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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又一聲,只見那剛剛還一副安逸樣靠在簡潯肩上的末尾神君,猛地站直身子,伸手不住的揉著自己的後腦。
“喂,小獸你打我幹嘛?”滿面怒氣的青龍神君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怒氣衝衝的向簡潯喊著,只是在那喊聲中卻是聽不到多少真正的怒意。
“當然是打醒你,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幅德行。”
簡潯奪過青龍神君手裡的扇子,在身前啪的展開,那一世輕狂四個大字赫然現於眼前,已然不知過了多少年,那紙上的墨跡變得淡了許多,本就是普通的一把摺扇,卻是這麼久了依然完好,想必是被主人很細心的保管著。
“本神君這幅樣子不好麼,本神君這樣子可是很討人喜歡呢。”此時的青龍神君從新將那不羈與邪魅掛回臉上。好似剛剛那個一臉哀怨的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花園中簡潯與青龍神君聊得甚歡,卻是不曾發覺在那回廊轉角處,一抹明黃的身影已然不知站立了多久……
五月裡,天氣開始變得漸漸溫熱起來,在下過幾場雨後,那蔓生的花草開始迅速生長起來,只是幾天的功夫,那原本一片碧綠的花枝之上便被添上了大小不一的各式色彩。
“舞那傢伙,真是不死心呢,都是要嫁人的人了,還是緊盯著漓淵不放。”墨煞一手端著茶,一邊又向簡潯倒著苦水,那丫頭怎麼就能那麼倔。
魔族公主本事與狼族狼王殿下定了親的,離岸邊也是定了日子就在七月中過門,只是那一想孤高任性的公主殿下心裡一直都喜歡著冥府的那位冥主大人又怎肯輕易地嫁人。為了這事使得眾人最近是越發的頭疼。
“再等等吧,也許到時候她就自己想通了也不一定。”看著門外,簡潯眼眸微抬好似並未全身的在聽墨煞絮叨。不知怎地魔君大人總是喜歡喝自己絮叨個沒完,無論是大事小事,能數的都不會放過,也是如此簡潯就是這般聽了一年又一年,沒有意向的反感,墨煞的心他懂得的,只是有些事勉強不了。
“等,指不定要等到什時候呢。”氣沖沖的墨煞顯然被折騰的夠嗆,本就不願插手事物的他,若不是因為簡潯又怎麼會老老實實為魔族奔波著。
“我這就去冥府,找漓淵讓他跟那丫頭說清楚,好讓那丫頭斷了念想。省的讓人煩心。”說著便啪的一聲將那杯子狠命的摔在桌上起身奪門而去。
冥府之中,忘川之邊,白衣男子,對著那無邊的忘川河水而立,驀地從身後拿出一隻精巧的木盒端放到面前,木盒微啟,便見的一道刺目之光從那何種發出,只是一瞬名男子便有將那木盒合上,轉身而去,只是在他身後那一成不變的忘川之水竟是瞬間現出一抹紅光隨後便有恢復如初。
坐於乾坤殿上,威嚴高傲的天帝目視下方,那殿中兩名藍衣的天奴恭敬地跪在那裡。
“可查到什麼?”冷厲的聲音響起,帶著徹骨的寒意,那不悲,不喜的天帝立於高處,好似俯瞰著萬物一般。
“據說在冥界前幾日突然出現一抹紅光,不過只是瞬間就消失了。”
☆、第三十章
鬼氣森然,那如同煙霧般的鬼影縈繞漂浮,冥界冥府門外,突然降臨的天帝再次推開那冥府的大門。
冥府之中,冥主依舊是端坐在與高處,掌管著無數魂靈的冥主終是忙的,每日每日只是重複著,那握在手中的筆墨一筆一筆的在那累的高高的書卷之上寫著。
驀地那黑衣的冥主抬眼正對上面前天帝那雙鷹眸。無聲之中,冥主卻是懂了天帝的來意,放下手中的筆墨。
“情況怎樣。”立於殿中的天帝首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冷意。
“在忘川之邊發現的,說是一身白衣的男子,總是會在忘川邊上站立許久。”
“是何人?”天帝皺眉,看著面前的冥主。
“查不到,不是魂魄也不像是妖魔,以冥府之力還查不出那人是誰。”說話間,冥主起身走到了天帝面前。千百年來這是漓淵第二次以如此進的距離與幽流說話,幾步之遙,可以將對方的眉眼看的仔細,只是即便是這隻有幾步的距離卻是好比相隔忘川弱水一般。
“依冥主之意,那人可能是仙神。”
“冥主之掌管人間的眾生輪迴,天神之事,冥府不知,也不管。究是如何,還要看天帝自己。”
才剛送走幽流,本相安靜一下的冥主大人卻又被一聲大喊弄得頭疼不已。那火紅的身影猛然穿入冥府,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冥主的座上,“漓淵,你在跟我去次魔族吧,去跟舞那丫頭說清楚吧,老子都要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