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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想齜牙說道：沒想到還有送上門的。

卻被那熟悉的小小身影燙到一半地鬆開了手。

“小佑，怎麼會是你？”

“啊，爸爸白天剛剛教了我瞬步，我在練習。”

我盯著他困惑的表情，妖氣一點一點溢位。

“哥哥在這裡幹什麼啊？”小佑的的額頭滲出汗水，表情是是無辜的困惑。

只可惜，身體那一點僵硬根本瞞不過天天抱著他當抱枕睡覺的我。

我摸摸他柔順的頭髮，語氣溫和地說：小佑，我們回家吧，天不早了，你該睡了。

是啊，每天這個時候你都累得睡著了。

我出門之前可是仔細檢查過的，睡覺的姿勢，呼吸的頻率。無一不表示那孩子正在深沉的睡眠中。

我沉醉在美食中的時候確實是放鬆了一點，所以直到進食完畢才發現那孩子躲在樹後，一眼不眨地看完了整個過程。

那一瞬間，我想殺了他。

這樣子的我，被看到了。

成為以人類為食妖魔，對於曾經的大劍的我來說真是最大的笑話。

墮落如斯。

我一點都不想讓任何人看到的。

但這個孩子可是我捧在手心上疼愛了一年的弟弟。

即使是一句戲言編出來的。

這一年的付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無視的。

我抱著那孩子，安靜地走出樹林。

他雙手環著我的脖子，小小的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聽得見他的心臟有節奏的跳動，柔軟的只有孩子才有的身體緊緊貼著我。

真的是好溫暖。

“哥哥，明天吃豆腐好嗎？”

糯懦的屬於孩子才有的嗓音輕輕地響在耳邊。

我停下腳步。

久久地才語氣輕鬆地說：

“好啊，明天做小佑最喜歡的釀豆腐。”

“謝謝哥哥！”

“就我們兩個吃好了，不給爸爸吃，爸爸最壞了。”

是啊，爸爸最壞了。

居然用小佑來試探我。

“好啊，那我要吃最大份的。”

因為能吃到喜歡的食物而發出的歡呼，孩子的臉上單純的開心。

許久都不能忘懷。

我曾經如此疼愛的、弟弟啊。

呵～

24　歸途

“如果你能夠完全拋棄人類的心，成為徹底的妖魔。”

所以說，三途，你只是一把劍，再懂人心，你也不是人類。

“你的痛苦，你的掙扎不就是因為身為‘人’的卻不得不以妖魔之身活下去。那麼拋棄無用的人類之心不就不會痛苦，這也是遵循了本心的做法！”

不是這樣的……

小院子裡的木製走廊上，一盞油燈被晚風吹拂得明明滅滅。

藍染穿著休閒的浴衣，端坐其上，身邊還放著一杯早就涼了的茶。

“爸爸，這麼晚了也不睡嗎？”我眯起眼，嘴角勾勒起諷刺的微笑。

藍染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你們都跑出去，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啊，不好意思，讓爸爸你擔心了，我們馬上去睡。”我將打著呵欠的小佑放下來，他拉著我的袖子，默默跟在我身後。

我停下腳步。

“小佑，今天你跟爸爸睡吧。”

小佑吃驚地看著我，抿著唇，一臉的難過。

“小佑這樣子，爸爸可是會傷心的啊。”藍染語氣淡淡地說。看不出哪一點傷心了。

我面無表情，實際上已經手握成拳頭，只差沒往藍染那張虛偽的臉上揍去。

最後，我只是嘆口氣，摸摸小佑柔軟的額髮，將他拉住我袖子的手扒開。

“聽話，小佑，就這一晚上。”

“好的，哥哥。”小佑低著頭，我看不見他現在是否在偷偷掉著眼淚。

他是個很堅強的孩子，堅強得不像個孩子。

我躺在被褥裡，怎麼樣也睡不著。

離天亮也不過一兩個時辰了。

終於氣悶地翻開被子站起身，走到廚房後，看見早上買的一大袋新鮮的麵粉。

終於想起來今天是小佑的生日。

5月29日，因為生日花是牡丹花，所以我記得特別牢。

畢竟牡丹花事華夏國的國花。只可惜那種花我只是看過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