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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寶面前都有笑意?馬屁拍對了就有這樣的效果,元寶裝模作樣的本事大約是從她這兒繼承的,心裡藏著兇獸,面上卻絲毫不顯。
為了日子過的如意,不說謊話怎麼行。她上輩子慣愛拈酸吃醋,如今別說嫉妒,連多餘的情緒也沒有,忍功從來就不是天生的,憋啊憋就習慣了。
“這小子就是膽肥,還是以後慢慢教。若是妾自己挨一下倒無可厚非,遭掌摑的是我嫂子,傷成那樣我心中真真過意不去。”元春抱著蠢兒子跟在胤禟後面,邊走邊嘆氣,“我也不是那樣無辜,言辭間拿不住把柄,在那種環境下,激怒三福晉也不稀奇。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我是側室,活該遭踐踏,我那嫂子出身雖然寒微,好歹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憑啥被她那樣羞辱。這也罷,她還諷刺大哥,說他靠裙帶關係上位……”開始的時候她還能聲調和緩慢慢說,後來就激動了,連稱呼也從“妾”變成了“我”。胤禟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她,說:“爺都明白,你沒錯,是三嫂嘴賤。”
瞧元春情緒這樣低迷,胤禟心裡也不好受,他當然知道被侮辱被否定是什麼感覺,自從做了商人,他什麼話沒聽過?胤禟摸了摸元春的臉,“別想太多。”
這夜郭絡羅氏跟前伺候的婆子又來找胤禟,被小路子拖出了院子,九爺本就因為元春自責的情緒心煩,聽她嚎了兩句越發暴躁。如果說,宜妃只是禁了郭絡羅氏的足,任由丫鬟婆子進出,胤禟就做絕了,他讓小路子帶了兩個侍衛過去,守住芙花院的門,不讓任何人出來,膳食掐點送進去。
這回真不是瞎鬧騰,胤禟帶著元春去太子府上,俄日敦塔娜就去找了郭絡羅氏的麻煩。倒不是正面交鋒,而是在芙花院懲治了郭絡羅氏的奴才,理由是她假傳資訊挑撥關係。這理由抓的忒好,罵得郭絡羅氏一點脾氣也沒有,陰謀被捅到明面上,她敢承認的確是自己主使,想同福晉合謀搞死賈元春?
不,她不能。
郭絡羅氏打掉牙往肚裡吞,她不僅折損了得力助手,還面臨著被胤禟“誤解”的危險。為了保住自己,郭絡羅氏不得不先下手為強。她錯誤估計了形勢,胤禟這會兒沒心思管後院裡小打小鬧的事,第一要務是讓董鄂氏付出足夠的代價給元春解氣。
第二日早朝,三阿哥胤祉果真被彈劾了,領頭的是賈珠,御史臺的老頭子全站出來附議,要求康熙懲處三阿哥兩口子。董鄂氏是沒有婦德,不配做阿哥福晉,胤祉則是縱容她做這樣喪德的事。
胤祉原本想盡可能保住董鄂氏,那畢竟是他福晉,一榮俱榮一損皆損。聽了康熙的斥罵,他改了主意,皇阿瑪對董鄂氏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眼看就要爆發,與其跟她一起倒黴,不如撇開干係,看能不能借機換個福晉。這是胤祉連夜想出來的法子,他也的確這麼幹了。
“皇阿瑪明鑑,董鄂氏她膝下無子,聽到賈氏那番話難免敏感些。”
話音剛落,胤禟就跪下了。
“我那側福晉是最本分的,從不與人爭執,董鄂氏說的話也不止一個人聽到,輕視漢女、漢臣,諷刺賈大人靠裙帶關係升職。女子不得妄議朝政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兒臣認為,董鄂氏無才無德無福無子,不配為三哥嫡福晉。”
別人還沒說話,佟家人就站出來:“皇上主張滿漢一家,以仁孝治天下,豈能因為無知女流令滿朝漢臣甚至全天下的漢人寒心,請皇上嚴懲董鄂氏,還賈大人一個公道!”
有人帶頭就好說了,眨眼間,滿朝文武就跪了一半,全都讓康熙懲治董鄂氏,最好再給三阿哥一些教訓。剩下的大多是沒選擇站位的中立派以及支援胤祉的官員。他們竭力辯解,將過錯推到賈元春身上,認為她挑釁在前。
康熙甚至找了太子胤礽問了情況,他早將事情的經過搞明白了,還有元寶的控訴,那麼小的乖孫子總不會說假話吧?康熙早在心裡給董鄂氏定了罪,他昨晚上推測可能會有這一出,已經想好了對策。
“祖制不可廢,董鄂氏妄議前朝事,汙衊御史賈珠,其言行令漢臣寒心……令鵬春將人領回,好生管教。”按照康熙的意思,暫時不休妻,若她再做任何喪德事,任何人都別想求情。
胤祉一點也不高興。
康熙的決定非但沒給他帶來任何好處,還會因為蠢福晉遭人詬病,影響奪嫡之爭。心裡再不願意,他也只能跪謝聖恩,早知道就不帶那蠢婦出門,淨惹事。胤祉已經想好了,只要皇阿瑪與額娘不催促,他就不會去董鄂家接人,最好讓她在孃家老死,別回來膈應人。
這樣的處置並不讓人心服,想到三阿哥未來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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