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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你要是再痛那麼兩三次,你的神經就斷了,從此,你的右臂就整隻癱瘓了!”
向南與手冢一同怔住。恍然間,向南想起了那曾為自己專署醫師的史密斯,他斂起了玩笑的神情對她說:
“聽著,我的姑娘,要想保住你的手臂,那就此生再也不要碰網球了!”
作者有話要說:開學第一個星期的第一更……
治本並不是在說反話,反話只有在他氣極了的情況下才會說
當他的神情嚴肅起來時,那完全就是作為一位標準的醫生在對病人敘述病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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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延續 。。。
三點五十分,太陽已準備往西邊落去。
向南結束了一天漫無目的的亂竄,神情恍惚地謝絕了手冢護送的好意,一臉噩渾渾地踏上了回到神奈川的新幹線。
向南的表情回到了最初的淡漠,並不是傷痛欲絕的樣子,只是單純的淡然。微微帶著一點的怔忪,銀灰的頭髮垂在肩上,她看著窗外的樣子讓所有乘客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集在一起,那雖然不是一個有著絕美容貌的少女,但那帶著迷茫又寂寞的味道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淪。
向南坐在車窗旁的位置上,原本看著窗外景色的目光漸漸聚集於那張淡漠的臉上。向南感嘆自己終於是成長了呢。她想起八歲的自己,知道了自己無法再打網球的那一刻,憤怒地嘶喊著,摔掉了名貴陶瓷的花瓶,撕破了白得刺目的床單,當時右手還吊在脖子上的她絕望又任性地讓好多好多人為自己操心。
長長的睫毛緩緩蓋下,少女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緩緩睡去。周圍的乘客感嘆著這小姑娘還真是不怕危險,動作卻是放輕了許多。
那是一片絕望的黑色海水。向南站在好高好高的懸崖上,俯視著海平面上電影似的播放的回憶。
“你要治好你女兒,關我這個老頭子什麼事?!”
“爸爸,我求您了,就算我已不再是您的兒子了,但她怎麼說也是您的孫女啊!”
“哼,我沒你這個兒子,哪來的孫女?!”
“爸爸……!”
灰銀頭髮的老人突然重重一哼,斜著眼睥睨著跪在地上的男子,“我可以答應你,幫你救治你的女兒,但是,你必須要回到跡部家來,去當你的公司總經理!”
男子一怔,老人再次哼了一聲,“怎麼,你還想讓你女兒變成殘疾人嗎?”
“好……我答應。”
最終,小小的向南牽著媽媽的手,看著那男子離去的背影。身邊美麗無比的媽媽在哭,她死死地抓著向南,落淚哭喊:“景司,不要離開我!景司!景司,拜託你……留下來……景司……”
爸爸還是離開了。從此媽媽看她的眼神便隱隱含著幽怨,可笑的是,媽媽竟然還以為她自己的目光滿是溫柔。媽媽從不愛向南,媽媽愛的是爸爸,可是因為爸爸愛向南,所以媽媽也‘愛’向南。
可是爸爸卻走了。爸爸以自己的自由換取了醫學界著名的神經醫生,權威的大夫們齊齊來到美國的醫院,整天圍繞著她整理著治療的方案,向南每天見的最多的是醫生,而不是媽媽。媽媽雖然有陪著她在醫院,時間卻很短。
曾經小向南拿起了媽媽放在她床頭櫃的報紙,上面男子華麗得刺目的臉正佔據了一半的版面,黑色的字型書寫著男子在商業界所創造的輝煌奇蹟,跡部財團的業績一月比一月高,曾有記者這麼說:跡部大老爺是天才,而他的兒子跡部景司則是鬼才,將來商業界的王座,必定是他的。
媽媽每天都拿著報紙細細地看著,眼裡看向南的幽怨在看到報紙上的男子時頓時化作了滿滿的柔情。
一年後,一場權威的手術讓向南康復了,她隨著媽媽滿懷欣喜地回到了日本,渴望見到爸爸的心情卻在看到媽媽怨恨的眼神時煙消雲散,變成了顫慄及恐懼。
“你爸爸被跡部老爺子軟禁了。”美麗的面孔扭曲了的女人猛地抓住向南柔弱的雙肩,狠狠地搖晃著:“景司他被軟禁了!都是因為你!因為你!要不是為了你的手,景司怎麼可能會回到跡部家,現在跡部老爺子又怎麼有機會將他軟禁!你這個、你這個厄運!噩夢!”
小小女孩子的瞳孔急劇放大,空洞的看著眼前瘋狂的女人,那一句話深深地、烙印在脆弱的心靈上……
她和母親躲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母親讓她上好的學校,穿好的衣服,在家裡卻是冷眼看她,給她吃乾癟癟硬巴巴的剩飯,甚至因為心中濃烈的恨意在深夜打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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