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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為何要伸手管這樁閒事,李氏為什麼又會默許?
表面看來,二者全無干系,細一思量,卻是耐人尋味。
攀住了太子這棵大樹,又怕失了皇上這頭。
自己沒了女兒,就把主意打到西府來,挖她的牆角。
魚和熊掌都想兼得,面子裡子都要顧到,柳氏打得好算盤。
可她們卻忘了,不管怎麼鬧騰,舒潼是舒元琛的種,是她李氏的女兒,永遠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再富貴騰達,見了她的面,也只能恭恭敬敬地跪下叩頭,奉茶倒水地侍候著!
況且,以舒潼驕傲的性子,能不能在心靈扭曲,愛子愛到變態的章老夫人手裡存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更別說進而為自己掙下一片天地。
別人搭了臺唱戲,她樂得清閒,搬了凳子瞧著就是。
戲唱得好,她也飽了眼福,戲若唱砸了,與她有何干系?
何苦強出這個頭。
沒有人感激也就算了,還得冒著被人質疑苛待庶女,不睦兄嫂的罪名,遭人忌恨。
就眼下來說,崑山伯結了這門親,聘禮總不能抬到東府去,是吧?
“夫人心寬,不跟他們計較。”趙嬤嬤看李氏一眼,笑著奉承。
“倒也是,”林瑞家的深懷感慨:“我也活了半輩子,命婦裡象夫人這般心慈的,真不多見。”
除了心寬,還會忍耐。
別人都踩到頭上來了,也只冷眼看著,並不做聲。
哎,若不是老太爺一念之差,把老太太扶正,讓二爺襲了爵位的話,哪裡是如今這樣的田地
正文 待嫁 'VIP'
舒潼的婚事一經訂下,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竟是一洩千里的推進,十天之內全部完成,很快訂了六月十九的正日子。
幾位姑娘在難掩驚詫的同時,紛紛給舒潼道喜。
畢竟,一個從五品官家庶女,能嫁進伯爵府當正室,即使只是繼室也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何況,章學敏來舒府拜見舒元琛和李氏,大家擠在偏廳裡瞧得清清楚楚。
這位崑山伯身材高大,五官端正,雖比不得四公子俊美無儔,卻別有一番武者的威猛和健壯累。
相比配給四旬老頭而投湖自盡的六姑娘,舒潼的未來夫婿實在是強了太多。
就算與舒家兩位嫡女婿相比,也是不惶多讓。
佳期在即,舒潼的脾氣收斂了許多,除了每天去正房給李氏請安,窩在院子裡也不出門,只趕著繡嫁衣檬。
若說這樁婚事有一點讓她不滿,那就是婚期太過倉促,又還在喪期,連七七都沒過就要嫁到章家去。
這不象是在辦喜事,倒象是她有什麼缺陷,需得遮掩什麼一樣。
但是,這一點點不快,也在看到章家送來的三十六抬塞得滿滿當當的聘禮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相比舒沁出嫁時的二十四臺聘禮,章家為她掙足了體面,讓她在一眾姐妹面前大大的揚眉吐氣了一回。
立夏恨得什麼似的。
她心裡很是清楚,章家之所以看上舒潼,除了她的美貌,有很大一部份得益於那條讓她名揚京師的“招蜂引蝶”的香帕。
別人不曉得其中關竅,只會羨慕舒潼一手好刺繡,妒忌她好運氣,關鍵時刻連蝴蝶都來幫忙。
她雖沒在現場,但不用看也猜得出來。
別人傳得神乎其技的事情,不用問,一準就是舒沫弄的妖蛾子!
這些日子,小姐閒著無事,成天就擺弄那些花花草草,研了一堆粉末帶在身上玩。
定是她在舒潼的帕子上做了手腳,不然,五姑娘繡的帕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為何不早不晚,偏在那天就引來了蝴蝶?
之後,別說蝴蝶,連蒼蠅都引不來半隻?
小姐自己不想嫁進伯爵府就算了。
畢竟就是在她看來,以小姐的才情心氣,給人做繼室,還得當後孃,確實也委屈了。
但五姑娘又不一樣,平時在小姐面前趾高氣揚,沒事總要欺侮她一下才舒服。成了伯爵夫人,更不把小姐放在眼裡了!
這樣的人,小姐幹嘛幫她?
林少爺也是的,沒事往湖裡扔石子,激起千層浪後,偏又走了!
好在小姐心明如鏡,早把之間的厲害關係看得明白,當時摔了那套紫砂壺。
換了個稍微糊塗點的,貪了林少爺的俊俏和林家的門第,還不得羞得一頭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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