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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父母畫像前的冷嵬嶽,聞聲回頭,他眯起黑眸,聲音低啞的說:“你確定這是你該問的事?”
“我想知道。”迎視他微慍的表情,她淡然道:“你不應該抓他,當年的事,他並未參與……”
“這是在為他求情,還是幫你自己?”
“我從未想逃走,不是嗎?”
“那麼,你是全心全意在幫他求情?”黑眸眯起,冷厲的眸光夾帶一絲妒意。“為你那個無緣的新郎……或者該說他是你的青梅竹馬?”
駱睿智那個該死的敗家小子,憑什麼能得到她的“愛護”!
“不是這樣……”
她想解釋,他冷眼睨她。“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或許……我會殺了他。”
“不可以!”她驚的瞪大眼。“你不能殺他,而且他父親還沒死,為什麼要他揹負當年的血債?”
“所以——”她焦急的模樣,令他大感不悅。“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殺他父親,不應該殺他?”
冷嵬嶽怒睇著她。是他太有自信,以為像駱睿智那種敗家子,她絕看不上眼,論外貌、魅力,他比駱睿智強上百倍,所以她定會死心蹋地追隨他?
可,當他嚇唬她要殺駱睿智,向來冷靜的她,卻一臉焦急……
他匆略了她和駱睿智認識了十多年,一年放一些感情,十多年來心上的情,放上天秤,也得好幾個砝碼,才能與之相抗衡。
所以,她對駱睿智其實有情……也有愛?
在他猜測的當下,心間已落下一顆未爆彈,只要她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炸彈就會隨時引爆。
“我不要你殺任何人。”她堅定的道:“殺人是犯法的……”
“原來你也懂殺人是犯法——”
他想問她和駱睿智之間的情感濃到什麼程度,但念頭一轉,他在乎這些做什麼?眼前,他的首要任務是報仇,其他的,都可以不用在乎,包括……她。
不管她說什麼,他總有辦法拿她養父的事堵她的嘴。
金曉丹輕嘆了聲。
她知道,若走法律途徑,那件事過了十七年,又是在國外,他沒辦法讓她養父和駱叔認當年的罪,所以他一定會私下采取報仇行動,但他柯沒有想過,一旦殺了人,犯罪被關,他的人生就毀了,若逃走,他會成為通緝犯的——
不管是被抓或逃走,她都不願……
她不要他親手毀掉自己的人生,也不願他……離開她。
“如果我養父和駱叔他們願意向你賠罪,你會放過他們嗎?”明知道以養父的個性,絕不會低頭向人認錯,但如果這麼做能化解雙方的仇恨,她一定會盡力勸說。
她的提問,令他嗤之以鼻。“你問我父母吧!如果他們點頭說好,我沒意見。”
睨她,他的臉色冷沉得嚇人。
金曉丹無力的望著他。
“你如果殺了我養父和駱叔,那你和當年的他們有何差別?他們都有孩子,孩子失去父親的痛,你應該比誰都能夠體會。”
深知叫他馬上放手是不可能,她只能和他以事論事,希望他多想想,事不三思,終會後悔。
話語甫落,他冷峻的臉匆的逼近她,三秒後,他嘴角揚起冷笑。
“你說的沒錯。”挑眉,他嘴角的冷笑加深。“為了和當年他們的所做所為有一點點區別,我不會讓他們的孩子失去父親,反過來……我會讓他們失去孩子。”
“他們兩個過了十七年的榮華富貴生活,就算馬上讓他們死,也沒什麼好遺憾的,說不定有糖尿病和高血壓的金永健還會默默感激我,提前結束他那一條爛命,讓他免於忍受病發時的折磨痛苦。”
冷嵬嶽眸光陰冷,續道:“我要讓他們在死前承受喪子之痛,讓他們下輩子在自責和懊惱中度過。”
“所以你真的要殺駱睿智?”
“時候未到。”
她一臉納悶望著他,她真的不懂他,唯一懂得的是,他的腦袋裡,只有仇恨兩個字。
也許他想做之事令人髮指,只是,她卻對他感到心疼,他十歲就承受失去雙親的痛,也從那時候起,日日夜夜都活在仇恨之中。
一個人,十七年都活在仇恨中,沒有笑容、沒有快樂……雖然十七年來她也過著同樣的生活,但至少,她過得平靜,而他……
“我要殺駱睿智那小子,你很捨不得?”眸光眯起,他審視她臉上的神情。
“我不要你殺任何人。”她再度重申。“如果一定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