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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如同剛從火裡拿出來一樣,這一下疼的突然,藍威不由鬆手,長戟被任平生奪了下來。
藍威手中一空,力氣失控向前跌去,戰場上跌下戰馬是及其危險的事,藍威也是經驗老到的宿將,連忙腿上用力,上身猛挺穩住身形,戰馬受力,斜刺裡衝出,直衝出數十步遠,這才撥轉馬頭回來。
這時藍威手下計程車兵已衝了過來。任平生見王敢已經把人馬全都帶回城中,自己也邊戰邊退,他輪開剛到手的長戟,呼呼風聲,無人能近前,眼看就能退回城中。
可是後軍一聲號響,卻是元修的號令傳來,吊橋上的敵軍突然左右散開,向吊橋上的繩索衝去,揮刀亂砍繩索,任平生一人無論如何也攔不住這麼大面積。
城頭王敢看到,大聲吼道: 快,扯起吊橋! 可惜比不上敵人動作快,眨眼間一條兒臂粗細的繩索已經被砍斷,兩條繩子只剩一條,又有上百人站在吊橋上面,上面的人怎麼使勁也拉不動。
任平生大喝一聲,長戟揮下在身邊論了個大圈,隨即上下翻飛,人也跟著跌跌撞撞,他不是力氣用盡,而是用這鐵戟暫充長棍,使起了少林一項著名神功,瘋魔杖法。
這功夫極耗內力,但是短時間的威力當真莫可抵擋。敵軍如同成了紙人一般,在長戟帶起的狂風中四處亂飛,慘叫著飛出老遠才落到河內,眨眼間吊橋上只剩任平生一人,連他周遭的護城河裡都沒有一個敵人。敵軍見這老任如天神降世,全嚇得呆了,後面緊跟著的幾個小隊不敢靠近反向後退。
乘這個機會,任平生抬腿一勾。橋上斷索靈蛇般飛起,他身子一探就將斷索抓在手中,他手拉斷索兩頭一聲斷喝,吊橋應聲而起。
王敢大喜,令城頭軍士共同用力拉,呼的一聲,吊橋己然懸空,敵軍又被阻在對岸。任平生從容結上繩索,然後站在吊橋頂端,等拉近城頭就一躍而上,城上守軍大聲喝彩,歡聲雷動。
城門一關,城中衝進去的元修軍被包了餃子,很快收拾乾淨,渝州又被奪回了。王敢大喜,道: 這番多虧了你!
任平生詭異的一笑,他不敢在大軍面前露出一點破綻,其實他雙手被吊橋的繩子蹭的沒了一層皮,此刻滿手都是血,這還罷了,胸口一陣悶悶的疼,剛才在消耗了大量內力的情況下拉動吊橋,此刻已經受了內傷,急需一個地方安靜調息。
可是目前城上城下,友人敵人都在仰望著他,說出自己傷勢必然動搖軍心,任平生心一橫,哈哈大笑道: 老子就在這城頭看著,他們要上來就給我狠揍! 說罷盤膝坐下,手垂在暗處捏了個決,就在這城頭運起內功來。
守城民勇鬨笑,士氣高漲如虹,在任平生大眼的注視下撲向敵軍,全不知此時任平生眼睛雖然睜得老大,其實內簾轉,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這種療傷的方法見效最快,卻最危險,等他視力聽力都恢復,放下手站起來,元修的進攻已經被打退了。
十三、奔波
胡久利覺得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疼,他這樣騎慣了戰馬的人也受不了日夜不停的顛簸。他知道自己的腿被馬匹磨破了,只好兩隻腳踏著馬鐙站起來緩解一下疼痛,但是在硯臺飛一樣的速度下,這個姿勢維持起來極困難,他必須身子前傾,用胳膊肘抵住馬背幫著穩住身形,於是他看上去就像在馬背上撅著屁股挖寶一樣。
這個姿勢過一會就讓他頭部充血,胡久利只好復又坐下,他一會擰扭一下姿勢變個樣,怎麼也不舒服,全身都疼的要命。再看前面的青瞳,兩天多來一直保持端坐沒有變過,嘴唇一直咬得緊緊的,不知是怎麼堅持的。; ^。
參軍啊! 他叫起來: 歇歇吃點東西吧,人不吃還行,馬再不吃可跑不動了。
青瞳悶悶的應了一聲,胡久利勒住坐騎,好容易才跳下馬站住,看青瞳已經手腳僵直,幾乎是摔下來的,胡久利釋然,還以為自己怎麼突然嬌氣了,原來她比自己累得還厲害。
他拉著兩匹馬吃草料,這裡已經是關中北部,沒有多少人煙,他們吃的乾糧和馬匹的草料都是在富陽一路帶來的。胡久利全身軟疼的厲害,喂完馬,一頭栽在地上呼呼睡起來,他們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
只睡了片刻,青瞳就用力推他,招呼他起來趕路。胡久利眼皮像是被生鐵焊在一起,無論如何也睜不開,手腳都不知道丟向何處,試了試半點也動不了,只好說: 讓我再睡一會兒,參軍,你殺了我也得讓我再睡一會,實在受不了了。 ^
突然臉上一熱,一滴溼溼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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