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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卻不象是侍候慣人的丫頭。
走路扭腰擺臀,說話總捏著嗓子,軟軟糯糯的就算了,還總是把眼尾吊起來笑,教人機靈靈酸到心裡去。
一般新買進府的丫頭,年紀都在十來歲左右,最多不會超過十三四歲。十六七歲,手裡的事剛上手,就要配人了,不是白搭?
她不禁微微蹙眉。
邱家三少爺是個紈絝子弟,鎮日在花街柳巷流連。
李氏送這樣兩個丫頭給舒灃,不是明擺著給她添堵嗎?
這人都還沒嫁過去呢,就給張羅了通房,算怎麼回事?
看著舒灃沉靜溫婉的側臉,不禁暗自替她擔憂。
同時,也越發堅定了她的想法:就算是被休也要擺脫李氏的操控!
因為李氏是絕不會讓庶女騎到她的子女的頭上,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
她做主許的婚事,絕對沒安好心。
表面看起來正常穩妥的婚事,誰知道背後有怎樣的隱情?
外面的婆子又來催,說是領了香膏和鮮花過來,要服侍五姑娘沐浴。
舒沫見幫不上什麼忙,就帶著立夏回雅歆園。
經過抄手遊廊,忽聽假山後傳來嚶嚶低泣之聲。
此時已是掌燈時分,驟然聽到哭聲,倒把立夏嚇了一跳,當時就要尖聲喝問。
舒沫心細,已從哭聲裡聽出是石榴,忙拉了立夏躲在紅漆立柱之後。
“四姑娘,原是奴婢的錯,不該多嘴問了幾句。要怪,就怪我吧,不關石榴的事……”李姨娘倉惶的聲音從假山後傳來。
“你是什麼身份?”舒潼尖著嗓子喝罵:“我處罰丫頭,有姨娘什麼事?”
“四姑娘,”李姨娘聽得她聲音漸大,驚慌失措地道:“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你可千萬別動怒,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這萬一要引得別人來圍觀,越發的沒了體面!
舒潼心中氣苦,赤紅著眼睛:“我心裡明白,你們一個二個全巴不得我早些死!我,我一頭撞死在這石山上,你們就痛快了,是不?”
她千辛萬苦,忍氣吞聲,為的不就是撐個體面?
這死丫頭倒好,竹筒倒豆,把那些難堪的事全翻出來,攤在太陽底下。
要她情何以堪?更有何臉面呆在孃家?
她又哭又罵,低了頭做勢往假山上撞。
“哎呀~”李姨娘腳一軟,撲通跌在地上。
立夏心中一急,就要從藏身處衝出來。
還好舒沫手快,一把拽住她,眼睛一瞪:“你想她早些死嗎?”
本來只是裝腔做勢,立夏這一闖出去,搞得不好就真撞了!
“小姐,是我錯了~”石榴死命地抱著她的腰,哭著求饒:“是我想得淺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回吧~”
舒潼咬著牙,撥了髮簪狠狠地戳她的手:“我饒了你,誰又肯饒了我?”
“四姑娘,我知道你心裡苦,可如今陪在你身邊的,也只有一個她呀……”
李姨娘臉色慘白,又心疼舒潼的際遇,又要勸她罷手,還要提防被人撞見,心象被馬踏過一樣,碎得七零八落,淚水簌簌而下。
“小姐,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石榴忍著痛,不敢撒手。
尖細而壓抑的哭叫聲嚇得立夏心臟怦怦亂跳,又不敢出聲,只好死命咬緊了牙關,倒似受刑的人是她一樣。
怎麼辦,石榴要給打死了!
立夏緊張地拿眼睛不停地梭舒沫。
舒沫暗自嘆了口氣。
李氏最喜拿錐子扎人,且扎的都是看不見的地方,不解開衣衫,見不到傷痕。
疼得鑽心,偏又不傷筋不動骨,最是陰損。
她小時,是吃過這種苦的。
舒潼,心中恨李氏,遇著事情,還是不免學了李氏的做派。
想了想,拉著立夏躡手躡腳地退開一段,再加重了腳步返回來。
立夏倒也機靈,配合著提高了聲音:“小姐,你慢點走,天擦黑了,仔細腳下~”
這一嚷開來,假山後立刻便沒了動靜。舒沫笑道:“不打緊,日日走慣了的,閉著眼睛也不會跌跤。倒是春紅幾個,一眨眼的功夫,也不知跑哪裡去了~”。
“小姐的好日子也近了,她手頭的活計沒做完,就知道瘋跑!”立夏噘著嘴,本來是假意,說到後來,竟真的抱怨上了。
“這幾日府裡有事,到處支使人,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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