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都倒了碗酒。
“我叫孟虎。”這顯然是緩和氣氛用的自我介紹,孟虎的脖子都粗了。
秀秀愣了愣,慢慢端起倒滿酒的那隻碗,低著頭泯了一口,小聲說:“你……很厲害。”
“那是那是!老子的拳頭天下無敵!”孟虎就算得意洋洋的時候也不改一臉兇像。
“吹牛……”秀秀心想,我爹孃才是天下無敵呢。只道:“等我的腳不疼了我們再打一次,我一定能打敗你。”
孟虎仰起頭把面前那碗酒乾了,抹著嘴:“看不出,你個小小丫頭,膽量不小。你叫什麼?”
“我叫……秀秀。”秀秀猶猶豫豫地答了。
“哎,這不就完了,白天我問你幹嗎不回答?”孟虎拿起葫蘆往碗裡倒酒。
秀秀哼了一聲。
“我看你成天揹著這麼大的一葫蘆,酒量想必也不錯……敢不敢跟我比一比。”孟虎仰起頭,把一整碗酒倒進了嘴裡。
“我一點都不怕你,比就比。”秀秀拿起葫蘆也往自己的碗裡倒。
“哈哈,好!”孟虎竟然也會笑。轉過頭對小丫鬟說:“快去,叫人去地窖把剩下那兩壇都搬上來!”
這樣的情況挺叫人意外的,秀秀居然跟打傷了自己的“大壞蛋”喝起酒來了,而且兩人大有化敵為友的趨勢,這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合情理。
——或許可以這麼解釋,孟虎是秀秀闖蕩江湖以來碰見的第一個比自己強的對手,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女孩子對比自己強的男人一般都不會太記恨。況且,這個孟虎似乎也並不如秀秀原先想象中的那麼壞。
酒和古董一樣,陳放的年份越長就越珍貴,放了兩百年的名酒杜康自然是非常好喝的,卻也容易把人灌醉。一罈下來,孟虎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大了許多,秀秀的臉則紅通通的象熟透了的蘋果。
“真他孃的痛快!”孟虎和人拼酒從來就沒盡興過,只因從未遇見過對手,今天算是算是叫他遇見了,舌頭有點大,“把那壇也……開了,老子就不信喝……喝不死你個小……小小丫頭。”
小丫鬟甜兒心驚膽戰地扶著酒罈,看著秀秀躊躇不前——你們這兩個怪物,三十斤的烈酒就這麼喝完了?洗澡也沒這麼快吧?
“快開快開。”秀秀打著小酒嗝,看上去也還沒過癮。這丫頭打出生以來就沒喝醉過,但一口氣喝下這麼多還是頭一遭,倒也來勁了。
“我來!”孟虎晃悠悠地搶過酒罈,一掌拍開封泥,“秀…。。秀丫頭,你……的武功不行,酒量卻……不錯。”
“誰說我武功不行,人家是不小心才輸的。不然我們……再到外面去打一架。”秀秀眼睛也是迷迷糊糊,拿著筷子東挑挑西挑挑,菜吃得差不多了。
孟虎倒酒倒得滿桌子都是:“算了吧你,外面……。黑燈瞎火的,萬一再……再把你打傷,豈不又要罵老子是……是壞蛋。”說著嘿嘿嘿地憨笑——男人喝多了總是和平常不太一樣。斯文人喝醉了會變得不斯文,不斯文的人喝醉了反而斯文了。
秀秀接過孟虎遞來的酒,撅著小嘴。
“秀秀姐,你們慢點兒喝,俺去叫廚房再整一桌菜來。”小丫鬟從沒見過這麼能喝的人,早沒了睡意。
等她回來的時候,屋子的情形卻變得叫人哭笑不得。秀秀爬到桌子上,小手一左一右,分別揪著孟虎兩邊的耳朵,把這個大腦袋按在桌面,兩眼瞪著他的後腦勺,唧唧喳喳:“哪有哪有?哪有我的腳印呀?”
“誰誰……說有你的腳印了……你你……大……大膽丫頭,男人的頭是是……是隨便亂動的嗎?”孟虎臉朝下,說話含糊不清,卻也任著秀秀胡鬧。
小丫鬟掩著嘴直笑,喝醉的人可真好玩:“秀秀姐,您先下來,我收拾桌子。”
十二、壞蛋其實不壞,秀秀成馬府上司(3)
秀秀抬起頭:“啊,甜……。甜兒你……你怎麼有四個眼睛呀……”說著,仰面咕咚一聲,翻倒在了床上。趴在桌上的孟虎也慢慢發出了鼾聲。
夜黑漆漆,雪花飄飄搖搖,馬員外憂心忡忡,抱著棉襖在屋子外面走來走去。
……
日上三杆,秀秀舒展著身子,睜開了眼睛,房間裡清香清香的,似乎燒著炭火,暖洋洋得叫人懶洋洋,直想賴床。
屋外是馬員外壓低著的聲音:“還沒起來嗎?”
然後是甜兒的聲音:“沒呢老爺。”
馬員外哦了一聲,又道:“你可留心伺候嘍,二當家說了,打今兒起,她就是咱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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