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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直談到深夜。沈蘭起身準備告辭。
“許夫人……”司徒麟喊道。
“放心,我自有住處。溪兒就煩你照顧,我明早會過來。”一點也不擔心司徒麟與夏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倒像似有意為之似的。
沈蘭離開後,司徒麟看著身側熟睡的夏溪陷入沉思。
看許夫人的態度,司徒麟已然明白,只怕短時間內離不開夏溪了。不然許夫人也不會將夏溪的身世告訴他。
司徒麟摸摸自己的臉皮,突然意義不明地笑了一下。家現在是歸不得了,而夏溪……司徒麟的眸光再次移到夏溪的臉上。
巴掌大的小臉,原來黝黑的肌膚已經慢慢地變得白皙,鼻頭上的幾顆雀斑不但不醜,反而增添了幾絲俏皮,說實話,作為女子,她容貌算是普通的,而且略微有些偏中性,這也是為什麼她扮起少年來不易被人認出的原因。她五官最出眾之處,當屬那雙狡黠黑亮的眼珠了。高興時,眼珠微轉,神采奕奕,令觀者目眩。生氣時,瞬間便會化成寒冰,令人心底發涼。就如她的性情一般,喜怒無常。
司徒麟思慮一夜,直至東方發白,才和衣躺下。
第7章(1)
第二日,夏溪長長地伸個懶腰,坐起來,“咦!麟哥哥,你怎麼跑到我房裡來……”驀地頓住話頭,好像想起什麼,左右一看,“這是你的房間……”
司徒麟身體慢慢地轉過來,笑說:“睡醒了,還以為你還要睡一個時辰呢!”
這時有人敲門,“可能是你姐姐過來了。”司徒麟笑說,然後一步一步,動作緩慢地走到門口,開啟門,豈料卻是店裡的夥計。
“客官,藥剛剛給你煎好,給您。”說著,將籃子遞了過來。
司徒麟接過,笑說:“有勞小二哥了。”由懷中摸出一塊碎銀給了夥計,“跟昨晚一樣,把飯菜端到屋裡來吧!餘下的就當是你的賞錢。”
“謝了,客官。飯菜過會兒就送到,包你滿意。”夥計笑顛顛地走了。
司徒麟將籃子放到桌上,取出裡面的湯藥,所有動作都是緩慢的。然後一口喝乾碗裡白糊糊的湯藥。一抬頭,見夏溪直直地盯著他看,“怎麼了?是不是餓了?等一會兒飯菜便端過來了。”一伸手從竹籃裡拿出兩粒糖果,笑說,“這夥計還真是細心,怕苦了我,來,給你吃。”
夏溪搖頭,“司徒哥哥,你的病不是好了嗎?怎麼又喝藥了?”
“呃……補藥而已。”
夏溪跳下床,揉了揉肩膀,“我的身體四肢都好酸。”走到司徒麟面前,“麟哥哥,我昨晚有沒有傷到你?昨晚的事情,我有些記不清了。”
“昨晚……你姐姐及時趕到,你並不沒有傷到什麼人。”
“真的?”
“若是假的,夥計早把我們扭送見官了,哪還會給我煎藥。”
夏溪鬆了口氣,笑了,“那就好。”然後一捂肚子,“我還真餓了呢!夥計動作真慢。”說著蹦跳地推開門,接著便怔住了。看著外面那棟稱得上殘磚斷瓦的房屋,夏溪咬了咬唇,轉回頭,有些猶豫地問道,“那、那……是我做的嗎?”
司徒麟卻笑著道:“客棧夥計說,那屋子正要拆了蓋新屋,這下省他們費事了。”
“哦。”夏溪抓抓頭髮,乾笑,“我好像越來越可怕了,呵呵。”轉首看到桌上司徒麟喝空的藥碗,神色黯淡下來。
司徒麟暗自回憶昨晚的情景,那豈止是可怕啊!
“掌櫃的一定管你要了不少銀子做補償吧?”夏溪輕聲問道。
“還好。”
“麟哥哥,你身上的銀子都是從哪變出來的?養傷的時候,你的身上明明已經沒銀子了……”
司徒麟笑說:“我以前經商時,在各地都存了一些銀子。”
“原來那時麟哥哥就知道會有今天啊!真厲害。”
司徒麟苦笑。
“溪兒,一會兒夥計便送飯來了,先把鞋穿上吧。”
夏溪一低頭,“啊!我又忘了。”蹦跳地跑回床上,低頭找鞋。
司徒麟走過去,慢慢地蹲下身,由床底將鞋夠出來,因為動作幅度大了些,司徒麟微一皺眉,胸口又痛了。稍刻才緩和了些。
“麟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司徒麟搖頭,伸手將鞋給夏溪穿上,這才慢慢地直起身。
“麟哥哥……”
“嗯。”司徒麟一低頭,驚見夏溪的雙眼瞬間便溼漉漉的,好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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