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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一步過去,提針便刺!
這一刺,就要把蕭秋水刺成一個臉上有兩個血洞的瞎子!
忽聽樓下有人大聲道:“我們一直攻不進去,真他媽的憋氣死了!”
另一人聲音甚是尖銳,道:“死了死了,又不見得你真的死了!”
這兩聲對話語音宛若破鑼,人仍在霽虹橋上,但語音如在樓上,簡直像打鐘敲鼓一般,鍾無離、柳有孔二人對望一眼,迅速地行動起來,一連拖了七八面桌布,然後把蕭、左丘、鄧、唐四人踢到一張桌底下,用桌布蓋了起來,又壓放幾張凳子之類的東西,就像這間茶樓上擺置貯物的地方。
鍾無離壓低聲道:“你們暫且待著,我們看清楚對方來路後,做掉他們,再與你們樂。”
四人在桌底下擠在一起,心中無限悽苦。唐方恰巧頭枕在蕭秋水胸前,髮絲如雪,幽香若蘭,蕭秋水心中一蕩,忙斂定心神,暗罵自己:這是生死關頭,豈可如此輕薄!頓感無限報然。
這時樓下的人又說話了:“咦,這裡有座茶樓。”
另一人沒好氣道:“瞎的呀你!這偌大座樓,現在才看到!”
原先那聲音粗重的人道:“嘿!我也是早看到了呀!只是故意就說話給你聽罷了!我還知道這樓叫做什麼呢!叫做甲秀樓!”
第二個聲音尖銳的人怪叫道:“當然知道叫什麼樓了!大大個‘甲秀樓’寫在上面,三里以外也看見啦!叫做甲秀樓!,’
那粗聲大漢怒道:“我又不是說給你聽!”
那尖聲大漢反駁:“那這裡又沒有別人,你是說給鬼聽了!”
粗聲大漢道:“那邊有條狗,我是說給狗聽!”
尖聲大漢道:“哦!你會講狗話,一定是狗了!,,大聲粗聲道:“我現在就對著狗講話!”
大尖聲道:“這狗話跟人話倒蠻像的嘛!”
粗聲大漢怒道:“放屁!”
尖聲大漢也叱道:“你放狗屁!”
粗聲大漢不可抑:“狗放屁!”
尖聲大漢怒極:“你屁放狗!”
忽然一陣靜默,粗聲大漢竟搶天呼地地笑了起來,一笑不可抑,大家都覺納悶,只聽那尖聲大漢沒好氣地道:“他媽的!笑什麼笑!笑你沒有嘴巴啊?!”
那粗聲大漢像笑得接不上氣,邊喘邊道:“哈……你……你輸了……哈哈哈……”
尖聲大漢忍無可忍,怒喝一聲,這聲音把遠在樓上,但因穴道被封,無法運功的四人,震得跳了一跳,可見這大漢內功之精深。
“我有什麼輸?!你說!你說!!你快給我他媽的說!”
那粗聲大漢在尖聲大漢喝時,依然笑得死去活來,把對方喝問,置之囹圄,此刻忍笑喘道:
“哈……屁……屁那裡可以放……放狗……你說錯話了。我們說過……哈哈哈…罵架可以,但無理不可以……你……你剛才就全無道理……哈……所以你輸了……哈哈……”
尖聲大漢忽然大笑起來,笑得天驚動地,連樓上的柳雙洞,鍾壹扈也變了臉色。
這次輪到粗聲大漢笑不出了,怔怔地望了一會,跺足怒道:“你知什麼?!”“尖聲大漢徑自在笑,粗聲大漢忽然怒喝一聲,呼地打出一·拳,尖聲大漢聲音陡止,也呼地打出一拳人聽“蓬”地一聲。兩人一時都笑不出。
這下樓上的鐘、柳二人,相覷了一眼,手上的兵器不禁都緊了緊,從剛才兩名大漢對打一拳的拳風中,可以得知這兩人拳勢之霸道,真可說是無堅不摧!
只聽尖聲大漢怒道:“我為什麼不可以笑!”
粗聲大漢暴躁地道:“因為你沒有理由笑,我笑就可以!”
尖聲大漢詫而問道:“為什麼你笑就可以?”
粗聲大漢嘿嘿笑道:“因為我有理由笑啊,蠢材!”
尖聲大漢怒道:“我當然也有理由笑啊!”
粗聲大漢奇道:“你已經輸了,哪裡有理由可笑?!”
尖聲大漢哼聲道:“誰說的?!屁明明可以放狗,不信,我放給你看!”
粗聲大漢嘿聲道:“屁哪裡可以看的!又不是脫褲子放屁!”
尖聲大漢怪聲道:“那你不著,可以聽啊,請君為我傾耳聽,聽好了啊——?”
說到這裡,忽然“蓬”地一聲,然而這聲音又有點像“汪”地一聲,像一隻睡著的狗忽被人腳一踢起,悶曝起來一般,然後聲音之大,他們人還在霽虹橋端,甲秀樓上卻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