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不是說好了?不然你以為我來這裡是做什麼?”楊冷青目光四處梭巡。“你的東西呢?”
“沒有。”我退回屋中,捲著被,坐在搖椅上。“你不用找了,我沒準備。”
“沒準備?”
“我並不想掃大家的興,不過,我沒打算一起去。”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楊冷青非常專斷,眼底閃著冷酷的光。“你動作最好快一點,我還得趕去接美花。”
“那你就趕快去,走的時候請替我把門帶上。再見!”我撲上床,捲著被矇住頭。
電話不識趣地哇哇叫起來。我伸手想切掉,楊冷青先一步接起電話。我瞪著他,聽見他說:
“美花?沒事,你不用擔心。七月沒有把電話筒擱好,所以電話才會一直打不進來。我們都準備好了,馬上過去接你。——不用?為什麼?……這樣……好吧!那待會兒見!”
楊冷青掛掉電話,就著椅子坐下來。波斯跑過去他身邊,他將它抱在膝蓋上,僵硬的動作有點像勉強。
“喵!”波斯輕輕甩動一下尾巴。
“怎麼了?你怎麼還不走?”我坐起來,仍然捲著棉被。
“還不急。美花說不用去接她了,要我們在廣場大廈前等她就可以。她和志誠聯絡過了,志誠也會直接到那裡和我們會合。”
“我說過我不去。”
“你以為由得了你嗎?”楊冷青用接近冷酷的表情和聲音說。
我訝然地瞪著他。
楊冷青這種冷漠的態度對我來說並不陌生。那一晚,當他警告我不要再“玩弄”古志誠的感情時,就是用這種冷得近乎是厭惡的態度對待我。
“為什麼?我不懂……”我不禁喃喃搖頭。
但他沒有回答,沉默地盯著我。波斯跳下他的膝蓋,沉默地走到牆角;太保則低弓著身子瞪著楊冷青,不斷髮出充滿敵意的低嗚聲。
“太保!”我低喝了一聲。
動物都是很敏感的,總是能察覺出我所感受不到的事。大概是楊冷青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太保感受到了什麼,也許是不好的,肚以太保才會那麼敵視他。
也許是因為他身上沾染了美花的氣息的關係。太保從以前就不喜歡美花,總是甩著尾巴高傲地拂身背向她。
“太保!”我又喝了太保一聲,捲著被子跳下床對楊冷青說:“你請吧!我不認為我不想做的事有人能勉強我。”
“那好!你自己對美花說吧!”楊冷青拿起電話擺在我面前。“你以為你躲著就沒事?你不是說大家都是朋友?”
我猛然抬頭,驚訝地看著他。
“可是你說——”我脫口說了兩句,接觸到楊冷青的眼光就像被掐住喉嚨般地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我說了什麼?”楊冷青兩隻眼像是會發光的石頭,清晰卻遙遠,燦爛但寒冷。
我默默注視著他的雙眼,直到承受不住了,才低下頭咬著唇說道:
“我懂了,我去就是了。走吧!”
坐在他身旁時,我一直看著窗外沒說話;他也沉默地開著車,無視我在他身旁的存在。我不禁想起雷婆說過的那些話——也許楊冷青真是討厭我的。
然後我又想起水彩渲染的那女孩美麗寂寞的眼神,想起我為她傷感的愛情流過的眼淚。
淚,悄然無息地滑下我臉龐。我怕楊冷青發覺,不敢伸手擦掉眼淚,強迫自己看著窗外。
“你哭也沒有用。”楊冷青突然開口,意外地,冰冷的語調裡藏著疼憐的動搖。
他怎麼知道我在哭?他當然知道我不會為了被強迫參加露營這種小事而哭,那麼,他是否察覺了什麼?
“砂子吹進眼睛了,所以……”我急著想掩飾,撒了一個智慧不足、沒什麼腦筋,用眼睛一瞄就能拆穿的彆腳謊言。
“你能等多久?”楊冷青沒有理會我的解釋,定定地看著前方,雙眼在發光。
“什麼?”我感覺自己的聲音輕飄飄的,沒有力量。
“告訴我,你能等多久?”他一直沒有看我,定定地看著前方,側臉望過去的輪廊相當深,充滿冷峻剛毅的東方調。
我把臉轉向窗外,極力忍住強烈的盈淚感。
“不懂嗎?那我再說清楚一點。你能等——”
“夠了!”我叫了一聲。他的問題令我顫慄,我不願去懂。
到了廣場大廈不久,美花就來了。她揹著大背袋像要去遠足,開心又興奮。
“志誠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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