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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出神。他看到甘璐過來,請她坐下:“喝茶還是咖啡?”
“不用了,以安,到底出了什麼事?”她直截了當地問。
馮以安苦笑:“吳畏乾的好事啊。基本上報道的內容很全面,只是沒點他的名而已。他私下勾結J市周邊被政策取締的小鍊鋼廠,偷偷恢復生產,低價收購他們的產品,再透過旭昇的渠道、冒充旭昇的產品進行銷售。”
甘璐完全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旭昇是他自家的企業,這不是砸他自家的招牌嗎?”
“利令智昏。”馮以安流露出怒意,狠狠地下了四字評語,顯然對吳畏這一行為十分憤慨,“他是旭昇的常務副總,早就捅下了不少缺口,吳董事長沒辦法,雖然沒免去他的職務,但半年前就收回了他的財務審批權。他可能急等錢用,於是出此下策了。”
“那上次安達也是這個原因被調查嗎?”
“那倒不是,他不敢公然在修文面前弄鬼,那批有問題的產品大部分發售在他直接掌管銷售的鄰省了。我和修文談過,這件事應該從一開始大概就有人在幕後操縱,一步步曝光旭昇的問題,到現在可說是最後一擊,應對得不好的話,旭昇就完了。”
這比甘璐能想象到的還要嚴重得多,她努力消化著這些對她來講陌生而複雜的情況,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馮以安放緩語氣:“璐璐,你也別太著急,幸好修文及時趕回來了,他能把這事處理好的。”
“他又沒在旭昇擔任什麼職務,哪方便直接插手處理這件事?”
“我想吳董事長現在正接受調查,至少會臨時授權給他,他得忙碌上好長一段時間了。你臉色不大好,怎麼了?”
甘璐覺得頭暈目眩,手心全是冷汗。她自己也暗暗納悶,她的確為這訊息煩惱,但似乎不至於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只得勉強一笑:“沒事兒,過個春節,生物鐘全打亂了,這幾天動不動就覺得累,今天頭天上班,好象有點兒不適應。算了,不耽誤你時間,我回去了。”
馮以安拿起了鑰匙:“我送你。”
第二十七章(上)
甘璐早上起床,再次對著鏡子裡自己黯淡無神的眼睛時,不免有點兒納悶了。她除了不捨尚修文才從國外回來,就趕赴J市勞累外,並不太為旭昇已經發生的事著急擔心。可是頭天晚上整夜都睡得不踏實,被手機叫醒時,完全不想起床,多躺了幾分鐘後,硬是逼自己爬起來,腳踩到床前羊毛地毯上,一陣頭暈,身體似乎比前幾日更加疲憊無力,有一種奇怪的懈怠感。
她有點擔心地試一下額頭,似乎體溫也並不算高。再過幾天就到了學生報到的日子,新學期將要開始,難道是傳說中困擾在假期裡玩得沒法收心上學學生的開學綜合症找上自己了?
她不得要領,強打精神下樓去做早點,胸口的煩惡感卻有增無減,勉強陪吳麗君吃完早餐,提了包出來乘車。
天氣略微放晴,過了春節,依然寒冷,早辰的風颳在臉上仍有寒意,看上去冬天並沒完全結束。
甘璐上了公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拿出小記事本翻看,提醒自己這幾天要記得將物業費、電費、水費劃到託收的存摺上,還要往王阿姨卡上打生活費。
突然她一下呆住了,小本子上的日期終於提醒了她一個事實,將要到來的日子不僅僅是即將開學或者需要交各種費用,放假放得她對時間似乎沒了概念,她竟然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她的生理週期並不如同往常一樣固定,早該來拜訪她的好朋友沒如期而來。
她嚇得一下抬起頭來,迅速在心裡計算著日子,可是心裡一時亂糟糟的,好一會算不出一個頭緒來。到了學校,她與同事一起研討教案、備課,跟班主任開會,強打精神忙碌一天下來,晚上接到尚修文的電話時,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等第二天拿上醫保卡請假去醫院查證了再說。
尚修文的電話十分簡短,他明顯忙得焦頭爛額,兩人說了幾句話便掛了。甘璐想,這個時候如果真懷孕了,簡直有點兒添亂的感覺;如果只是虛驚一場,那還是驚自己一個人就好了。
甘璐跟教導主任請了半天假,第二天一大早先自己拿驗孕棒試一下,看著上面顯示的是自己有段時間天天早上求而不得的兩條線,吃驚之餘又忐忑不安,細看之下,對照線明顯清晰,可是檢測線顯色很淺,畢竟拿不準。她只能心神不定地趕到了醫院,順利化驗完畢,捱到拿到寫了自己名字的檢測單,看著上面的陽性結果,她一時竟然有些發懵。
醫生語氣冷漠地問她:“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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