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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掛了電話，莫寧放鬆地在椅子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不可抑止地笑出聲來。

（2）

莫寧在這個城市呆了近三年，對這裡，她每一天都有新的感受。兩年前她覺得自己永遠無法屬於這裡，而今，她已經把這兒當做奮鬥大本營，就算遠在北京的週一諾和蘇也宜聯合邀請她去首都闖蕩，她也沒再動搖過。

提前到達文森特大廈，上了十八層行政區，那位叫範濛的秘書在電梯門口接到莫寧，她看著那秘書，聞出她身上香水的牌子，有些玩味地想，文森特員工的待遇可真好。

顧準的辦公室門前掛著英文牌子，莫寧隨意瞥了一眼。範濛敲開門，莫寧在門口站定了一會兒，目光禮貌地直視辦公桌前那個男人，他剛把視線從電腦前移開，偏首對著範秘書的方向點頭示意，旋即起身，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

“莫小姐，請跟我來。”範秘書揚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莫寧抬步跟上。

辦公室並不大，落地窗外投進來春日的陽光，室內暖意融融。莫寧被帶到淡藍色絨質沙發前，範秘書恭敬地對著眼前的人說：“顧總，我先出去了。”

莫寧165的身高，穿著4厘米的高跟鞋，平視只能看見顧準的肩膀，微微抬頭只能看到他乾淨的下巴，還要再抬頭，才能對上那張剛剛熟悉起來的臉。正打量時，那張臉的主人偏巧轉過頭來，與莫寧的視線對上，她分明看到他眼裡的冷淡，對她這樣一個陌生的或許還有些麻煩的女人的冷淡。莫寧開始回憶起和他見面的次數以及每次他帶給她的印象，貌似都是這副嘴臉。

“那麼，開始嗎？”顧準的聲音甘醇、沉穩，聽起來像是逛了許久的街終於喝上一口冰涼純淨水的感覺，莫寧喜歡這副好嗓子，對他的印象立馬加了好幾分。

傾身在沙發上坐下，莫寧從包裡掏出一沓材料，伸手遞上：“這個……顧總不妨看看。”

顧準在莫寧側身的沙發上落座，接過莫寧遞去的材料，垂首認真看了起來。不過幾秒，他又突然從材料裡抬起頭，按了桌上的電話，道：“範秘書，請給莫小姐拿些喝的。”

“莫小姐要喝什麼？”

尚沉浸在用餘光打量顧準之中的莫寧聞言停住，臉上略微發熱，隨口說：“咖啡，謝謝。”

那頭範秘書說：“稍等。”

顧準的注意力已經重回到了手上的資料。

莫寧的眼光飄向窗外，貌似在看那鱗次櫛比的高樓，但其實這只是為了掩飾。她真正在觀察的是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他穿著一件極其合身的黑色襯衣，袖口平整，微微倚在身後的沙發上。自開始看那份資料起，他的表情就一直很認真，看著看著，眉頭就不自覺地凝了起來，連起初牽著溫和笑容的唇線也隨之閉合，現出一個嚴肅的弧度。欣賞著顧準表情裡極小的變化，莫寧有些幸災樂禍地想，他的表情再沉重一些她會更開心。

你是好男人，我是好女人（4）

思及至此，她也理所應當地開了口：“顧總還請放心，相對於這些並不光明的訊息源，我更願意相信顧總親口說的。”

聽了這話，顧準的臉色突然鬆了下來：“哦？莫小姐是說我手上這份材料的來路不光明？”

莫寧怔愣的時間很短，很快回應：“這要看您對‘光明’的定義如何。我是站在您的立場想，也許您認為不是您親口放出去的訊息，哪怕是真的……也都不光明。”

顧準嘴角一彎，那似笑非笑的臉瞬間揚起，他說道：“莫小姐一來就要給我下馬威嗎？”話畢，他把手上的材料輕放在眼前的茶几上，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範秘書直接走向兩人坐的沙發，莫寧細心地發現這位漂亮端莊的女秘書居然一秒都沒看顧準。雖說沒有刻意迴避，但也足夠叫人覺得奇怪。莫寧管不住那顆八卦的心，接過範秘書遞過來的咖啡之後，又眼看著範秘書熟練地把托盤中另一杯東西送到顧準手中，她腦海中已經閃過幾十個愛恨糾纏的上司與秘書的狗血故事。

“莫寧，從業兩年，專業水準高，職業道德好。”顧準放下茶杯，突然說，“這是你們李任時總編給的評價。”

莫寧一愣，旋即友好一笑，心下想，顧準莫不是還專門去調查過她？

“目前來看，莫小姐確實對得住這樣的評價。”

莫寧毫不客氣：“謝謝誇獎。”

“不過，”一個轉折連詞後，顧準的唇角緩緩勾起，語氣舒緩，“莫小姐在釋出會上的行為讓我不得不對這個評價有些……懷疑。文森特前後拒絕過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