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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什麼時候沒來例假,嫦娥聽得似懂非懂,回答也驢唇不對馬嘴。婦科醫生詭秘一笑,二柱子心裡“咯噔”一下。婦科醫生問嫦娥,“你們是不是兩口子?”嫦娥回答說:“是”。婦科醫生說:“恭喜你了,都快二個多月啦。”嫦娥莫名其妙,二柱子如五雷轟頂。
回來的路上兩個人一聲不吭,再也沒有往日的歡笑,晚上風暴來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三十四章:“誰的,是你大哥我的”
“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整的?是誰給我整的綠帽子?你是怎麼整出這個東西來的?”
“你說,是誰在我的窩裡下的籽,媽媽的,我知道了,非整死他不可。”
“我是現役軍人,誰吃了熊心喝了豹子膽了,敢整我的老婆。”
“是你勾引人家,還是人家勾引你,要是別人勾引了你,我不找你算帳,我找他去算帳,要是你勾引了人家,你給我屎殼郎搬家,滾你孃的蛋。”
“一個人連老婆都跟人睡,這個人還算人嗎?男人最不能夠容忍的就是別人給自己戴綠帽子。綠帽子壓死人,你知道嗎?我二柱子在部隊是個響噹噹的軍人,我這次探家回去,就要提拔當班長了,你叫我今後在部隊怎麼混?我二柱子在旮旯村是一條漢子,這個事情叫你整的,我有什麼臉面見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他媽媽的烏龜一個。”
“怨不得你不願聽那個什麼《十八摸》,原來你早就被人摸來摸去的了,什麼都被人摸過了。既有今天,何必當初。我聽大嫂子賣餃子時就看出來了,你心不在焉,身子在陪著一個人,心裡面在想著另外一個人。你嫌累,你心裡有兩個男人,你怎麼能夠不累?心不偷,涼颼颼,你心裡有鬼了,當然心猿意馬了,你的眼不夠使的,我還能夠整不出來?”
“……”,
二柱子,這個涉世未深的農村青年,在父母的寵愛,兄姐的庇護下,有著快樂的童年。上學後,人聰明,長得帥,成績好,得到同學的青睞和老師的呵護,有著特殊的優越感。初中剛畢業,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兵,他的人生理想正在金燦燦的展開,他的前程的大道上,撒滿了鮮花,鋪滿了錦繡。特別是和嫦娥相愛,他認為是英雄遇到了美人,他這面響鼓又有了重錘,他這匹快馬又有了鞭策,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一切都是那麼如願,一切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玫瑰色的紅,醉人似的酒。
這次探家,旮旯村父老鄉親的對他的行為奚落,他不在乎,他有避風港呀,——他還可以躲進嫦娥的懷裡,享受那愛情的甜蜜,訴說他的英雄和美女的情懷,兩耳不聞風涼話,一心只愛心上人。那些風涼話,他可以去想,也可以不去想,覺得自己是個自由的人,誠如朱自清先生在《荷塘月色》裡描繪得那樣,我暫且享受這無邊的荷塘月色好了。他有時候也為自己沒有得到讚揚而懊惱,也為自己受到諷刺而悲涼,可是當他像蛇一樣周匝在嫦娥的全身,像黃鶯一樣唱邊嫦娥的每一片綠茵的時候,一切一切的不如意,都像雨像霧又像風一樣的過去了,在自己的心靈深處不留半點痕跡。如今這麼一個令他神魂顛倒的女人,竟然是一個婊子!竟然是揹著他和別人睡覺的女人!鬧出了老婆懷孕不是自己的種,這樣叫所有天下男人都感到尷尬的事情,沒有經過任何人生風雨的二柱子,他怎麼受得了呀。
一帆風順的人遇到挫折,情緒往往就會一落千丈,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正所謂,僥僥著易折,皎皎者易汙。在他心目中,魂牽夢繞的旮旯村的夢中城堡轟然倒塌,他日思夜想的嫦娥的美好形象,也不留片磚碎瓦,他把這一切的不如意,全都發洩到嫦娥的身上。
開始時,不論二柱子怎麼發脾氣,怎麼打她耳光子,嫦娥都一聲不吭。
靜靜的春夜裡,百鳥都已經熟睡,春風搖曳著院子裡那棵梨樹,發出沙沙聲,飄落著片片如雪的花瓣。不時的從村莊的人家,傳來夜歸人引來的狗叫聲,應和著遠處二郎山麥田裡的蛙鳴聲。二柱子打嫦娥的耳光子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清晰響亮,嫦娥蜷縮在床上,抱著頭,護著臉,殷殷地哭泣,二柱子抓住嫦娥的頭髮,直往牆上撞,“咚咚”的響聲,在春夜裡如同雷聲。
後來二柱子野勁上來了,居然抽出皮帶打,嫦娥再也受不了,也就親孃媽媽地嚎了起來,“哎喲,我的媽媽,我受不了啦,哎喲,我的親孃,我疼呀,我的媽媽,救救我吧,哎喲,我的老天爺,顯顯靈吧。”那聲音異常的慘烈,像是落單孤雁的哀號,是那樣的無助。
二柱子的怒吼,嫦娥被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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