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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名單給說出來,那樣的話,以後出門可要當心,待
在家裡也不安全,最好是離開這座城市。先到我住的地方
坐坐吧,我還有話和你們說。”
聽著王忠這麼說,我似乎有些後悔加入進來,我並不是怕
我的父母,我最擔心的是我的祖父。他若知道這件事,是
不會接受和理解的,他年紀大了,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孫子
,假如我出了什麼事,對他而言,都是徹底的失望。其實
,對於每個老人,最大的願望無非就是,讓自己在有生之
年中,子孫滿堂,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晚輩們都能陪伴在
身旁,聊天解悶。由於父母一直在傾城做生意,一個月也
難得回來一次。我便成了祖父解悶的物件,往日的那些日
子也都是過來的。我又怎能忍心讓他為我提心吊膽呢?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內心很矛盾,確切的說,更偏向於後
悔。然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讓自己平安無事。
巷子裡黑黢黢的,看不到半點光源,從天空灑落下的綿綿
細雨,隨著微微秋風漂浮在黑夜的每個角落,空氣中瀰漫
著大量的水氣,全身有種被淋溼的感覺,寒意瞬間襲來,
身子一抖,似乎輕鬆了許多。王忠不再哎喲叫痛了,但我
的頭還隱隱約約的疼痛,三人攙著朝原路回去,走進那條
空蕩的街道,兩旁的店鋪早已緊閉的鋪門,沒有絲毫的燈
光,路上也看不到人力車經過,冷森森的街道朝著兩個方
向無窮無盡的延伸。三人摸著黑走了十來分鐘,進了另一
條巷子,彎彎曲曲,有進入迷宮的感覺。三人在一所不怎
麼起眼的房子前停下了腳步,王忠向前走了幾步,說:
“這棟房子是我外公在遷城做生意時買的,現在都搬到傾
城住去了,外公捨不得賣,就一直留著,好久沒人住了。
我這次來遷城就住在這兒,不會有人發現的。”
說畢,就大步走到門前,取出鑰匙開啟了院子的門鎖,鐵
門已經生鏽不堪,鎖是新的,想必是剛換不久。我和單明昕
跟在後面,王忠又重新把門鎖上。院子不大,能模糊的看
的到,長滿了雜草,快枯萎了,中間是用石子鋪成的路,
石路兩邊分別有一張石桌和三個石凳。
王忠開啟大門,引我們進去,點了盞燈,裡面是一個客堂
,空空如也,估計都搬到傾城去了。王忠帶我們上了二樓
,用木雕製成的欄杆,做工精緻,上面積了厚厚一層灰塵
,至少有幾十年沒有人住過了。
我們進了一間房間,門對面就是一張寫字檯,一把藤椅緊
靠旁邊,白粉牆上掛著幾件衣裳,一張老式的床靠著門口
擺放。看的出,房間裡的一切都是臨時安排的。
“隨便坐。”王忠招呼我們道。
我和單明昕坐在床沿,王忠坐在藤椅上。屋子裡很冷清,又
淋了細雨,大家都有些冷,儘管我和單明昕沒有表露出來,
但王忠還是看出來了,他從藤椅上起身出了房門,我們在
房中等待,不知所云。一刻鐘的時間,見他端來個火爐,
放在我們的腳下,三人聚在火爐旁,火爐裡面燒著通紅的
木炭,映紅了房間,一股濃煙從火爐中嫋嫋飄起,又淡淡
在空中的散了。火爐烤著衣服,漸漸的,衣服裡冒出一股
股蒸汽來,房間開始變的溫暖起來。
“這些木炭是以前留下來的,好久沒用了,就是有點潮溼
,煙很大。”王忠又在藤椅旁坐下笑著說道。
閒聊了幾句後,才知道,王忠的父親也是省翻譯學院畢業
的,和我父親是同一屆。
由於我沒有離開過遷城,讀過初中,便沒有再讀了,這是
我的意思,也是父親的意思,父親要我同他一起去經商,
我不同意,祖父也不同意,所以我一直留在祖父身邊,父
親無可奈何,便同母親一直在傾城。
“社長,你覺得我們這次被發現,很可疑嗎?”單明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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