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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董康等沒提,大概因為是盡人皆知的情節。至於湘雲是否再醮,寶玉搞到生活無著的時候已經年紀不輕了,然後續娶湘雲;湘雲早先定的親如果變卦,也不會這些年來一直待字閨中,當然原著也是寫她結過婚,而且也不是小寡婦。寶玉鰥居多年,顯然本來無意續絃。他們的結合比較像中年孤苦的兩兄妹。連端方本也都沒插入色情場面寫他們舊夢重溫。
〃舊本〃之二,八十回後與程本不同,但是也有抄家,因此是家境驟衰。抄沒後寶玉湘雲流落重逢而結合,應當年紀還輕,與第一個早本的老夫妻倆流落正相反。此本也是根據這早本續書,不過將流落提前,結婚宕後,增加戲劇性。〃後數十回文字,皆與今本絕異〃,是沒參用程本,似是較早的續書。大概不會有第一個早本的原文在內──用不上。
南京刻本──哖──寫寶玉作看街人,因而重逢北靜王,不是重逢湘雲。此點南京刻本與啕是互相排除的,並不是記載不全,顧此失彼,因為不可能先遇見湘雲,然後又遇見北靜王──啕寫到寶玉湘雲重逢後結合,全書已完;如果是先遇見北靜王,那就已經轉運,不做看街人了,也不會再在悽慘的情形下遇見湘雲。這兩個本子似是各自分別續書,而同是自然而然的將街卒木棚中過宿渲染成自任看街兵。
再來細看南京刻本的內容:
畫家關松房先生雲:〃嘗聞陳彛�窒壬�雲淙��嗨曄保ü廡鞽蹌輳┰�劬殺競炻ッ危�虢癖廄榻謔獠煌�QΡ︻渭蘚螅�圓�蟛∷饋J廢嬖瞥黽薅�眩�笥氡τ窠嵫煛1τ裨�淦俏�唇秩耍�《炎又小R蝗眨�本竿跤嘰幼越滯肪���唇秩宋闖鍪毯潁��鴕圩匠觶��娛⒊��τ窈舯紓��本竿跛�牛�鍍瀋��嗜俗櫻�蜓尤敫�小J櫓兇髡咦猿頻筆幣嘣詬�校�氡τ褳�穎齬藎�斕孟嗍叮�瘧τ襉鶚銎繳��誦闖紗聳樵圃啤�
──扈功著“記傳聞之紅樓夢異本事〃
寶釵死於產難,湘雲再醮寶玉,與端方本相同,遇北靜王也大同小異,且都誤作〃北靖王〃。扈功文內轉述關松房聽到的陳彛�值幕埃�醬味際強謔觥!ň病ㄎ笞鰲ň浮ㄏ勻皇慶韞Φ謀飾蟆5�敲癯躐業亂圖嵌朔獎臼攏�燦虢�遂韞ν�蟆ň病ㄎ�ň浮ǎ�疵餷珊系糜械悴豢傷家欏D訓朗侵莧瓴��琛Ⅰ葉�模�醬味汲�砈耍�
〃紅樓夢新證〃書中錯字相當多。如果不是誤植,還有個可能的解釋:聽某某人說,也可能是書信上說的。如果扈功所引的是關松房陳彛�中派系幕埃�薔褪悄暇┛癱居攵朔獎炯淶囊桓雋���
其實這兩個本子的關係用不著“北靖王〃作證。南京刻本把第一個早本的宿街卒木棚中渲染成自任看街兵,看街這樣的賤役,清初應是隻有漢人充當。端方本注重書中人是滿人這一點,改為〃充撥什庫以餬口〃,表示一個滿人至不濟也還可以當撥什庫。
遇北靜王一節,端方本作寶玉〃市苦酒羊胛,與湘雲縱飲賦詩〃賞雪,大概寶玉醉了,〃適九門提督經其地,以失儀為從者所執,視之蓋北靖王也。〃苦中作樂賞雪,與蘆雪亭對照,藉此刻劃二人個性。但是不及南京刻本看街巧遇北靜王,與職務有關,較渾成自然。
康熙三十年──一六九一年──京師城外巡捕三營、督捕、都察院、五城所管事宜交步軍統領管理,換給〃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三營統領〃印信(見〃紅樓夢新證〃第三五○頁)。步軍統領本來只管城內治安,自此兼管城外,〃九門提督〃是他的新銜。端方本內北靜王現任九門提督,也是此本的潤色,當代的本地風光。是端方本改南京刻本,應無疑義。
延入王府,端方本顯然認為太優遇了,改為代找了個小差使:〃越日送入鑾儀衛充雲麾使,迄潦倒以終雲。〃雲麾使如果執雲帚──也就是拂塵;省親時儀仗中〃又有值(執)事太監捧著香珠繡帕漱盂掃塵等類,一隊隊過完〃──比扛旗傘輕便。后妃用太監,鑾儀衛想必另在滿人中挑選。
南京刻本末尾著書人根據寶玉口述,寫成此書,這著書經過與楔子衝突,也與卷首作者自述衝突,顯出另手。但是重逢北靜王是否第一個早本原有的?
今本第十四、十五、十六回、第二十四、第七十一回都有北靜王。秦可卿出殯途中,北靜王初次出場。〃風月寶鑑〃收入此書後,書中才有秦氏。第一個早本還沒有寫秦氏喪事的第十四、十五回。
第二次提起北靜王,是第十六回林如海死後黛玉從揚州回來,寶玉將北靜王所贈鶺鴒香串轉贈黛玉,被拒絕了。早本黛玉初來時已經父母雙亡,後改喪母后寄居外家多年,方才喪父(見〃二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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