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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還能治好嗎?”
一語驚醒眾皇子,開始七嘴八舌的詢問著,還拿灼灼的目光盯視著何霖的嘴唇,也不知是希望他說出能治的話,還是希望他說出不能治的話。眾朝臣見狀也連忙表示出對皇帝龍體的關懷,滿殿裡亂成一團,好似有數千只蒼蠅同時飛過,只聽見嗡嗡的說話聲。
“治是能治,就是麻煩些。”何霖等殿上安靜了一些,才點著頭道:“需用的奇異藥材頗多,配起來手續也繁瑣,須得十分小心,錯了一步,配出來的藥就無效了。”
“何大夫,你只管把須用的藥材開列出來,無論要什麼,我都能給你置備齊全。”九皇子言語懇切。
何霖皺眉想了想道:“我看還是算了吧!這藥一旦吃了就不能停,否則死得更快!這人要是天天泡在藥罐子裡養著,活得還有什趣味?不如早點死了乾淨,也不受罪,更不糟蹋藥材!”
這話說得所有人再次面面相覷。
九皇子按捺住想仰天咆哮的衝動,求了再求,何霖才勉為其難道:“好吧,看著你虔誠的份上,這病我治了!只是我今日被你們鬧得疲了,得回去細想想,你明日到我家取藥單,等湊齊了,我再動手配藥。”
話一說完,何霖隨意拱了拱手,竟自飄然而去。
裴景軒在旁看傻了眼,從沒想過世上會有如此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說走就走的人物。也沒想到原本令他戰戰兢兢應對著的“禍事”,會轉變成眼下這種形如鬧劇的局面。他再轉頭看看殿上的朝臣、皇子和皇帝,見他們還沉浸於何霖那拿腔捏態,極度不恭的態度裡,個個沉默無言,於是不得不暗歎一聲,真是世上之大,無奇不有。
第二百一十九章 被搶先機
經過這一番攪和,謝正瑞滿心裡想的都是何霖臨走前說的那番話,擔憂著自己的病情,再無心去審陸策的案子。再說何霖已經證實了裴景軒所言不虛,而裴景軒說的若是實話,陸策就自然沒犯欺君之罪,至於陸策事後如何知曉溫柔在雲州城裡隱姓埋名,又如何從京都尋去,都沒緊要了,一來他無法替陸策安上什麼大罪名,二來以陸策的聰敏,能夠有上千種法子應對他的盤問,到最後他也只是在徒勞的浪費時間罷了。
只是如何給溫柔定罪,謝正瑞還頗費躊躇。若說她假死欺君吧,她是真的因病“死”過一回,而且隱姓埋名的理由也足夠充分。若是就此赦免吧,大張其鼓的折騰了一回,他又明知陸策從中搗鬼,結果卻不了了之,丟了顏面不說,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謝正瑞坐在那裡躊躇了片刻,將整件事從頭細想,原先沒注意到的事件細節一個接一個跳入他的腦中,終於豁然開朗。原來陸策費這麼大的周折,甚至不惜觸怒他,不是為了替自己脫罪,而是為了保全溫柔!
想通了這一點,謝正瑞反倒冷靜了下來,看來當初陸策說與溫柔兩情相悅確是實話,既然他這麼在意這個婦子——
謝正瑞冷冷一笑,陸策還真以為他能將天子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天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這回偏不能遂了他的意!
裴景軒方才不是說溫柔是因“失貞”而不願去見陸策,情願遠離京都隱姓埋名嗎?橫堅她也不想再嫁人了,那就遂了她的意,讓她去閹堂裡出家當姑子好了!能被天子親賜出家,可是一份榮耀,量那陸策也尋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
謝正瑞想通了事情,臉上自然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取過內侍捧在手裡的茶碗輕輕啜了一口,又拿目光在殿上掃視一圈,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卻見分列兩側的朝臣中站出一位,向他躬著身道:“臣有話說。”
待看清說話之人是陸鳳林時,謝正瑞的臉色不由一沉,很想將手裡的茶碗摔過去,堵住他的嘴,但最終還是不動聲色道:“說吧。”
陸鳳林沉道聲:“臣家三代為官,累世清明。初聞臣子冒犯聖上,臣父氣得吐血,命臣一定要奏請聖上,對臣子嚴加懲治,可誰想對質了這半日,臣子竟是被冤枉的!還請聖上明斷,重懲那誹謗誣衊之人,挽回臣家丟失的顏面!”
謝正瑞雖然早預料到陸鳳林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可當真聽見,還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他很想問問陸鳳林,他替陸家挽回丟失的顏面,那誰替他挽回丟失的顏面?
想雖這樣想,他卻不能真罵出來,只因審問裴景軒前,陸鳳林已然擺出一副大義滅親的姿態,面子上做足了十分,他要是為此勃然大怒,只能顯得自己氣量狹小,不能容人。
不過他總算瞧明白了,原來陸家就沒一個心地純真之人,個個都不是好東西!可是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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