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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要掉不掉的,然後他閉上了眼,腦海裡浮現出風默的模樣。他仰起頭微微喘著,將手覆上了兩腿之間。
閆裴在外面待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滾回帳篷裡,他動作放得很輕,避免會吵醒風默。在他剛躺下來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傳來爭吵打鬥的聲音。
風默早在閆裴回來的時候便醒了,但他沒有睜眼,在聽到外面不小的打鬥聲後,他馬上坐了起來,蹙眉道:“怎麼回事?”
閆裴早知道風默即便是在睡著時,神經也從未放鬆過,絲毫的動靜也能讓他在睡夢中忽然醒來。他問道:“去看看?”
風默點頭,然後兩人先後出了帳篷。
此時天還是暗的,所有人卻都被吵醒了。有人看了看手錶,正是凌晨四點的時候。
早上揹著婦人的那位男子此時正握著刀朝同伴刺去,他的攻勢狠辣至極,刀刀都往要害刺去,分明是要置人於死地。
許多人都躲在了後邊擔憂地看著,卻又怕惹禍上身。一個膽子大點的男人從背後勒住了那人的肩膀,卻被那人一個俯身摔在了地上,一把銀刃毫不留情地朝男子的面部刺去。
餘鬱芬一驚,猛地捂上了風矜的眼睛,然後她將頭轉過了一邊不敢再看。
那刀沒有刺進男人的面部,在與男人的臉相距不過兩厘米的時候,被閆裴遏止了。閆裴將執刀男子的手反扣在了身後,然後一個使勁便將那男子的手臂給拉脫臼了,他將一把槍抵在了男子的後腦勺上。
被冰冷的槍口抵著腦袋,行兇者卻絲毫不覺害怕,他咧著嘴笑開了,頭猛地撞擊著槍口往後仰去,然後用沒有脫臼的手接過了刀,動作極快地朝閆裴的頸部刺去。
忽然砰一聲響起,一顆子彈射向男子的手腕,男子猛地一痛鬆開了手裡的刀,手腕緩緩地湧出血來。
風默將拿著槍的手放下,他走上前去想扶閆裴一把。
那行兇的男子身形不穩地後退了幾步,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退到了公路一側的護欄邊,突然往後一仰便摔了下去。
這公路是建在綿延起伏的高山上的,他這一摔,必死無疑。
風默蹙起了眉,有種被人用惡毒的眼神直盯的感覺,他下意識地轉身,卻看到茉莉面無表情地看著男子落下的地方,眼裡還有一絲未來得及隱去的詭譎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逃亡九
在場的人皆錯愕地看著那個行兇的男人翻下了山,他們不能理解這男人為何要做出這麼令人費解的事,昨天分明還是好好的,這才休息了半個晚上,就跟入了魔似的。
為了安撫餘下的人,沈嶙緒壓下心底的慌張,說是因為那人的身心狀況長期處於危機情境中,精神幾近崩潰。說得有理有據的,就連他都要信服自己了。
沈嶙緒心裡忐忑不安,在安撫了大家之後,他走來對閆裴說:“這事真是邪乎。”
閆裴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沈嶙緒想了想,說道:“我們是在一個帳篷的,我睡在最外面,虎子在最裡面。凌晨的時候虎子突然醒過來,窸窸窣窣的把我們吵醒了,我們問他在幹什麼,他拿刀就朝旁邊的人砍去,我們趕緊爬出來,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了。”
閆裴點點頭,他摸了摸下巴說道:“再看看,這件事先不要提。”
沈嶙緒抓了抓發,說道:“唉,這都什麼事。”
風默在看到茉莉的眼神時便將視線偏過了另一邊,看似不經意的一瞥,儘量不被對方發現。茉莉的眼神實在是太詭異了,打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這女人有問題,只是不知道她究竟居心何在。
“怎麼了?”閆裴看風默蹙著眉,像在思忖著什麼。
“注意一下茉莉。”風默說道,聲音放得很輕。
閆裴的視線越過了風默的肩膀朝茉莉看去,眼神深不可測,他點了點頭:“嗯。”
儘管對這件事情很在意,但他們不得不將此事先放下,沈嶙緒也不可能為了尋找一個存活機率極小的人而耽誤大家的時間,然後將無辜的人拉入水深火熱之中。在危機面前,人們往往需要衡量,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已經無法入眠,那便啟程。
天空像蒙了一張縫織疏薄的黑紗,細微的光從黑紗後透出,輕撫倉惶的世事萬物。
他們在公路上沿著山體艱難地往前走,再走一段便成功出城,這也意味著與援軍更接近一些,他們能早日獲得救援。
風默與閆裴各扛著一個大包走在後面,每走一段風默便會裝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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