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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改變,只能是已修成地仙之境。
如此一個讓她猜不出年歲看不出來歷且已是地仙的男人,對她抱著的既不是父母之情,亦不是朋友之誼,而是——男女之間的愛慕之情!
這樣的發現讓杜若只覺得心驚,而心驚的背後卻是一陣的毛骨悚然。
謝隨心,一個年齡足以做她的父親甚至於有可能是祖輩或者高祖都不止的男人,對七歲的她便產生了男女之情!這讓她如何能信!
更何況,她有一次在無意之中發現了謝隨心注視著她的目光,分{無}{錯}小說 m。{'quLEdU}明是在看著她,卻又好像是在透過她看著別人,那樣的深情、溫柔,還有——心痛。
杜若蹙眉,渾身顫抖了一下。
即便是現在,她背對著他,依舊能感受到他如有實質的目光緊隨在她身後,讓她心中一陣害怕。
從那次的發現之後,她便開始下意識地避開謝隨心,但是,有些人就仿若那附骨的蠱蟲,一旦沾了身便再也擺脫不去,即便你再如何躲避,他也依舊能尋著你的行蹤寸步不離地跟隨著。
就如同現在——
從連雲小鎮到涼城,她分明請杜子昂去誤導了謝隨心,但還是被其追尋了過來。
杜若加快腳步閃進客房,終於是避開了後面那道目光的追隨,連忙閉著雙眼靠在牆上,全身緊繃著的神經在此刻放鬆了下來,才發現雙手竟然顫抖得十分厲害。
“怎麼了?”
杜子昂略帶涼薄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讓她慢慢鎮定了下來。
她撥出一口悶氣,扶著牆站好,搖頭道:“沒事。你的傷如何?”
說著便要上前去檢視對方的傷口。
杜子昂絲毫不在意地理了理外袍,道:“小傷。你還是先看看小慧的毒。我方才探過她的脈,脈象甚是平和,全無中毒跡象,只是很虛弱。”
杜若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
她捏住潘慧的手腕,細細診了片刻,這才開口道:“不會錯的,就是‘三日絕’。殘卷上有記載,午時發作後,毒素會藏匿於經脈之中,人會再度陷入昏迷,脈象上將探不出任何端倪,與重病初愈者極為相似,正因如此才會讓人無法察覺致使慘案再次發生。”
“毒既已藏匿,金針封穴只怕是沒用了吧!”杜子昂小心地扶住潘慧的身子,不讓她仰臥在床上,先前在她腦後刺著的三枚金針他一直未敢取下。
杜若點了點頭,道:“確實沒用了。不過,如今午時未過,她腦後的那三枚金針還不能拔,而且我還想賭一賭,看這三枚金針能否保她明日午時依舊沉睡。”
杜子昂略一沉吟,算是默許了好友的做法。
他扶著潘慧側臥著的身子,將床榻之上的被鋪疊好擋在她身後以防她無意識中平躺了下去。
杜若在一旁看著他溫柔的動作,突然有種看到了謝隨心的感覺,當即心中“咯噔”了一下,脫口問道:“你不會在她六歲時便喜歡上她了吧?”
杜子昂雙手一頓,回頭奇怪地看了杜若一眼,又繼續轉頭做著未完的事情。
“你在亂想些什麼呢?我可沒有戀童癖。”杜子昂的聲音依舊涼薄,卻破天荒的帶上了些許玩弄的意味。
杜若詫異地看著他,疑惑道:“你十年前便離開了那裡,莫非,這十年裡你回去過?”
杜子昂此時已將床榻整理好,就著床邊坐下,目光一直停留在潘慧臉上,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兩年前。”
兩年前,第一場大雪落下的時候,他回了一趟長明軒。
當然是未曾讓任何人察覺,只聯絡了一下二師叔。
也就是那一次,他在冰天雪地之中看到了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潘慧,依舊是一襲緋衣,清麗得如同誤落凡塵的仙子,在白雪皚皚的落木崖上不知在找尋著什麼東西。
那架小小的鞦韆依舊停留在原處,歷經了十年的風吹雨打日曬雨淋,還是完好無損地存在於落木崖之上,亦如潘慧十年來不時的前來玩耍。
而他,只能遠遠地看著她緋衣如火綻放在白雪紅楓之間,不能上前相認,甚至不能讓她知道,他曾經回來過。
兩年前?
杜若細細回想,才記起兩年前的冬日,杜子昂確實延誤了幾日前來取藥。
她每年都會在入冬後為他配置一年的藥量,以幫他鞏固先前受損後修復的經脈,而他則會在初冬月末之時前來取藥。
只那一年,他延誤了兩日。
來取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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