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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接受。”說完他飛快地踏出書房,反鎖上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等我跑過去,門已經被鎖死。
“你開門!鳳皇,你給我開門!”我氣急敗壞地拍著門大叫。
“芷沂,什麼都別管,好好休息吧。”
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我更急了,踢門大叫:“你給我開門!我有話跟你說!開門啊!”
書房的門被我拍得砰砰作響,可是沒引來一個人,我的手又腫又麻,門框的細刺紮緊肉裡鑽心的痛。我依舊在拍,門上沾染了我手心的點點血漬,瞬間滲進了木芯。我在屋內呼喊了他一夜,他一夜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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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咯吱響動,書房門被開啟了,我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突然而至的光亮又逼得我重新閉眼。頭被一個包裹砸中,我仰起頭看清了婦人妝扮的獨孤子賦。
“不管是去哪,拿著這點盤纏滾出鳳凰古城,”獨孤子賦一如以往的厭惡我,臉拉得老長。等到了鳳皇后依舊是很厭惡我嗎?想到這裡我很想笑。
我從地上爬起來,不知昨晚何時竟然睡在了地上,彈乾淨身上的灰土,我告訴她我要見他,我要跟他說清楚。
獨孤子賦像看瘋子一般的眼神看我,忽然大笑:“雲芷沂,你別傻了,你以為你對夙哥哥來說有多重要?什麼都不是!我警告你,我跟夙哥哥已經成親了,你識相的就快滾出這裡。”
我疑惑地看著她的歇斯底里,再一次告訴她我並不是來續舊情的,而是有正經事。
她輕蔑地瞟我一眼:“關於藥材的事就更不用說了,夙哥哥是不會為了誰的一句話就放棄這大好機會。何況…”她頓了頓笑了,笑得幸災樂禍,“這藥材已經運出城了。”
我驟然睜大眼,運出城了,連夜?不行,我要出城,我要去阻止!晚了,後果不堪設想。沒頭沒腦地摔出門,不知撞到了哪個,一抬頭,竟然是緊緊抿著唇的他。
“誰讓你來這裡的,回房去。”他的聲音冷漠的可以,我看到子賦的眼瞬間紅了。
想推開扶著我不放的他,無奈他用了勁,怎麼也推不開,我憤怒地抬頭,撞進他一雙關切的黑潭,我知道他是在問我有沒有事,低下頭,我輕聲告訴他我沒事,他的手鬆了下來。
一旁的子賦突然跳腳,撲上來就是一個耳光,我的臉頓時火辣辣的:“賤人,夙哥哥是我的。”
我的頭埋得更低了,子賦是多麼理所當然,是我的,這句話原本是該我說的,可現在我卻成了勾引人夫的賤人,明明想笑,卻竟然哭了,一滴一滴地在地上暈開。連日來的委屈和不甘猶如決堤的河壩,一旦缺了口就再也堵不住。
不知道自己看起來怎樣,不知道自己有否哭出聲,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哭了,終於哭了,絕望的哭泣,無助的哭泣,抽疼的哭泣。
一雙溫熱的掌拖起我的臉,在憐惜的注視下,溫熱的指擦拭去我的淚,他的嘴微微張開,輕柔地叫著我的名字,叫著讓我別哭。
我定定神,一把甩開他的手,忽視他受傷的臉,隨手抹去眼淚,沙啞地說:“我有話跟你說。”眼下只有說動他召回護送隊這一條路了。
“別說,芷沂。”他突然打斷我,“這不單單是為了復國,也是為了我們,我不會改變決定的。聽我說完,你也別想著一個人跑出去。”他大手一揮,四周頓時多了兩個兵士,一左一右,我動彈不得。
“別怕,芷沂,只是化功散而已,我只是不想讓你亂跑。”鳳皇輕輕覆上我的臉,“可是饒是這樣我還是不忍心自己動手,罷了。”說完他一轉身,走出了門外。
在我驚恐的目光下,洪教頭端著藥進來了,笑得一臉邪氣:“雲芷沂,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
“不錯,是我。”洪教頭大力捏住我的下巴,我想掙扎卻被兵士死死地抓著手,“別掙扎了,乖乖喝藥。”
“休想!”我一口啐在他臉上。
“媽的。”洪教頭破口大罵,“不喝也得喝,聽說這蝕心梗的滋味苦著呢,你可要忍著點。”蝕心梗?這不是化功散!
“鳳皇!唔…唔……咳咳……”苦澀的藥汁灌了進來,我嗆著不斷地咳嗽,舌火辣辣的、喉火辣辣的,五臟六腑也火辣辣的!天啊,他們放了多少蝕心梗!看著洪教頭扭曲的笑臉,我知道他們是故意的。
一碗藥全數下了肚,被桎梏的手也鬆開了,我趴在地上不住地咳,想把藥吐出來,不能喝下去,我的五臟會腐蝕的!我的舌好痛;喉好痛;胸好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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