心溫柔,臉容寧祥,心便如在一汪溫潮裡悠然浮蕩。
“辛爺說的那些話,我原不甚明白,可今日你已教會了我。”
辛守餘不明究裡,微眩在男子粗獷有情的眉目中,聽他又道:“木家公子與那位茆兒姑娘之間的男女之情,牽動了你的惻隱之情,讓你願意為這不相干的人挺身而出,你說我太重感情,你自個兒又何嘗不是?人對情牽掛,受情影響,往往要改變許多事物,甚至改變了旁人一生運勢……”
一切的一切,因情而變?是嗎?那她由京城而來,遇上了這樣的他,流連不走,心已非常心,意已非常意,說到底,也關乎著情了……
思緒再次翻湧,她醒悟一個,還有一個,環環相掃著,直到……溫熱氣息一下下噴在她指腹和手心兒上,引起微麻、微癢的古怪感覺,她迷眸眨動,瞧見他黝深如淵的眼,也瞧見自個兒原是探索他臉骨的小手,竟摸著摸著,摸上了他的嘴,拇指在那兩片豐唇上蹭著、撫著,還賴著不走?!
她低聲驚呼,欲要撤回,男性大掌卻猛地包住她的手,壓在那豐唇上。
辛守餘快要暈了,臉紅心熱,以為周身血液全往頭頂衝去。
該怎麼做呵?
還有,他、他他想做什麼?
她欲要出聲,可是口乾舌燥,半句話也擠不出來,只能傻怔怔緊盯著他,然後,男人的臉越來越近,緩緩在她面前放大,再放大……
就在她緊張萬分地閉起雙眸,心提到喉頭,全身顫得如風中可憐的孤葉時,男人卻突然放開她。
怎麼回事?辛守餘茫茫然睜開眼,小嘴微張,見那魁梧身軀動作迅捷,倏地掠過她,閃向門口。
“你……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帶你見一個人去。”年宗騰此時已立在廂房外,說完話,他也不走,就隔個一段距離盯著房裡佳人直瞧。
哇啊~~到底在幹什麼呀?他內心大嘆,從不曾躊躇至此。
“我、我走啦!”丟下這毫無意義的話,他頭狼狽一甩,這會兒才當真大踏步伐離去。
第七章
她見過那樣的舉動。
男子與女子面對著面靠得好近,他扯著她不放,可能攬住她的腰、按住她的肩,又或者,緊緊拉住她的手,他們會專注地相凝許久,似要將對方最細微的神態印在腦海中,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