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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過來耍兩下,也好讓咱們武當派開開眼界。”
此言一出,趙敏身後的人一齊怒喝起來。
“武當派的小子,竟敢對我們教主無禮!”
“不知死活,今日咱們明教定要剷平武當山!”
“哪來的鄉巴佬,在這裡滿嘴噴糞!”
趙敏向張超群瞧了一眼,卻沒認出他來,超群哥身上換了一件極為普通的青布衣衫,臉上汙穢不堪,與數日前綠柳莊內英俊瀟灑,倜儻不群的張超群判若兩人。
“張真人,貴派之中,除了您之外,就剩一個殘廢了的俞三俠,跟這個不知道是三代還是四代的徒孫了麼?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勸,不知張真人肯俯聽否?”
張三丰道:“請說。”
趙敏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張真人若能效順,皇上立頒殊封,武當派大蒙榮寵,宋大俠等人人無恙,更是不在話下。”
只聽了趙敏這小妞兒說第一句話,張超群便知道她要說什麼了,淡淡一笑,心道:張三丰若是投靠你,那就糟了,大元朝廷腐敗至深,成吉思汗打下來的江山,到了今時今日,早已分崩離析,元朝蹦躂不了幾年了,投靠你,那就是傻帽。
張三丰抬頭望著屋樑,冷冷的道:“明教雖然多行不義,胡作非為,卻也不失氣節,向來和蒙古人作對。是幾時投效了朝廷啦?老道倒孤陋寡聞得緊。”
趙敏道:“棄暗投明,自來識時務者為俊傑。少林派自空聞、空智神僧以下,個個投效,盡忠朝廷。本教也不過見大勢所趨,追隨天下賢豪之後而已,何足奇哉?”
張三丰雙目如電,直視趙敏,說道:“元人殘暴,禍害百姓,方今天下群雄並起,正是為了驅逐胡虜,還我河山。凡我黃帝子孫,無不存著個驅除韃子之心,這才是大勢所趨。老道雖是方外出家人,卻也知大義所在。空聞、空智乃當世神僧,豈能為勢力所屈?你這位姑娘何以說話如此顛三倒四?”
趙敏身後突然閃出一條大漢,大聲喝道:“兀那老道,言語不知輕重!武當派轉眼全滅。你不怕死,難道這山上百餘名道人弟子,個個都不怕死麼?”
這人說話中氣充沛,身高膀闊,形相極是威武。
張三丰長聲吟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這是文天祥的兩句詩,文天祥慷慨就義之時,張三丰年紀尚輕,對這位英雄丞相極是欽仰,後來常嘆其時武功未成,否則必當捨命去救他出難,此刻面臨生死關頭,自然而然的吟了出來。
張超群、俞岱巖等聽到他吟誦這句詩,不由得熱血澎湃,壯志昂揚。
趙敏白玉般的左手輕輕一揮,那大漢躬身退開。她微微一笑,說道:“張真人既如此固執,暫且不必說了。就請各位一起跟我走罷!”
說著站起身來,她身後四個人身形晃動,團團將張三丰圍住。這四人一個便是那魁梧大漢,一個鶉衣百結,一個是身形瘦削的和尚,另一個虯髯碧眼,乃西域胡人。
張超群見這四人的身法或凝重、或飄逸,個個非同小可,也是心中一懍,趙敏這小妞兒招攬的高手著實不少啊!
張三丰正要應戰,張超群搶先一步,道:“師父,這等鼠輩,哪用得著師父您出手。”
張三丰不知他已修習過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以為他還是三年多以前漢水所遇的張超群,微笑道:“這些人都不是庸手,還是為師來吧。”
張超群連連擺手,道:“師父,殺雞焉用牛刀?”
手指一指空相,道:“空相大師不是說要替少林派報仇的麼?不如讓空相大師展示一下少林派的神功吧!”
張三丰暗暗點頭,留著這不知是敵是友的人在身邊,萬一他下手偷襲岱巖,豈不糟糕?
空相距離張三丰頗近,不敢輕動,他知道自己暴露,伺機而動,見張超群如此說,立時點頭道:“阿彌陀佛,就由老衲先來領教魔教妖人的手段吧!”
說話間,走了出去,待他走到那四人中間,眼見安全了,方才轉回身來,哈哈大笑,道:“我少林派早已投靠明教旗下,張真人,識時務者為俊傑,武當派如今獨木難支,你何必為了一己虛名,累得武當派數百弟子死無葬身之地呢?”
張超群朝張三丰微微一笑,意思是,你瞧見了?
張三丰緩緩點頭,卻無半分興奮之意,他和少林淵源頗深,如今少林一派竟是就此覆沒,他心中怎不感嘆悲傷?
張超群朝空相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