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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便宣了下來。
居然是他。
昔日的容王世子,今日的建陵候。
絕顏聽著青柳回來稟告聖旨頒下的前往江陸兩州賑災的欽差人選,心裡稍稍有些驚訝。不錯,無論怎麼看,現在京中最能獨善其身的就是那個人了,更何況,現在京裡最清閒的也是此人,命他賑災,倒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不過,她可是聽說,這個欽差——本該是由祁落揚去當的。
或者說這是寒照得意的計劃,同時也應了寒訣暗中的安排,還有她順水推舟的打算。寒照想派祁落揚去查清五皇子和江州左家有無勾結,寒訣則親口告訴她祁落揚會是她省親路上的保鏢,當然,她想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想利用這枚最好的棋子充當她江州之行的眼線,順便充當保鏢。
而她,對於已暴露的棋子向來來者不拒,如果這能讓寒訣安心的話。
這本可以是個皆大歡喜的安排。
所以寒照才信心十足的在她面前侃侃而談,所以寒訣對她的省親之旅並無異議,所以她自己也可以順利實行她省親的計劃,好解決她行進路上的障礙以及柳月華所留下的——那些她和江州左家的糾葛仇怨。
寒照自不用說,恐怕寒訣現在也一定大吃一驚吧。她饒有興致的想道,省親的聖旨已下,接下來不知他打算再另派何人跟隨她呢?
第二天,靜王府上便迎來了一位意料之中的稀客,新近領命的建陵候於離京出發的前一日來到靜王府拜訪。自從平叛回京後,絕顏就極少見到這位世子。他似乎習慣於深居簡出的日子,不僅對於賦閒在家絲毫不以為意,聽說他反倒過得其樂融融。
“多日不見,郡主似乎清減了。”容世子的笑容和她印象裡並無改變,笑得依舊含蓄無害。只是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依舊語帶雙關。“啊呀,一時忘了,該稱靜王妃才是。”
“無妨。世子與我算是患難故交,就用舊稱好了。”絕顏的口吻淡淡的,“世子的風采絲毫未減,看來世子在京城住得很習慣呢。”
“郡主該知道我這個人,別的都不擅長,不過是隨遇而安罷了。”
“說來要恭喜世子了,此番被皇上委以重任,可見皇上心裡對世子的器重。”絕顏拾起他此行的目的,替他開了個頭。
“哪裡。為國分憂正是為臣的本分,只怕我才疏學淺,有負聖恩啊。”容世子含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實是有一事相商。”
“世子請說。”絕顏已猜到了他要說的話語。
“聽聞郡主也奉命要去江州賑災,不知郡主可願和在下一同啟程?這樣的話,在下行事若有何不周之處,也好得郡主在旁提點照應。”
絕顏沉吟片刻:“只怕我會給世子添麻煩也說不定……”
容世子笑著搖頭:“郡主太客氣了。”
絕顏也微微一笑,她不再推脫,無論被委任的欽差是何人,她都做好了與之同行的準備,因為他們都是奉了聖諭前去賑災的人,所以,她昨晚就已經命人將行李收拾妥當。只等今天貴客臨門相邀了。
和靜王府賓主相談甚歡的場景恰恰相反,大司徒府裡,前來探望大病初癒的大司徒的寒訣,此刻正冷著臉坐在韓府的花廳裡,韓咎尚在午睡,所以只有陪居末座的韓至泓在這裡招待他。
“韓公的病勢已無礙了吧?”沉默良久,寒訣開口問道。
“謝二殿下掛慮。祖父的病情已大有好轉,依太醫的診斷,當是無礙了。”韓至泓一直低頭不語,聽到問話,才抬起頭來看了寒訣一眼。座上的寒訣氣息冷漠,神情也有些陰沉。
他和寒訣自幼一起在宮裡讀書習武,兄弟情誼甚是篤厚。寒訣雖是皇子,卻也常常來韓府玩耍。明裡說是找他這個表弟切磋武藝,其實是來聆聽祖父的教誨。此事外人固然不知,他卻再清楚不過。直到寒訣年紀漸長,入朝聽政,他們知道當今皇上最是忌諱世家親貴的勢力,為避嫌疑,寒訣來韓府的次數才少了許多。
這一次也是韓咎病癒後,他第一次來韓府探望。
短短兩句話後,花廳裡又陷入了沉默。韓至泓想要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終究又咽了下去。他想問絕顏的近況如何,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上次席上,他已看到過那個女子,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僅僅兩個月,寒訣就有了新歡,而且還傳出靜王妃並不得寵的流言。事已至此,他根本就無需再多問什麼。
韓咎止住想要通報的僕人,心情複雜的立在花廳的入口。不要說是他,就算是一個無知小兒也能看出廳裡氣氛的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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