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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或許可以?範圍太小了,不實際。或者用幻術,讓對手誤以為心靈連結被切斷?真遺憾,我對幻術一竅不通,那是我的禁制學派……嘿,你才是心靈力量的行家,這方面應該比我更權威才對。”
那不是幻術。
我站起身來:“你這段時間都躲在哪兒?”
“當然是煙霧港區,一個小小的變形術就可以很好地隱蔽在卓爾規定的‘低階種族聚居地’,”艾克林恩沒好氣地說,“去奢侈饕餮吧,腐朽的傢伙,我會混雜在臭烘烘的狗頭人和巨魔當中仰鄙視你們。”
我說:“你最好別回到藏身地,連行李也別拿。找個新住處,八小時之後換一個,再過八小時再換一個。”
“我的天,需要這麼小心翼翼嗎?”他失聲說,“那幫傢伙就算想破了頭也不會知道我藏在哪兒。我正想告訴你呢,我在卡爾德蘭的朋友絕對比你多,要是你需要幫忙……”
“我沒有朋友,卓爾也沒有,”我最後一次警告他,“地下生物的字典裡沒有這個詞。”
卡爾德蘭的穹窿頂是水晶礦脈。巨大的天然煙色水晶礦石被卓爾用魔法塑成了鐘乳石形狀,好像一柄柄晶瑩剔透的長劍,倒懸在城市芸芸眾生的頭頂。
“水晶龍的脊椎”就是其中最長的劍。
此時此刻,我身處這根透明“脊椎”的“尾椎”處。卓爾的能工巧匠用魔法把這裡的內部鑿空成一個大廳,供統治者休憩和品嚐食物。
卓爾侍者將我們引到在儒埃斯第三預定的餐桌前。半精靈大大咧咧落座,我則侍立在她身後。侍者為我們倒好餐前酒就退下了。
牆壁和地板都是透明的,向外眺望,視野開闊,一切盡在眼底。
我看見腳下龐大瑰麗的城市,數不勝數的船隻;我看見腳下如螞蟻一樣渺小的形形色色的異種族商人和奴隸,在港口和船隻上茫茫碌碌;我看見水面密密麻麻的綠色魂光,一直鋪到視線的盡頭。此刻,我看著它們,彷彿連死亡都被踩在了腳下。
“真美,”半精靈輕聲說。
她看向距我們不遠的高處,在那裡總共有三十七根與“水晶龍脊椎”相似的倒垂水晶石柱。中間的紫水晶石柱最為粗大,上面雕刻著數以百計的蛛化卓爾在和卓爾及灰矮人爭鬥廝殺。其餘的三十六根菸水晶石柱把它圍在中間,形成了三層同心圓。每個同心圓都由十二根組成。內圈的最長,中間的略短,外圈的最短。五顏六色的魔法火焰時不時從石柱的尖端噴出。
那是卡爾德蘭最高法院和它周圍的魔法時鐘。
儒埃斯第三不見骨影,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六分鐘。
半精靈無聊地喝著酒。我則把觸鬚伸向了一旁的鐵藝書刊架,越過成摞的《飛奇幻世界》,抽出一份名為《新地精傳奇》的自述手稿。我用兩條觸鬚端穩手稿,以另外兩條觸鬚慢慢翻閱起來。
除了享用美食之外,我還熱衷蒐集各類軼聞知識。
很久以前還在地獄火之城的時候,我從艾克林恩手裡得到一部名為《地精傳奇》的自述手稿。那部手稿是研究地精心理學的典範,它揭示了地精的一個習性,它們管逃跑叫“仁慈”,當它們打不過敵人的時候就會“仁慈”。
這部手稿和那部不是同一個地精作者,但它們都提到地精的“仁慈”,而且這一部還明確寫出了當它們沒機會“仁慈”的時候會怎麼做: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族,每個種族在面對強者的時候表現的都不一樣。具體到我們地精,那就是撅**……特別是在面對人類的時候,只要我們崛起了**,他們就很少殺我們,他們的榮譽感不允許他們把刀砍向沒有任何榮譽而又撅起**的弱者……如果我們遇到了獸人或者食人魔,光撅**就不太管用了。那個時候,我們在撅**的同時還會大喊一聲:‘做奴隸,做奴隸,主人!’很多時候,獸人和食人魔也不殺我們,他們會把我們帶走,去做無休無止的體力勞動……”
我還沒看完這段描述,一個細小的聲音伴隨一股冷風傳入我的聽覺器官。“你很準時,烙茲‘痙攣劇痛’。”
觸鬚合上了手稿,這是我曾透過水晶球聽到的聲音。
環顧四周,我現身後隔著一張桌子坐了一具身穿執法者黑袍的骨架。
儒埃斯第三?
“對,是我,”巫妖用傳訊術對我耳語,“我必須提醒你,這裡不允許自帶餐點。如果你在她腦門上打洞就餐,馬上就會被架出去。”
感謝提醒,但我還以為這次是“面對面交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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