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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任平生把心一橫,不再模仿富陽口音,笑道: 這些都是富陽招募的民勇,我可是半句假話也沒有,你們撅著屁股趴溝裡一動不動等了富陽大軍這麼久,還把渝州城讓出來給我們住,我們好歹也要儘儘地主之誼啊!
元修臉色鉅變,雖然心中有數,可渝州真的陷落還是讓他備受打擊,他大喝: 都起來,全軍出擊,火速回渝州! 任平生笑道: 不是說了天黑嗎 我說猴哥,你性子太急,就不等了 元修怒喝一聲,用力劈下,鋒利無比的劍刃被任平生兩根手指夾住,隨即劍刃上傳來一股古怪力道,元修手臂痠麻,跟隨他十幾年的寶劍脫手被任平生奪去。他也隨著踉蹌後退十幾步,仰面摔在地上,他自幼習武,兵馬嫻熟,在那人手裡卻無半點兒掙扎的餘地。再看那大個子從地上一躍而起,道: 兄弟們,放響箭傳信城裡,猴哥惱了,豬給他們留下,我們扯呼啊!
兩百民勇一起答應,用力在豬屁股上踹上一腳,這一路他們都是這麼幹的,踹過之後前面一里外餵食。豬群大叫起來,齊齊衝向元修隊伍。一萬隻豬不是小數目,雖然對元修大軍造不成實際威脅,可這隊伍行軍全無章法,只管亂闖亂撞,若是持刀砍去,這些豬皮硬是比人結實,中了好幾刀也不死,只管叫的淒厲無比。最終元修大軍以五敵一,取得絕對勝利,直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滿谷,一萬隻豬全部解決,可惜五萬將士的殺氣銳氣也被這些豬消磨乾淨。元修審問俘虜得到口供,富陽招募的民勇實際只有六千人,是自己撤空渝州城,將他們拱手迎入。他臉色紅白交替兩次,仰天吐出一口血來。他穩住心神,喝令手下: 整裝出發,立即攻城!帶上這些俘虜,當著他們的面宰了!
再說青瞳一行離城不過十里,正急急趕路,突然身後天際傳出尖銳的一聲呼嘯,那是任平生傳來元修追擊的訊號。青瞳全身劇震,驟然停馬,急速看著自己隊伍。
五千餘鄉勇只有幾百人配備馬匹,元修既然識破,不用兩個時辰就能追上來,曠野之外遇到這五萬大軍,必敗無疑。如果自己單獨騎著胭脂帶著父皇去天凌,一馬二人不知跑不跑得過元修,而且不帶一兵一卒萬一天凌守將也有異心,那就一切休矣。她咬牙喝道: 回城!死守渝州! 景帝嚇了一跳,怎麼又要回去 再看青瞳,她因做了一個極度冒險的決定,此刻面容頗有些亡命之徒的猙獰。天凌來不及去,她只有去一個更近的地方借兵,這實在是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在這節骨眼上去借兵,誰來守城 她喝道: 來人,傳信叫王敢回來守渝州!守住兩天就是他的功勞!你們立即護送萬歲回城!
王敢畢竟是沙場宿將,用這五千民勇守三天還是勝算很大的。至於去晉陽調兵的事只能先放一放,反正晉陽的兵就是飛過來也趕不上救援。她沒有時間解釋,一催戰馬,胭脂四蹄飛揚,箭一般射出去。青瞳遠遠回首,看了一眼父皇,暗自祈禱諸神保佑他能平安無事。
她去了一個時辰左右,任平生也跑回渝州,他僅憑兩條人腿居然將元修騎兵拉下一半路程!即便是短距離,也十分驚人,當然他帶著的兩百民勇是不能跑回來了。見了王敢後得知青瞳隻身向城北衝去,他立即跳上硯臺追出去,然而真正跑起來還是胭脂更快,等他被群山攔住去路,青瞳已經一個人上山多時。他們兩個去的是渝州城北莽虞山。那是一條連綿八百餘里山脈的主峰,南面緩坡上山道雖然處於荒野,然而離渝州城北門直線距離才五十里,像胭脂、硯臺這樣的快馬,片刻就能跑到。
大半年前,莽虞山進駐了三萬多人,他們佔山為王,坐守一方。當時景帝仍在位,曾派兵剿殺,然而這支隊伍不與官兵硬碰,軍隊到則躲進八百里深山,軍隊退再出來活動,也不像一般盜匪打家劫舍過活,而是對當地百姓秋毫無犯。原來渝州、郴州一帶的盜賊見他們不碰官府也不搶黎民,以為他們軟弱可欺,糾結在一起大舉進攻,意圖吃掉他們,瓜分勢力範圍。結果面對同行,莽虞山的山大王卻毫不手軟,一場大仗打下來,莽虞山和盜匪的傷亡比例是驚人的一比一百多。幾次後,盜匪都知道這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轉而紛紛投靠,莽虞山首領擇優而用,現在勢力已壯大到六七萬人。郴州和渝州的知州都曾上奏朝廷派兵圍剿,然而奏章還沒到京都就趕上楊予籌叛亂,誰還顧得上這個 憑當地駐守的那點兵力,山大王不來進攻他們就要念佛,哪敢輕易捻他們的虎鬚,好在莽虞山的山大王十分中立,只要你不惹他,誰來佔領渝州、郴州,他全不關心。
青瞳來渝州之前,曾盤問富陽縣令謝東昇許久,也曾多方瞭解渝州情況。知道離渝州不過五十里左右有這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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