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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三人。那個看似瘦小邋遢的老人依舊氣定神閒的站立在一邊,手中一根金色的長鞭散發著祥和的金光,但此一人就已經與自己旗鼓相當。而眼前這個挾持住自己愛妾的男子更是雙目如電,氣息內斂,但一招之下就突破了江媚兒的法術,並且將江媚兒一招擒下,功力委實深不可測。
眼見自己捕食的人群已失,眼前又有強敵在此,自己再留下來決計討不了好。弄得不巧一招失手反倒折了自己的威名。眼前這這個千嬌百媚,風騷入骨的小妖精雖然是自己的愛妾。但自己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落得個進退維谷的地步。
想到這裡富春江惡蛟忽然一聲咆哮,高昂起碩大的蛟頭,血盆大口一張,噴吐出了股股腥臭刺鼻,劇毒無比的濃郁黑氣,頓時將自己籠罩其中。
面對著沾之即死的劇毒霧氣,徐狂草,天極真人,趙明都是臉色大變,連忙祭起各自的法器,催持出護身光圈將自己籠罩其中,一邊雙腳連點,輕飄飄的急退而去。一時之間略顯狼狽。
趁著這個空隙,富春江惡蛟一聲怒吼,粗壯的四肢在地上用力一蹬,巨大的身軀頓時騰空而起。帶著憤恨不甘之情,從眾人的頭頂上一躍而過,帶著憤恨不甘之情,很快消失在了雨幕之中。只聽遠處的江心“轟隆”一聲巨響,激起了七八米高的巨大的水柱,富春江惡蛟已經一頭扎入了滾滾的江水之中,再也找尋不到蹤跡了。
徐狂草額上見汗,這富春江惡蛟勢大力沉,攻勢剛猛爆裂,更兼渾身鱗甲刀槍不入,口中毒霧沾之即死,實在是罕見的勁敵。剛才與富春江惡蛟和江媚兒的的一場劇鬥已經耗損了大家大量的體力,現在眾人都是疲憊不堪,索性都沒有受太大的傷,只是各自大口的喘著氣。如若富春江惡蛟此時不是選擇逃遁,而是放手一擊,那此刻眾人不免要有所死傷了,想到這裡眾人都不免一陣後怕。
眼看昏迷的村民似乎有所將要醒來的跡象,而富春江惡蛟想必一時半會也不會再來攻擊。徐狂草正要招呼眾人前往江岸邊檢視一下黃緯等人的情況,忽然被自己勒在懷裡的江媚兒那柔弱的身軀忽然微微開始顫抖起來。
徐狂草也覺得自己這麼抱著一個女子,即使她是個妖精也有些不妥,連忙一鬆手,將她推開到了一邊,左手一揚,如同毒蛇一般捆縛住江媚兒雙手的皮鞭立即鬆弛了下來,極速的飛回到了徐狂草手中。
雖然捆綁的時間不長,但是堅韌的皮鞭還是在白皙如若凝脂一般的芊芊玉手之上留下了道道血痕,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江媚兒此刻早已經沒有了時才那種嬌媚風騷之感,原本光彩照人的玉臉此刻一副灰敗之相,似乎是心喪若死,貝齒輕咬朱唇,一雙美目之中淚珠在隱隱打轉,似乎隨時都會奪眶而出。但好強的性格似乎在極力的隱忍,不讓自己痛哭失聲。但是柔弱的嬌軀還是在不爭氣的微微顫抖著。一副楚楚可憐,讓人心痛的模樣。
自己心中那個有如神靈一般可敬可親的男人,那個自己為之奉獻了一切的男人居然在自己的生死關頭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沒有絲毫的驚懼關切之意,有的只是冷漠,只是對於自己榮譽的憤怒。自己就好似一件已經玩夠了的過時玩具一般就這麼被隨意得丟棄了。原來所有的海誓山盟,白頭之約都是自己的幻想,所有的生死相依的愛情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在那個男人的心裡只有昇仙長生,只有血腥的殺戮。作為女人得自己,只不過是一件洩慾的玩物和助紂為虐的工具罷了。
想到這裡江媚兒的嬌軀在似乎永無休止的凜冽風雨之中又是一陣輕顫。她那灰敗失神的目光緩緩的轉移到了徐狂草身上,深深看了看,開口淡淡的說道:“你殺了我吧。”語氣病冰冷如水,不帶絲毫的感情色彩,彷彿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般,顯得異常的平靜。
江媚兒望著徐狂草,徐狂草沒有回覆她的請求,她似乎也不在意,因為她在意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件事。
“你說他為什麼這麼絕情?我們可是在一起生活了三百年啊!”她的聲音很低,很是疲憊。三百年的風風雨雨,那是三百個春夏秋冬,確實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在此刻看來,這三百年相處的感情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徐狂草沉默著,半晌之後才緩緩地說道:“你身上雖然妖氣沖天。但是我在你身上沒有嗅到有人類的血腥氣,看來你沒有傷害過人類,我不殺你。另外富春江惡蛟怎麼對你的,你自己也看到了,好自為之吧。”說完徐狂草將手中長鞭遞還給了江媚兒,招呼了一下身邊的天極真人和趙明,向著江岸邊黃緯等國安局特工的宿營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