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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額娘,阿瑪關上門是要對你做什麼?”
“阿瑪好凶!”
“帥叔叔說,阿瑪惱羞成怒了,什麼素惱羞成怒?”
元春摸摸兒子的頭,可憐九爺,遇到這樣的坑爹貨。她兩句話混過去,然後看了笑得開心的帥鬼一眼:“別教壞小孩子。”
胤禟是虧了血本,元春卻達到了目的,她撿出一隻碧玉簪,這是宮裡賜下的東西,花樣不起眼,那玉卻通透的很。用盒子將碧玉簪裝好,元春又跑了一趟正房,側福晉要出府,不經過福晉是很沒規矩的事。雖然她已經獲得了胤禟的允諾。
宜妃不間斷的刁難的確消磨了俄日敦塔娜的精力,她好久沒去過留花院,即便如此,她對元春的看法是沒有改變的。元春提起這事,俄日敦塔娜就來興趣了,她雖是福晉,手中沒實權,上頭還有宜妃壓著。嫁過來之後就出去過一次,還是入宮參加除夕宴。草原上太自由,嫁過來三個月,俄日敦塔娜就抑鬱了。
胤禟並不天天陪她,每天只能見一面罷了。
額娘不待見她,總能找出法子讓她明白自己無才無德。
本以為太后娘娘能夠作為依仗,她被折騰得這麼狠,孝惠一聲不吭。那就是母親口中寬容和藹好相處的姨媽?俄日敦塔娜覺得她被騙了。
接連的挫敗讓她清醒了許多,不再恣意妄為,說話做事也有了分寸。
這天宜妃沒讓她進宮,俄日敦塔娜正想去留花院找賈元春嘮嗑,還沒走出正院就遇到正主。“春兒是來看我的?”
……蒙古女人不喜歡叫姐姐妹妹,每次聽到春兒這稱呼,她就會想到胤禟在床上的作為。他總是喚著自己的名字做著讓人腰折的高難度動作。元春晃了晃神,笑道:“我總不敢來叨擾福晉,恐怕娘娘交代了活計給您。”
俄日敦塔娜撇撇嘴,“她就知道刁難我,能有什麼活計?”
“福晉慎言。”
“你總不叫我小名,福晉福晉的多疏遠。這可是我的院子,難不成還會被人聽了去?”
元春笑道:“小心一些總是好的,我今日來是想求個恩典,我那祖母遞信過來,讓花朝節回去一趟。”
俄日敦塔娜轉了轉眼珠子:“好啊,當然好,只要你帶我一起去。”
元春挑眉,甭管動機是什麼,她和繼福晉的關係的確不錯。即便如此,側福晉回孃家帶著嫡福晉一起,這真的好?“我只怕祖母把你當做砸場子的。”
“噗……”俄日敦塔娜笑趴在元春肩上。
的確是這樣,別說在京城,便是蒙古,大妃與侍妾之流也鮮少有和平共處的。俄日敦塔娜知道自己的脾氣,她平時還好,但凡受了一丁點委屈,立刻就要爆發出來,口不擇言是輕的,氣急了拿馬鞭抽過人。她原本以為九阿哥後院所有人都是敵對,感覺到賈元春釋放的善意,並且試探了機會之後,她覺得至少可以相信這個人。
她有兒子傍身,不貪戀管家權,安於側福晉之位。
她寬容大度,性子還溫柔的很。
雖然爺總想將她趕出留花院,雖然後院的女人總想挑撥離間……俄日敦塔娜覺得,這些小打小鬧根本破壞不了自己偉大的友誼。
沒錯,她們是朋友了。
俄日敦塔娜堅持要跟元春一道,她探聽了因由,甚至表示會準備賀禮。元春擰不過她,只得鬆口。想到繼福晉同行可能引出的後果,她又覺得,這樣也不錯。不用腦子想就知道祖母在算計。她這樣不實在,借林妹妹的生辰引自己入套。元春也不會讓他們好過。俄日敦塔娜實際是個不錯的姑娘,在外人面前卻總顯得倨傲,還是個一點就炸的炮仗脾氣。有她同路,祖母恐怕沒心思算計自個兒。
這個最新出爐的計劃很快就被胤禟知道了,他簡直納悶。
俄日敦塔娜是他的嫡福晉,元春是他的側福晉。
她們應該大打出手奪寵愛才對。
為啥卻成了他和俄日敦塔娜搶春兒。
胤禟見識過自家繼福晉的粘人勁,若不是額娘發威,她能天天往留花院跑,攆都攆不走的。這德行,加害春兒的可能性近似於零,她一豬腦子,也設不了高階圈套。胤禟很不滿意俄日敦塔娜分了春兒的注意,他很想說你個賤婦滾回正院裡待著,爺陪春兒去。
可惜他沒用。
感覺到胤禟的咬牙切齒,俄日敦塔娜甚至到他跟前溜了兩圈,成功將胤禟氣炸肺她心情猛的就愉悅了。離開蒙古大草原,福澤郡主俄日敦塔娜找到了新的人生方向!
作為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