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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孽子!快去高家把婚退了,我們高攀不起震威將軍!”
“呵呵,母親您是在說笑吧?高德將軍這樣平易近人,人家可沒嫌棄我兒。”
“你去聽聽!他們是怎樣罵我的?”
賈赦一點也不同情自家親孃,他就想說——你活該。
本來,自家姑娘被登徒子調/戲了,即便是庶女,他們也臉面無光。不來找麻煩已經是看在璉兒的面子上,以後好歹是一家子人。你倒好,自個兒送上門去了。指控人家姑娘不檢點,勾引賈寶玉;指控高二少爺打人;甚至暗示是人家拘留了你孫子。哎喲喂,賈寶玉得有多值錢才能讓他們冒著風險做這樣的事?
“母親您多慮了。”
史太君看了賈赦就來氣,她懶得聽這些廢話,直截了當的問:“你到底退不退婚?”
“不,絕不!”
這下好了,捅到馬蜂窩了。
史太君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去,“鴛鴦,來給老身更衣,大老爺翅膀硬了,不聽我這老太婆的話,我這就離開,不留在這裡礙眼。”
房裡的丫鬟全跪下了。
雖然被削了爵,他們依然是京城大戶,留在府上好吃好喝,若真的跟著老太太離開了,以後的日子是什麼樣誰知道?指不定就風餐露宿了,不行,她們絕對不能走。
鴛鴦趕忙去扶起史太君,她嘆息道:“大老爺只是捨不得這段好姻緣罷了,您又是何苦呢?如今可不是內訌的時候,早點講寶二爺找回來才是真的,這寒冬臘月天……我只怕……”她伺候史太君也不短了,說的話自然比其他人分量重,史太君想了想,的確如此,沒啥比寶玉的安危更重要。
這樣一折騰,鼻血又是一籮筐。
“讓賴大家的去九阿哥府,無論如何令元姐兒想辦法回來一趟。珠哥兒那邊也去個人,寶玉是他親兄弟,還能撒手不管了?去太醫院請個人過來,老身覺得渾身燥得很。”
賈赦笑眯眯地:“母親還有什麼吩咐?沒事兒子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不孝子,孽障!”
“你不退親也罷,等我身子骨好些,就進宮去找太后說,為了高家一個庶女,連親侄兒的安危也不顧。”
……呵呵。
去說啊。
賈赦巴不得自家親孃早點去宮裡說,賈寶玉壞未過門堂嫂的名節,這筆賬若算起來,有他好受的。宮裡的貴人有那麼好忽悠?母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榮國府的牌匾都撤了,哪個太醫願意走這一趟?賈家奴才又是恐嚇又是利誘……都沒打動他們。鄒齊正在試驗新的藥方,被那該死的吵得靜不下心,半盞茶時間不到,賈府的奴才就離開了太醫院,他是被“請”出去的,用腳。那人無奈,往眼角抹了一把口水,就在大門口哭嚎起來:“逼死人了!太醫院逼死人了!我們老太太誥命加身,如今患了重病,你們為何不出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了?”
鄒齊簡直氣樂了。
他帶著三五個同僚一起出來,不客氣的問:“賈家那老不死的病了?那不是正好?賈代善死了這麼多年在底下多孤獨,她也該去陪著。”
那奴才氣得發抖,指著鄒齊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
“我什麼我,看在你忠心護主的份上,我就給你一次機會,說說看,你們老太太是什麼病?可請過大夫?”
讓不懂醫理藥理的口述病狀,這個很不容易,索性史太君這回發作得太有特點,那奴才幾乎沒動腦子,道:“老太君她學血流不止?”
“砍刀傷的?還是菜刀傷的?”
“……沒有傷。”
鄒齊恍然大悟,“那就是中毒了?七竅流血沒得治,你回去吧。”
那奴才也覺得離奇,他卻不得不辯駁說:“不是中毒,就是鼻血不止。”
幾個太醫對了個眼色。
老鄭開口問:“聽說史太君去高將軍府大鬧了一場,被二少爺氣暈過去,可是真的?”
“……是。”
“回來之後可看過大夫?”
“……是。”
“那不就得了,自找的,遇到庸醫了。”
“不對,這不對。那大夫說他祖上是給神醫世家打理藥材的,醫術好著。他一副藥下去老太太就醒了,後來才開始流鼻血。”
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眾太醫扶額。
“他說的是林家?”
“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