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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翔坐在客廳裡。他剛送走明明。
半小時前,明明來串門,王翔請她喝了一杯Nespresso的卡布奇諾。兩人聊了一會兒,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明明說要睡覺了,於是王翔起身送她。
明明慵懶地看著他的眼睛說:“唔……睡覺了,你睡覺嗎?”
王翔說:“還不想睡,你先睡吧。”
明明說:“唔,好吧,那我去睡了。”
王翔目送明明回去之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直回憶這一幕。王翔越發覺得,明明最後的眼神有一些抱怨或失望。
也許王翔有些自作多情了。或者,明明本就是個容易讓人自作多情的女子。
有的女人,只要看男人一眼,就讓男人覺得有戲。但其實沒戲。王翔犯過幾次類似的錯誤。但是王翔轉念一想,明明不一樣,明明不是那種風塵多情的女子,明明真的在向他暗示什麼。
越想下去,王翔覺得越煩。這種感覺,就像宇宙突然因為剛才的事件分裂成了兩個平行宇宙。在A宇宙中,王翔和明明正在床上纏綿。在B宇宙中,王翔一個人傻呆呆地坐在客廳裡,看著嘩啦啦的光屏,發傻呆。B宇宙的王翔掙扎著站起來,從盒子裡取出一顆義大利特濃膠囊,放進咖啡機裡,泡出一杯50度的咖啡來,一口灌了下去。
濃烈的苦澀搜刮著王翔的意識。苦澀過後,王翔從方才的煩惱中脫離出來,迅速接受了現實。
但是,王翔發現自己更加清醒了。
毫無睡意。
王翔對光屏說:“現在大家都在看什麼節目?”
光屏跳到了BBC,正在直播美洲聯盟主席亞當斯在巴黎協和廣場的演講。
王翔百無聊懶地站到窗前,本想開啟窗簾來看一看外邊的世界,卻又罷了。強光太耀眼,看久了會讓人不舒服。
王翔靠在窗簾上。陽光透過防曬窗簾,強度減弱了大半,暖洋洋的。
王翔胡思亂想。
已經好久不回老家了,自耀斑大爆發以來,王翔就不曾回過老家,只是每週末給家裡打一個電話。母親有時候會打電話過來,問一問王翔的起居。
自己追求兩年的姑娘,已經三個月沒有聯絡了。最近在facebook上,看到那個姑娘提起結婚什麼的事情,王翔也不再care了。
大學畢業後,留北京的幾個同學,本來說要聚會的,在這種地球災難中聚會,也頗有意義。卻一拖再拖,至今還沒聚。
再過一個月,地球將恢復正常。但災難留下來的後果,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修復。
BBC直播“亞當斯演講”,聲音傳進王翔的耳朵。“我始終堅信,地球上每個人的關係將越來越緊密。格陵蘭島的漁夫和東京的農民,芝加哥的工人和佛羅倫薩的畫家,布魯塞爾的政客和廣州的商人,這些原本沒有關係的人,將會越來越深刻地相互影響。地球是一個整體,地球的平衡,需要我們每一個來維持。”
亞當斯的話觸動了王翔。
王翔決定了,一個月後,辭職,去非洲幫助災民們的重建。維持地球的平衡,需要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王翔關掉光屏,躺在浴室的浴缸裡。浴缸裡沒有水,王翔也沒有脫衣服,他只是躺在裡邊。世界變得很安靜,王翔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王翔在靜靜地思考。
………【第七章 朱迪恩 逃跑計劃】………
朱迪恩醒來。
朱迪恩醒來過很多次。
每次醒來,他的頭腦都昏昏沉沉的。難以抵抗的睡意就像波浪一樣湧上來,朱迪恩堅持不住,又睡過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天,只記得醒過來至少10次。每次醒來,看到的都是同樣的場景:身處一間潔白無瑕的房間內,房間裡只有一個膠囊狀類似太空艙的容器。這個容器位於房間的正中央。容器內注滿了透明的液體。
而朱迪恩,就懸浮在這個容器裡邊。朱迪恩的嘴上帶著呼吸罩,身上一絲不掛,胳膊上和腿上貼著幾個金屬片,連線著導線。
在睡眠中,朱迪恩覺得自己放佛置身於虛空中,自己的身體消失了,只有一個輕飄飄的意識在虛空中飄蕩。
然後朱迪恩看到了遠處的光亮,就像上帝從天堂投下來的光。朱迪恩不信上帝,可他還是向光亮飄了過去。光亮就像一個洞。朱迪恩從洞裡鑽過去,同時睜開了眼睛。而在這之前朱迪恩一直在閉著眼睛。
睜開眼睛之後,朱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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