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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而且人也長得俊美灑脫,堪稱當世第一美男子。
凡是見過他的人,都會說他不像個拿刀動杖,動輒沾血腥的江湖豪客,他的品貌,他的氣度,他的所學,他的胸蘊,卻像個濁世翩翩佳公子,俊俏而風流,看上去文質彬彬軟綿綿,可是他軟中帶硬,看人一眼能震住人,也能嚇煞一般宵小。
李劍寒經過保定府,所以引起騷動,那是因為大街中胡同,知道他的,聽到過他的,爭恐一睹他的風采,他那絕世的風采。
尤其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搽胭脂抹粉,忙得不可開交,有在街上待的,也有躲在門後的,都希望能看李劍寒一眼,或者是被李劍寒看上一眼。
可是,畢竟她(他)們都失望,李劍寒是從這兒路過了沒錯,可是沒人瞧見他,神龍見首不見尾,李劍寒他連“首”都沒讓人瞧見。
男人家失望就失望了,自恨福薄緣淺,可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就不同了,有的吐唾跺腳咒罵死鬼短命了尋人的關心,有的回去就洗了胭脂擦淨了粉,倒在床上蒙著被子哭了三天,連飯都沒吃,甚至連水也沒喝一口。
誇大其詞麼?不,一點也不,李劍寒確是一個走到那兒便引得那兒騷動的人,他就有這股子魔力。
鬧過去了,騷動過去了,風平浪靜,一晃近兩年,這日子不算長,可也不算短,在人們的生活中,漸漸地把他淡忘了,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就像一陣風,要來的時候天都變了色,可是一旦刮過去,去遠了也就算了。
於是,保定府平靜了。
於是,保定府又跟往常一樣了。
在保定府城裡,正對著那座巍峨壯麗的奎星樓的醉太白,是個消遣的好去處。
顧名思義,“醉太白”它是個酒館,店面兩大間,東邊賣酒,西邊賣茶,茶座上還有十幾局棋盤,一邊喝上好的香茶,一邊跟三五知己下那麼幾盤該是人生一大樂事。
酒座上有唱大鼓的,有說書的,全是地道的北方玩藝兒,鄉土氣息濃厚,沒人不喜歡往這兒來的。
所以,它生意好,它熱鬧,是天天客滿座無虛席。
有人說醉太白生意好是佔了風水,沾了奎星樓的光,“奎星點鬥”這是婦孺皆知的事,那個走運,有朝一日被奎星用那枝筆點上一下,怕不飛黃騰達,榮耀一輩子。
說歸這麼說,可是凡是進醉太白坐過的人還沒有一個搖身一變做了官,連個起碼的秀才都沒出過。
不過這說法挺有效,便連朝廷設在城裡的蓮池書院裡的文老爺們也常到這兒來飲酒賦詩風雅一番,樂上一樂。
這一天,醉太白跟往日一樣地又賣了個滿座。
鬧哄哄的,猜拳行令,大鼓,說書,那聲音能傳出老遠,能震動半個保定府城。
這時候,醉太白門口,拍著雙手走進一個小夥子。
小夥子挺結實,個頭兒挺壯,一條辮子盤在頭上,褲腿,細小卷起老高,黑臉上濺著幾點泥土,一進門,他就扯著喉嚨嚷了起來:“各位,喜事兒,喜事兒,李劍寒來了。”
這一聲,像晴空裡響起個霹靂,全場立時鴉雀無聲,有個漢子一驚抬了頭,跟著所有的目光一起投射過來,說書的不說了,唱大鼓的也歇槌停板了,座頭上忽地站起個半截鐵塔般大漢,他睜著一雙牛眼急問道:“大虎,在那兒?”
小夥子一齜牙,笑問道:“羅漢爺,你想瞧瞧?”
“你媽的廢話!”黑大漢道:“當然想,保定府的人誰不想,自從兩年……”
小夥子咧嘴笑道:“那年沒一個人瞧見,今年獨我大虎走運,我瞧見了,不是瞧見了,我還跟他聊了半天,挺熱絡的,他還打算收我當徒弟呢。”
“啊!”驚呼連起,有多少羨慕,有多少嫉妒。
“你他孃的別吹,”黑大漢一抹嘴道:“留神風大閃了舌頭,也小心吹炸了,你也不撒泡尿瞧瞧,就憑你大虎那副德性,也配,你祖上沒燒高香,沒修這門子德,我第一個不信你有……”
“羅漢爺,”小夥子眨了眨眼,道:“不信就算了,也沒人讓你信,等著瞧吧,有那麼一天我大虎跟李劍寒學一身好本領,回來一伸手就能翻你個大跟頭,好好出出氣,這些年可被你欺負夠了。”
黑大漢瞪了眼,破口罵道;“大虎,我XX你奶奶,你他孃的敢……”
鄰座一個白淨臉漢子抬了手,道:“志鐵,別發橫,聽大虎說,那一年都錯過了,今年可說什麼也不能再錯過了,要不然咱們會遺恨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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