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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而忐忑不安的玉蟬,很高興看到大姐的出現。
古淮南投給姐姐淡淡的一瞥,然後甩開玉蟬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回東院去。
大姐看著弟弟生氣的背影,對揉著手指的玉蟬說:“今天也就是對你,如果換了別人,他絕不會就此放過你。”
“為什麼?”玉蟬看出大姐眼裡的指責和擔憂,不解地問。
“因為這是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的話題,誰要是敢跟他說這事,輕則與人絕交,重則以兵戎相見。就連我,也因為犯了他的大忌,被他遺忘了三年多。”
聽著大姐的話,玉蟬眼前,出現了古淮南痛楚的雙眼,她不由得帶著些許不滿指責。“他怎麼能這樣?是他錯待了九兒孃兒倆,為何還不許人說?”
“不,你完全錯了!”大姐面色一變,不客氣地說:“在這件事情上,我弟弟沒有任何錯,是九兒對不起他!”
她驟然改變的態度令玉蟬驚訝。“九兒對古大哥做了什麼?”
“我不會告訴你,那太為難了。”大姐拉著她,話題一轉。“走吧,我陪你回客房,等淮南安靜下來,我想他會去找你,該由他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會嗎?”玉蟬疑惑地問,覺得大姐的話教人難以理解。“他那麼生氣,怎麼可能來找我?別看他平常總是一副很隨和的樣子,其實他心裡狠著呢。”
古珍終於笑了。“你果真很瞭解淮南,看來小姑娘不簡單啦!你說的不錯,我小弟表面溫和、內心強硬,那都是自小被我們這家人給逼的。”
“大姐為何如此說?”
大姐坦言:“古家家道殷實,爹孃連生六個女兒後,終於盼來淮南這麼一個兒子接續香火,自然視他為家中之寶。一出孃胎,他就有爹孃寵著、姐姐溺著、家奴侍僕護著;三歲起,爹孃要他文武雙修,養了不少師傅門客,他自己也爭氣,學什麼成什麼,極得師傅長輩們稱讚喜愛,所以自小機敏過人、心性甚高。”
“那他與九兒……”
“別問我,我說過不會告訴你,你還是自己去發現真相吧。”說完,大姐將她推進門,然後走了。
獨自坐在屋裡,玉蟬回想著不久前發生的一切。
想著那個膽怯懼生、哭笑無常的傻孩子,想著疲憊的乳孃和哀怨的九兒,想著古淮南在聽到她的譴責時,倏然充斥於全身的、一觸即發的怒氣;如果不是大姐出現,他說不定真會揍她。
揍她?他會嗎?她不太相信他會打她,可是她卻真的擔心自己錯了。
如果真如大姐說的,是她錯了,那她等於是親手撕開了古淮南心底的傷疤,難怪令他那麼痛苦生氣。
可是如果她真的錯了,那麼那個孩子和九兒又為什麼會被遺棄?為何過去她從未聽說過古淮南娶妻的事。
難道真如古大姐所說,人們懼於古淮南的壓力,不敢提那事?還是她過去總是逃離男人們低俗的情色閒話,漏掉了那些議論?
玉蟬愈想,心口堵得愈慌,就好像有隻看不見的手緊緊揪住了她的心。
她忽然站起來,決定再去找古淮南,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大姐說她錯了,又不肯告訴她原因,那她就去找古淮南,讓他自己解釋。
哪怕被他揍一頓,也比獨自憋死在這裡強!
她走出房間,沿著剛才走過的路線,朝東院走去。
院子靜悄悄的,走廊庭院裡,已經看不見傻傻的全全和乳母,東院同樣安靜。
打掃房屋的奴僕告訴她,古家的四名傷者,已乘坐馬車離開了,少主送他們出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離開東院後,她沒精打采地在迴廊內徘徊,等待著古淮南迴來。
“等一下……你難道連聽我說句話都不行嗎?”
突然,耳畔傳來說話聲,那細細柔柔的腔調,不是九兒又是誰?
玉蟬詫異地抬頭尋找,發現那聲音,是從身側那道被當作裝飾的雕花木牆那頭傳來的,而她知道,那邊是通往主院的廊廉。
發現那聲音正在消失,她急忙繞過雕花牆;她敢肯定,就在聲音消失前,她聽到的是古淮南的聲音,低沉而冷漠,簡短而含糊。
雕花牆那頭,一男一女正消失在廊廉的拐角處。
顧不上理會未經許可私闖主院有違禮數,她豁地追了過去,她要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麼!
沒想到一拐過牆角,面前卻是一間寬敞溫暖的書齋,木雕雙門大敞著,她想躲都沒地方藏身,就這樣尷尬地與裡面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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