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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開明,在證劵公司做經紀人。女的叫張月月,新聞記者。王翔這種工薪階層,不吃不喝攢10年,才能夠在朝陽公園九區買一套兩居室。所以王翔從來就沒有買房的打算。
王翔走進九區的大門。電子掃描眼自動讀取了他的身高、動作、虹膜三項資料,並確認無誤。
整個九區的建築物,都被塗上了一層厚厚的防曬油漆。油漆是綠顏色的。而八區是粉色,十區是藍色。整個朝陽公園居住區,都被塗上了不同顏色的防曬油漆。即使在生死攸關的災難面前,人們還是滿懷“愛美之心”,為這個城市塗上了五顏六色的防曬油漆。在半空中俯視,就能看到很多圖案,好像調皮的孩子在為這個城市塗鴉。
王翔向7號樓走去。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人。王翔正要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手機卻自動報警了:離日出還有60秒,請馬上尋找可靠的遮蔽物。
王翔抬頭看東方的天際。紅燦燦的地平線處,火光一片,放佛是鍊鋼廠的車間。一分鐘後,那顆甩著甩著耀斑的大太陽就要跳出來了。唉,王翔嘆口氣,好久沒有看到一片魚肚白的黎明瞭,王翔很想念以前的日子,尤其想念在SpaceX6上觀賞到的日出和日落,那真是令人終生難忘的景緻。王翔只盼著這種黑白顛倒的日子儘快到頭。在這嚴酷的半年中,地球上有多少物種消失了,有多少名勝古蹟已經抹去了,有多少花花草草枯萎了。王翔計劃在地球恢復正常後,馬上請假一個月,去世界各地看一看,去幫助非洲的人們重建家園。
王翔走向7號樓的大門。在距離10米時,攝像頭用1秒鐘完成了對王翔的確認流程。王翔走到大門前,玻璃門自動開啟了。王翔踏進大廳之後,玻璃門外降下了一層厚厚的防曬玻璃。
王翔的手機還在倒計時:7、6、5、4、3、2、1,祝您好運,王翔。
一輪紅日從地平線上蹦出來。7號樓的正門朝北,所以王翔只能從門前灑落的刺眼的陽光,猜測日出東方的壯觀景緻。
在大廳的貝塔咖啡館裡,7、8位居民正在光屏前查閱新聞,或者喝咖啡聊天。王翔認識其中一位女士,叫做明明,住在王翔家的對面。
曖昧地說,王翔最初還暗戀明明。有本書上寫過:每個男人,對於新搬來的單身適齡女性鄰居,都會產生一種不由大腦控制的好感。王翔在雜誌上看過這句話,所以當這句話在自己身上應驗時,王翔並沒有調動理性來壓倒感性,而是放開自己的心緒來投入到人類渺小的感情中去。
羅素說過:“三種單純然而極其強烈的激情支配著我的一生。那就是對於愛情的渴望,對於知識的追求,以及對於人類苦難痛徹肺腑的憐憫。”
王翔也看過這句話。在這個萬年一遇的特殊時期,2056暴怒的太陽神也許不會就此放過這個世界。那為何不和這個姑娘聊一聊呢?
王翔走向明明,他要和明明聊一聊。
在走過去的時候,王翔才想起,他和明明聊天的次數不超過5次。但王翔對於聊天這種事兒,是永遠都不會膽怯的。
王翔徑自走到明明面前,才發現明明對面還坐著一位男士。方才被柱子擋住,所以王翔以為明明獨自在喝咖啡。走近來,才發現真相,然而為時已晚。
王翔自然真誠地笑道:“明明。”
明明聽到了,抬頭衝著王翔笑了笑。
王翔笑道:“喝咖啡啊?”
明明說:“嗯,喝咖啡。”
王翔一臉謙遜地問:“這位是?”
明明說:“這是我男朋友,劉震。”
“您好,您好!”王翔親切地和劉震握手。
明明問:“你也來喝咖啡?”
王翔說:“啊,不。我看你坐這兒,本想過來和你聊聊呢,疏忽了,沒看到劉先生。”王翔有個壞習慣,不說謊話。而王翔發現,在一些本該說謊話來加以掩飾的場合,如果自然懇切地把真話講出來,結果反而更好。
明明笑了,笑起來很甜美,兩個小虎牙露出來。她對王翔的冒失而忍不住發笑,但這種笑卻是善意而親近的。
王翔說:“你們聊,我上樓去了。”
明明和王翔相互點點頭。王翔轉身穿過大廳,走進電梯,然後在吹了一聲長口哨。
“***!***!***!”王翔自言自語:“真是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電梯升至23層。
王翔開門,走進臥室,脫下所有的衣服,只換上了一層薄薄的絲綢睡衣。然後往膠囊咖啡機裡放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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