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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狂草突破重圍,閃到了端木蓮的身邊,正是給了幾乎就要身遭不測,全身脫力的端木蓮一個喘息的時機,許多的紅臉白衣的夜遊魂紛紛放棄了圍攻端木蓮,轉身衝向那個如同瘋獸一般的男子,重壓之下幾乎就要支撐不住的端木蓮,僥倖的逃過一劫。
眼看徐狂草一手緊握桃木長劍連砍帶刺,左手握緊成拳,食中二指伸出,使出了絕技“血箭”,憑空連點,鮮血凝結而成的氣箭如同一枚枚子彈一般激射而出,將五六個圍攏上來的夜遊魂的頭顱炸了個粉碎。徐狂草趁機長劍翻飛,如同蛟龍出水一般,在夜遊魂群中左衝右突,所向披靡,淒厲的鬼哭狼嚎之聲此起彼伏,風頭竟是一時無二。因為徐狂草的出現吸引了大批的夜遊魂圍毆,端木蓮那邊趁著這個機會擊倒了四五個零星的夜遊魂,又向韓駿,何國盛所在的方向撤退了一百多米。不過端木蓮的道行比徐狂草要差了一大截,面前的敵人暫且退去,沒有了那股殺敵的氣,她竟然是幾乎連步子都邁不開來了,只能跌跌撞撞的向著來路走去,又走出了十多米,終於腳下一軟,跌倒在地。
端木蓮咬一咬牙,想要再次站起身來,但是隻抬眼看了一下週圍,柔美的眼眸之中不禁生出幾分涼意,那些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的紅臉白衣的夜遊魂居然再次追了上來,一眼看去竟然不下五十隻,而且個個都是面目不清,拖著一條長長的,直達腰際,血紅色如同皮帶一般的令人噁心的舌頭。雙腳離地一尺有餘,飄飄忽忽的向著倒在地上的端木蓮伸出了焦黑色的乾枯開裂的鬼爪。
端木蓮的美眸之中第一次露出了絕望之色,徐狂草雖然神勇,但在如此之多的夜遊魂圍攻之下,又豈能長久?果然,徐狂草雖然依舊神勇無比,將大批夜遊魂大軍的注意力盡數吸引了過去,但隨著周圍壓力越來越大,徐狂草雖然極力支撐,但已然漸漸地露出了頹勢,尤其是夜遊魂的那些如同上吊繩一般的白綾衣袖,一直在纏繞阻礙他的攻勢,加上週圍無窮無盡如同螞蟻一般瘋狂湧上,前赴後繼的夜遊魂大軍,十多分鐘以後,徐狂草也已然是氣喘吁吁,汗如雨下,眼神之中的焦慮之色也是越來越重。身上此刻也已然是傷痕累累,猛然間只見徐狂草伸手從肩上的乾坤袋裡掏出了一疊,一共七八張黃色的紙符,發出一聲怒吼:“小鬼們,爺爺我不賠你們玩了,這些是爺爺我賞你們的!”說罷卻是一揚手,將手中那七八張紙符向著身前夜遊魂最密集之處拋灑了過去,只見“砰砰……”七八聲巨響傳來,那些紙符當空炸裂開來,變成了十五六個缽盂大小的火球,將當先的十多個夜遊魂瞬間變成了燃燒的火柴棍,趁著那些被點燃的夜遊魂嘶吼慘叫,向著同伴不斷拉扯,導致火勢蔓延的混亂勁,徐狂草卻是反身大步衝開了一條血路,縱身一躍,幾個起落跳出了夜遊魂的包圍圈,衝到了端木蓮身邊,揮劍又砍到了三個擋路的夜遊魂,一伸手攬住了端木蓮那柔弱無骨的小蠻腰,將她那溫軟的嬌軀夾在了自己的左肋下,腳下生風,使出了草上飛的輕工絕技,幾乎是足不點地的一溜煙向著來路逃去,只留下身後那些丟失了獵物的夜遊魂,憤怒的嘶吼聲。
“我靠,今兒個出門一定沒看黃曆,居然遇到了這麼多髒玩意。按理說這清平世道,也沒有戰亂饑荒,更沒有瘟疫死人,哪來的這麼多夜遊魂?而且我發現那些傢伙都是紅臉白衣,雙腳離地,舌頭伸得老長,感覺好像是被吊在松樹上似的。該不會是集體自殺吧!近百人以同樣的裝束,在同一地點一起上吊自殺?何其壯觀!”徐狂草將自己肋下的端木蓮背在了身後,端木蓮則一手乾坤七星尺,一手桃木長劍的緊握著兩件兵器,保持著一個很奇異,很彆扭的形象。徐狂草好久沒這麼狼狽的在妖邪面前逃竄了,心裡自然不爽,一路上過來都在不斷的罵罵咧咧。
“這麼百十來人一起上吊太嚇人了吧?!不過,這並不見得是最嚇人的事情,因為我還發現幾乎每個夜遊魂現身時附近都有個隆起的土包,仔細觀察還發現土包前都有一塊類似墓碑的石塊——我想我們當真是撞見了一大批過道的陰兵!”端木蓮也是秀眉緊蹙,心有餘悸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和發現。
“怪不得飯店的那個奸商老闆說,晚上沒有人敢走這條路,漫山遍野都是這種紅臉白衣,如同吊死鬼一般的夜遊魂,有誰敢來這裡溜達啊!唉,現在後悔都已經太遲了,只能寄望老韓那輛莫名其妙地熄火的SUV,又再莫名其妙地啟動。”不過這個希望也許會比較渺茫,因為徐狂草馱著端木蓮又飛奔了一刻鐘,終於看到了韓駿那輛熄火趴窩的黑色SUV的車頭燈亮光,不過車頭的大燈好像比剛才暗了一點,徐狂草猜想大概是電池快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