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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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沒法過了!
那婦人又開口了:“老爺您到底怎了麼?”
看她就要過來扶自個兒,賈赦避了避,他扭頭看了看外間風水。
……人倒黴都是自作孽。
這屋窗戶開在北邊,北窗行水運,他的命格之中水本來就重,唯獨缺火來調理平衡,這屋子卻是典型的敗火之相。唯一的好處是北面生水旺事業,應是好惡相抵。那窗戶正開著,外頭正對一顆樹,光禿禿的枝幹對著窗,這是犯了火形煞,不開窗無大礙,若總開著,住這屋的就會發疾病,或者意外受傷。
東北方是文昌位,管學問,喜黃/色與土色。這兒卻擺了個古董架子,上面一個松鶴延年的盆栽。木破土,別說本人,一家子都沒有中舉的命。
東南方主財,五行屬木,喜綠色。這一角卻放了個古董花瓶攪亂風水,裡頭空無一物。代表主人家有錢守不住。
正南主聲名,正西主子孫,西南主桃花,西北主貴人……統統不對。
賈赦已經很久沒看到這麼坑子孫的佈置了,他顧不得摸清這一家子的情況,只想將風水改成適合自己居住的模樣,“夫人啊……”
“啊,老爺您終於肯這麼稱呼秀兒了。”那婦人眼圈都紅了,要用手帕抹淚。賈赦這才想起來,他雙手的夫妻線上都有明顯斷痕,前半截清晰明朗,後面就雜亂多分岔……這婦人恐怕不是原配。他是有嫡子的,這倒黴婦人卻不能生,這說明什麼?小子是原配留下的,年紀還不小,已經同自個兒離了心。
如今這樣還不如在汴京擺攤的時候。
簡直大凶大煞,諸事不順。
賈赦讓表情更冷些,仿原主模樣,對那婦人說:“裡屋床上的床帳被褥枕頭全部換新的,要紅色,喜氣。那些個古董也都撤了,打包收回庫房去,過了病氣不能再用。外間也要重新佈置,怎麼看都倒黴,難怪老爺我要生病。”
那夫人皺起眉:“老爺,那些都是您最喜歡的,說了不讓動。”
“我!讓!你!撤!掉!若聽不懂就換個人來做!”
這冷硬的表情不耐煩的話。
方才那聲“夫人”果然是幻聽了。
中年婦人低下頭,應是。賈赦這才滿意了,他抬腳往外去,剛邁出半步,又聽她問:“這個……妾不知擺什麼能令老爺歡喜。”
連風水都看不懂難怪生不出兒子!
賈赦看都不看她,道:“你別管,我自己挑去。”
折騰了兩日,他才把自個兒院子擺出財運享通的風水位。移動了屏風位置,讓內室小一些,床帳鋪蓋都換成喜慶的紅色,那些古董全鎖進了庫房,一件沒留下。將內外兩間都佈置好了,賈赦矇頭睡了一晚,醒來就聽倒黴婆娘說,母親派了人來,說有要事相商。
他昨個兒對著銅鏡看過自己的面相,長得最好的是鬍鬚,有上髭而無下髯。這是長壽富有之相,只是沒有官運。當然人的運勢不能由一個部位決定,除了這兒,別的部位都坑爹。
額頭左右不對稱,這代表少年時父母就會分離。
他爹死得早。
中正骨有塌陷,兒女育災媚。
他的獨子賈璉已成功長歪,成了混賬。
眉是人的紫氣星,眉稜高,稀疏、清淡、秀美則一生居於人上。
他卻長了個掃帚眉,前面清淡後頭稀疏並且與眉分離,這預示著兄弟相互欺騙毫無情意,家中子孫一二人,不再有後代,並且不善理財老來貧。
……
居富貴人家卻生出這樣倒黴的長相,真真少見得緊。
觀其整張臉,都是這樣,少年豐祿,中年揮霍,晚年貧賤。
面相手相是註定的,改不了,作為北宋算命第一人,賈赦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他準備吃飽喝足就開工,以風水破煞命。沒眼色的倒黴老婆就帶了個姑娘進來。
蜂腰削肩,鴨蛋臉,烏油頭髮,瞧著可人得緊。
她施施然行了個禮:“鴛鴦見過大老爺。”
只來了兩三天,這名字他就聽了好幾回,說是母親身邊得用的人。賈赦端起燕窩粥喝了兩口,這才瞥了她一眼,“母親支你過來可是有話吩咐?”
從前一見面大老爺就打趣她,說要抬她做姨娘,鴛鴦平日躲得緊,被老太太派來大房傳話還磨蹭了半天,不曾想這色/胚竟然改了性子。她鬆了口氣,笑容多了半分誠意,道:“老太太昨夜做了怪夢,叫兩位爺過去說說話。”
賈赦又喝了幾口燕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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