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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名字的人,都該斬。”
“嗯。”訪客皺眉,“這人也太霸道了。”
“一刀就是一個玩家的頭,兩刀,就是兩個玩家的頭。每揮一下,天空中就會滾下一顆圓不呼溜的頭顱。”
“這人雖然霸道,刀法倒是挺好啊。”訪客思索著。
“豈止是好而已,在他面前的,無論是等級二或是等級六十,無論是士人或是農夫,全部都是一刀,就讓玩家珍貴的頭顱和頸子分了家。而且,那些震威遊戲的法術好像都對他沒用似的,他渾身裹在自己所砍出來的血霧中,不斷往前推進,天空中的頭顱也隨著他所在的位置,不斷往前推進著。”
“嗯。”
“玩家們不是不逃,只是嚇呆了,而且,說真的,想逃也逃不了,才剛剛動了想要轉身的念頭,眼前就出現一片銀亮,然後脖子就被削斷。這怪物,就這樣一路追砍著所有玩家,原本是一場殺怪物的大會,最後演變成締造怪物傳說的舞臺。”
“嗯,這樣我就不懂了。”訪客開口問道,“這樣好的殺人刀法,頂多就稱上‘高手'而已,哪能稱得上怪物?”
“你認為用刀砍下五百個玩家的頭,不是怪物?”
訪客沒有回答,只是搖頭。
“在這個充滿各種奇異法術的地獄遊戲中,要殺一百個玩家,只要練夠了靈力,擁有了非常的法術或道具,其實並不難……但是,你有聽過誰是用刀,殘忍又簡單的砍下五百大軍的頭顱嗎?”
“嗯。”訪客點頭。“只用刀,是超出了玩家們的理解範圍。你這樣說,我就懂了,也許正是簡單,才真正可怕。”
“或者說,”老人再度吐出菸圈,“這樣才是真正的,無敵。”
“是嗎?”訪客嘴角洩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這世界上,真正要論無敵者,恐怕還真不少。”
“訪客,聽你這樣說,你也遇過這樣的怪物?”老人放下菸斗,揚聲問到。
“哼哈。”訪客笑著搖頭。“請繼續說。”
“這使刀的怪物一直殺到了四百九十九人,地上滾落四百九十九個頭顱後,他的刀,卻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
“刀停了?”
“是的,刀停在那位姓馬的軍師玩家面前。”老人說,“而且,這怪物露出怪異的表情,問起了馬玩家一個問題……年輕人,你想猜猜看嗎?”
“呵,我說過,我不猜謎的。”
“真是一個怪異的年輕人阿,這樣的天氣穿著黑大衣,頭上還罩著一頂遮住半邊臉的帽子,看你的模樣,臺北市走上來的?來陽明山踏青?難不成是還是搶資源?都不是,難不成……你來找人?”
“……”訪客搖頭,依然是一句話都不響應。
“算了算了,算我愛說故事,人老了總是話多些。”老人笑了,“這怪物問了馬姓玩家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幾百人是你找來的?所以,你很聰明嗎?'”
“……”
“馬姓玩家當時嚇得褲子都快尿溼了,又不敢違背怪物的意思,不然怪物一刀下去,肯定頭頸分離,馬玩家只能點了點頭。沒想到怪物又繼續問了第二個問題,‘好,你既然這麼聰明,那我問你……我是誰?”
“好問題,姓馬的傢伙如果當真這麼聰明,他怎麼回答?”訪客身體往前探去,顯然相當感興趣。
“馬姓玩家渾身顫抖,這拿刀怪物突然出現在遊戲中,沒名沒姓的,又具有超乎遊戲規則的簡單恐怖刀法,他……他哪裡知道這怪物的真實身分!可是,馬玩家很清楚知道,如今他能在刀下苟延殘喘,靠的就是這怪物的這個問題,如果他答不出來,肯定會步上前面四百九十九個玩家的後塵,變成第五百具無頭屍。”
“……”
“怪物的刀慢慢的舉高,映著天空殘缺的月光,四百多人的血在刀上乾涸,混著月光,凝成鐵灰色。只聽到怪物再次問道:‘我是誰?'”
“馬玩家只覺得渾身戰慄,他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的人名,劃過無數的名字,卻意外的停在一個好戰而暴力的種族名稱上,於是他張開口,乾啞的聲調嘶吼著:‘你是斐尼斯!你是斐尼斯!'”
晦暗的月光下,一個舉著刀的怪物,正對著一個跪在地上的玩家,露出迷惑又夾著驚喜的表情。
“原來,我是斐尼斯?”怪物問。
“正是,你是斐尼斯帝王。”
“那是什麼?”
“那是曾經和希臘羅馬帝國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