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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濮陽夙瞬間回神,“跟你說話呢,別管這個了。這不是鬧著玩的!”
“我沒鬧著玩,你少管。”我板起臉,“今兒早點回去,我有話問你。”
我的倔脾氣濮陽夙還是知道的,也就不再多說,只是把寶珠叫了過來,讓她照看著我。晚上也乖乖回府,估計是見我臉色不好,怕惹我生氣,吃完晚飯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面無表情的我身邊喝茶。
良思了許久,我開口問:“這乾糧和禦寒衣物夠了嗎?”
濮陽夙再怎麼聰明也想不到我會問這個,明顯一愣,說:“大概還能堅持三、四天吧。”
我沉默了,這麼個窮鄉僻壤自給都要看老天爺,在這種時候又冒出那麼多張嘴。聊城本就是一塊不被看好的地方,不然當初司徒劼也不會提出來,這平日朝廷的撥款是指不上了,難道要上書去要錢?依著蕭統帝那到是沒什麼問題,只是司徒劼會這麼輕易答應?就算他答應了,照著鳳皇的性子,這好不容易從宮裡逃出來,想必是這輩子也不想跟那裡有牽扯了。所以宮裡這條路子算是一條死路了,不然……
“鳳皇,這聊城雖說是窮了點,但是城中的富商還是有些的,安頓城外的災民的能力還是有的,不如……”我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
濮陽夙笑了笑:“就憑著我剛上任哪會這麼不給他們面子,這節骨眼他們看戲還來不及呢,哪裡會出手。”
“你要是不方便,那我去。”我皺著眉說,“我平日裡跟富太太們也有些來往,總之先把眼前這關給過了。”
“若是說出口,他們倒也未必不肯。只是……”濮陽夙躊躇著,“求了他們這一回,怕是要後患無窮啊。”
我急了:“那怎麼辦,趕不得,救不了,活活把人拖死!”
濮陽夙過來拍拍我的肩讓我安靜:“這事兒啊你就別管了,我自有法子解決,過幾日就好了。”
我心裡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想到一大堆公事已經夠他忙得焦頭爛額了,自己就別再讓他掛心了,就點點頭,勉強笑著說:“你就安心外頭的事,不用掛心我。”
“一個你比整個聊城還要讓我操心!”濮陽夙哈哈大笑。
我詳怒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濮陽夙不管我怎麼打鬧,死也不肯再說,叮囑我早些睡,就一溜煙地竄門而出。一直以來,濮陽夙給聊城百姓的印象是年紀雖小,但是成熟穩重,冷不丁看到他這麼孩子氣的舉動,把那個寶珠嚇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說不出話來。我暗笑鳳皇啊鳳皇,你的真面目不出三天,整個聊城的百姓就都知道了!
第二天趕早起來,卻發現濮陽夙已經出門了,就把寶珠叫進房,收拾出一些值錢的首飾衣物拿去當了。換來的是一堆散碎銀子,我數了數有點無力了,這麼點銀子簡直就是杯水車薪。不過聊勝於無,又添上以前攢下的俸祿,趕緊地讓鍾叔買了物什送去城外難民營。本來想讓鍾叔和寶珠一起去幫忙的,但是想到寶珠一個女孩子有所不便,就還是讓她留在家裡幫忙,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著。
一日,鍾叔跑進門,對我說:“姑娘!”
我一驚,忙問:“出什麼事了?”
“是好事!”鍾叔擦了擦額頭的汗,“不知道老爺從哪裡請來的,今兒一大早來了十幾輛馬車,全是糧食和衣物!這下難民的事總算是解決了!”
看著鍾叔那張樂呵呵的臉,我暗叫不好,也顧不得其他,一頭就往外衝。十幾輛的馬車?他鳳皇是從哪裡要來的,這種快年關的日子,誰有又肯拿出來?難道他真的去求蕭統帝了?
一口氣跑到了城外廣場,一大幫人在那喜氣洋洋的卸東西,隱約還能聽到說什麼今年能過個飽年了什麼的,聽得我心裡真不是個滋味。紀子看到我,笑著跑了過來:“姑娘,你來了!”指著馬車對我說,“你看爺的能耐多大,這麼幾天一下子運來這麼些好東西,現在大夥……”
我拉著紀子問:“他在哪?”
“爺?”紀子不解地看著我,“在前面,我帶你去。”
我猛點頭,一路隨著紀子往前走。遠遠看到了他那忙碌的背影,我眼睛一酸,這麼瘦弱的身子,竟然要扛起整個聊城百姓,我卻什麼也幫不了……
“你怎麼過來了?”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了我跟前,一臉笑意。
我的嘴裡陣陣發苦,看到他的笑,就更不是個滋味了:“這些……哪來的?”
“一個朋友。”濮陽夙躲閃著迴避問題。
我心裡又肯定了三分:“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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