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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十年過去了,大師兄留在鞦韆上的術法竟然連她現在的修為都無法擊破,那想來當初大師兄的修為該是精深到了何等地步!若非十年前的那件事,如今當代弟子中最厲害的便不會是自己而應該是大師兄了!
潘慧輕嘆出一口氣。
冬日的風夾帶著刺骨的寒意,她卻已非當年那個怕冷的小女孩,多年的修行已讓她不畏嚴寒不懼酷暑,只是多年後,她也不再會去堆雪人,不再會笑得那麼天真……
“潘姑娘?”一個溫和的男聲自身後響起,潘慧下意識轉頭,這才驚覺自己方才走神有多嚴重,竟然連身後何時站著個人都未曾發現,當下連忙站起身來看著那人,攏在袖中的雙手已悄然結起法印。
“果然是你。”刑真如看著眼前的緋衣女子,眼中滿是笑意,連聲音中都透出輕快和喜悅。
雖然上次歸還玉簪時,潘慧並未承認,可是她的背影,刑真如相信自己決計不會認錯,她的笑聲,就算在嘈雜的人群中,他也自信絕對能找尋出來,那是聽了一次便不可能忘卻的天籟。
“你怎麼又來了?”潘慧冷著臉,心中卻滿是駭然。就算自己方才走神再厲害,也不至於會讓人靠近自己丈遠內都未察覺。眼前這個人,雖然笑得人畜無害的模樣,卻讓她莫名的感覺到一絲危險,不是針對她的危險,而是……
一頭猛獸突然出現在手無寸鐵的人面前的危險!
她分明已警告過他,卻不想此人竟未將她的話當作一回事,有如長明軒的後山是他自家後院一般自由進出!
刑真如微微一笑:“在下其實……一直未曾離開。”
話音剛落,便見一道光束帶著凌厲的殺意撲面而來,他眉心一跳連忙向後急退,卻見光束突然在身前炸開,爆發出來的亮光瞬間迷了他的眼。刑真如倉促間下意識將真氣匯聚在胸前,還是受到了劇烈的衝擊,疼痛瞬間席捲心肺。
潘慧一擊得手並不罷休,右手再掐法印,一盞紅色長明燈迴旋著出現,一時間周圍的空氣被帶起巨大的漩渦,漩渦的中心如旋轉的利箭般朝著刑真如狠狠刺去。
刑真如心頭急跳,致命的危險感讓他不得不將真氣運轉全身,雙掌迎著空氣利箭拍去,炙熱的掌風如燃燒的火焰般通紅,瞬間將巨大的空氣漩渦拍得消散,還有零星的掌力落下,雪地上頓時出現了點點深坑。
潘慧召回長明燈,冷眼看向刑真如,依舊戒備著,內心已是一片翻江倒海的震驚。
火神殤!這人竟是火魔宮的弟子!
她大意了!從第一次見面,他便說過自己叫刑真如,是她當時未有太過在意,卻忘了火魔宮的宮主便是姓刑!
火魔宮與長明軒乃近鄰,兩派各佔一大山脈,山脈之間隔著一道深長的大峽谷,峽谷寬於百丈、深不可測,谷內更是佈滿瘴氣,飛鳥不渡,走獸不往,萬物不生。然,即便是有此天然屏障,千百年來兩派中人依舊摩擦紛爭不斷,可以說是見面便要切磋一場,絕無和顏悅色的先例。而當她向大師兄詢問因由時,大師兄只是嘲弄地告訴她,不過是兩大山脈原本是一體,一千六百年前那場毀天滅地的仙魔之戰時被一位上神一劍劈成了兩半,這才有了這道死亡大峽谷,而兩派的先祖均自詡自己門派才是這座山脈的正主,這才爭個沒完沒了。
更有甚者,傳言火魔宮原本姓祝不姓刑,只因六百年前一次大火拼,火魔宮主祝炎死於長明軒主封策之手,祝炎的師弟刑桓臨危受命繼任了宮主之位,才使得火魔宮換了姓。至此之後,兩派之間更是勢如水火,明爭暗鬥不斷。
在她的記憶裡,有次大師兄帶幾名新領悟長明燈的弟子下山收集火種,遭遇了火魔宮的一支精英小隊,縱然大師兄功法了得,也只帶回了兩名弟子,他自己亦是重傷修養了數月。那是她見過大師兄傷得最厲害的一次,直讓她心中對從未接觸過的火魔宮恨之入骨。
潘慧當下默了一默,寒聲道:“你究竟有何目的?我記得上次便說過,不希望再在此處見到你!還是你覺得我長明軒無人,可以任由你這般欺辱?!”
“姑娘誤會了!在下不肯離去只是因為還想再見姑娘一面,順便給姑娘看樣東西。”刑真如輕彈衣袖,滿身零落的雪粒紛紛湮滅於半空,步子竟也看似無意地往她近了些許。
潘慧雙眼微眯,亦向後退了兩步,冷道:“什麼?”
“不過是一個小把戲。”刑真如笑得從容,揮手間,已有一片風聲帶過,樹枝上的積雪在風中紛紛落下,竟似下起了一場小雪。
潘慧不覺回頭,一頭青絲在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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