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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夙就一頭跪在了地上,一面按著傷口,一面對著蕭統帝恭敬地說:“皇上,自從罪臣進宮龍體就一直欠安,好不容易皇上身子好了,就又出現這種事…想來罪臣是個不祥之人,還望皇上遣了罪臣出去。”
應該是從未聽到濮陽夙這麼和氣地對自己說話,蕭統帝的臉上劃過一絲驚喜,但隨著之後的話,臉色又慢慢地難看起來,一臉的不捨。
這時司徒劼也開口了:“皇上,此人剛進宮是,臣就識出他是個禍害,現在果然鬧出了一堆子事,為了蕭國,還望皇上三思!”
“卿……孤……唉!”蕭統帝先是猶豫了半天,最後像是狠下了心,問濮陽夙,“夙兒想去哪?”
“皇上!”司徒劼又好死不死地插嘴,“濮陽夙乃是我蕭國的階下囚,不如放去聊城。”
“聊城?孤不準!”蕭統帝一臉拒絕。
濮陽夙又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說:“皇上,罪臣就去聊城吧。”
“夙兒,你……”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蕭統帝也開不了口了,只好換個藉口,“聊城是蕭國最為荒涼之地,夙兒你又受了傷……”
“皇上若是不放心,就讓雲姑娘隨我一起去聊城。”濮陽夙又四兩撥千斤地擋了回去。
司徒劼聞言,又細細地打量了我一番,瞥見我扔在地上的包袱,譏笑著說:“那就要看雲姑娘是想去報仇,還是跟你去聊城。”
我上前一步,堅定地說:“我去聊城!”
我的回話,又惹來司徒劼的一陣輕笑:“他濮陽夙可也沒有替你報仇的能耐,不要到了最後又白耽誤工夫。”
一席話,氣得我死死地捏住了拳頭,咬牙切齒地看著司徒劼,一字一頓地說:“我沒你們那麼無恥卑鄙!”
“大膽!”司徒劼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這種重話,何況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氣得他頭髮根根直豎,抬腳就想踹我。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一股力道向我發來,心想是躲不過了,誰知這時濮陽夙竄了過了,擋在了我面前。隨著他的一陣悶哼,接著就是一口鮮血哇地吐了出來。
我連忙扶住濮陽夙,往他身上一看,看得我只咂舌,真是結結實實的心窩一腳啊,透著薄紗都能隱隱約約看出裡面青了一大片,我的眼眶頓時紅了。司徒劼見沒踢到我,抬腳又來!
“住手!”蕭統帝一下子站了起來,虎著臉沉聲喝住,十足的帝王霸氣。
司徒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逾距,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退到一旁。
我哭著看著濮陽夙,想去碰又不敢碰,哽咽地問他疼不疼,疼不疼…
“沒事,不疼。”濮陽夙虛弱地笑著安慰我。
我一看他臉色就知道他疼得厲害,淚流得更兇了。
“夙兒……”蕭統帝一臉想過來的樣子,礙於現在的情形又不好動,滿臉的心疼。
“皇上。”濮陽夙靠在我懷裡虛弱地說,“罪臣也不要求其他什麼,只求皇上賜罪臣一輛馬車,即刻送罪臣和雲姑娘去聊城。”
“這…”蕭統帝很是猶豫,但看看我們又看看司徒劼,恐怕我跟濮陽夙再不離開就沒命離開了,“好吧,孤準了,夙兒你多保重。”嘆了口氣,甩著袖子就進了後殿。
我撿起我的小包袱,又勉強支撐起濮陽夙,扶著牆出了璟瑄殿,一出殿外就見到了蘇欽之,想必殿內的一切他也見到了,我也就不再多說,擦過他身邊時,輕輕說了句蘇大哥,珍重!就扶著濮陽夙緩緩地往殿外走。兩具病軀相互扶持著,蹣跚著緩緩地往殿外走去。
拿著的書不知何時掉了,我這才驚醒,聽到濮陽夙咳得厲害,就下榻拿了幾片梨膏,遞到他跟前,他習慣地接過含在嘴裡,我輕聲說:“別太累了。”
他拿筆的手一頓,不再理會我,我回到塌上,暗暗計算梨膏是不是快吃完,該熬新的了?
說起這梨膏還是在我們來聊城的路上學的,記得出了京都沒多少路,四周就開始變得荒涼起來,人煙也少了許多,那陣子是濮陽夙病得最厲害的一段日子,傷口有了發炎的跡象,又因為吃了司徒劼一腳胸口積了淤血,又被這麼一路顛簸,竟然發起了燒。我是心急如焚,可是也沒辦法,出宮的時候就帶了幾件衣服、一點細軟,本來蕭統帝賞賜了許多東西,可是到了臨出門又全被司徒劼扣了下來,濮陽夙也不多話,索性不要了那些,上了馬車就離開了。當時是撐足了面子,現在可受盡了罪,特別是像現在就是我知道該怎麼醫治,也沒地兒買藥!
一日,濮陽夙咳得實在厲害,都見了血絲,我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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