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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林靖風向前跨出的步伐被遊愷一聲喝住了，“站在那裡，否則休怪老夫手下無情！”

林靖風焦急地看看我，臉上是痛惜和自責，視線一移，怒視著遊愷道：“放了無水！”

“哈哈哈——”遊愷又是一陣狂笑，“放了她，可以！只要你林靖風今日倒在我面前，我就放了東門丫頭！”

“靖風，不要上游愷的當，不要管我，快救教主！”運起內力，試圖掙脫遊愷的桎梏，然藥效已過，之前的一戰又將精力耗盡，如今的我，遊愷若是要殺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東門丫頭，不要耍小花招，否則老夫可不敢保證你不會有個三長兩短！”遊愷威脅道。

“遊愷，放了無水，我任你處置！”林靖風將手中的劍一扔，如玉般的臉上滿是柔意地看著我。

“哈哈哈——不愧是玉面公子，夠爽快！”

說著遊愷使了一個眼色，一人手提長刀從不遠處躥出，竟是分外面熟！“林靖風，那日你用天音九玄廢了我一隻耳朵，今日我便要你用一條命來償還！”

“門主，要是我們殺了風萬里，那可是件可以震動整個武林的大事啊，兄弟們這回可要露臉了！”與記憶深處的某個聲音重合，眼前舉著長刀的人竟是那日在七道谷追殺風萬里的大刀門萬振樓一夥的！

“靖風——不要管我，快帶上教主走！走啊！”

“有去無回”四個字再一次重重壓在了我的心口，難道冥冥中的定數竟是因我而起？竟是因我而起！不，我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不——”

白玉般的臉，帶笑的桃花眼，林靖風就那樣平靜地笑著，在我面前緩緩倒下，鮮血，無數的鮮血隨著長刀的抽出從胸口噴射出來！

“哈哈哈——我遊愷終於除去了風萬里，玉面公子林靖風也不在了，這天下還有誰是我的對手！哈哈哈哈——還有誰是我遊愷的對……”卻也在這時兩把飛刀從林靖風手中飛出，準確無誤地射進了遊愷和那人的胸口。

“不——”從遊愷的桎梏掙脫出來，一路跌撞著奔向林靖風，跪在地上想將他從冰冷的地上扶起來，他卻是沉入巨石，任我如何用力都不能移動他分毫：“靖風，靖風！不要死，靖風！”

模糊的雙眼下是他欣慰地笑容，溫柔的笑意從他的眼角、嘴角蔓延開來，他笑著，笑著看著我，伸手替我拭去滿臉的淚水：“那時候你也像現在這般，為我哭得滿臉的淚水。”

鮮血從他的口中不斷湧出，我拼命地用手去堵，血卻還是怎麼也止不住地從他口中湧出來，染紅了我的十指，染紅了他白玉的臉龐，他卻仍舊只是笑著，他說：“真好，你沒事，無水，真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靖風？”用力的將眼中的淚水擦去想要更清楚地看清眼前的那個人，然而雙眼卻越來越模糊。

“無水，我冒不起這個險！只要中了百日散就終生無解，在突襲前我就已經被遊愷安排在教中的內應下了毒，催發了體內百日散的毒性，我們的作戰方案，所有的一切遊愷都早已經知曉了，我…我已經沒有能力保護你了，無水……”慘白的臉上，他的笑容依舊，他說：“真捨不得，無水，真的好想和你仗劍天涯，笑傲紅塵，此生不離不棄……”

“不會有事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靖風，一定能的！我們說好了此生不離不棄，你不可以這麼走了，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允許你違背誓言，我不允許……靖風——”

“無水，不要哭，能為你死我很高興，不要哭，無水！看到你哭，我會難過的！”林靖風的雙手慢慢撫過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嘴，彷彿要將這一切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裡：“我一直怕有一日我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的百日散而記不清你的音容，你的笑貌，你和我的一切！我一直很怕，很怕那一天的到來，無水，如果有一天我再也記不起你了我該怎麼辦，我是多麼的想記住你啊！”

“不會的，我以後會每天都在你耳邊嘮叨，絕對不會讓你忘記我，哪怕有一天你不要我了，煩我了我也會纏著你一直嘮叨著給你聽，絕對不讓你忘記我！”

“都說只要將一個人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印刻進自己的靈魂裡，那麼，來世他們還能相遇相識。無水，來生還做我的秋無水好麼？”

“好，但是我不僅要來生，我也要今生，你不可以不守諾言自己走了，不可以……”

“無水，我……我想聽你……再唱一曲笑紅塵……就像那年……在甘霖塢時……”他望著我的眼目光卻是那麼得遙遠，飄渺得彷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